“唔—你们跟我来就是了!”
一咬牙,伊维特直接往前两步,快步朝著目的地奔去。
而墨闻和卡诺维尔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不过,没走一会儿,墨闻就停下了脚步。
走在前面的二人注意到墨闻的动作,也纷纷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伊维特先开的口:“怎么,你该不是怕了吧?我们可连门口都还没到呢。”
“没发现吗?我们在转圈圈。”
“嗯?这里有迷宫?”
“没,这里就是大平地,只不过我就这么看著你们在原地绕了个大圈子。”
墨闻用自己的新配件尾巴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看见这块石头没有?我们就绕著它转了一圈。”
“又是幻术吗—
卡诺维尔低头,看向墨闻拎著的那块石头,“那看来得你来带路了。”
“行吧,看来这地方確实有点古怪。”
把石头往旁边一撇,墨闻微微仰头,看向高处那座已经破败不堪,快要与周围融为一体的小豪宅。
那里就是这儿最高的建筑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遮蔽视线的物体。
因此,刚才两人在前面带路的时,在墨闻眼里,这两人正以一个非常搞笑的方式绕著房子转圈圈,好像在跑道上散步似的。
於情於理,这地方都不適合应用幻术作为防护手段一確实有点猫腻。
敲定了主意,墨闻走在最前面,快速靠近荒废已久的住宅。
没有了幻术的阻碍,那座住宅离三人不过是饭后散步的距离。
眨眼的功夫,墨闻眼前就出现了它的全貌—
“比我想像中还要普通,没多少值得注意的地方。”
简单检查一遍这宅子的外表,墨闻做出评价。
伊维特顿时不满意了:“你看到的当然只会是一间老掉牙的房子,因为它都荒废好多年了。”
卡诺维尔补充了一下:“实际上,是十几年。”
“对啊,这地方都快烂到根子了,当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伊维特连连点头。
墨闻则头都没回:“你的意思是,你被这地方嚇跑了十几年,期间一次都没敢回来过?”
“唔——”
“算了,让我们看看这地方有什么值得他们好奇的吧。”
暂时放下继续嘲讽的念头,墨闻伸手按在门上,缓缓將沉重的大门推开。
铆接的部分早已锈蚀,墨闻感觉自己像在玩什么魂系游戏,推个门要把整个房子震塌。
而门內的景象並没有太多值得注意的点,都是十分普通的地狱常见家具。
考虑到伊维特当时的年龄,拥有这么大一间屋子的话,大概確实还不足以让全部房间都装满上等的家具。
用肉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墨闻闭上眼,试著感受秘能的踪跡。
然而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一层似乎並没有什么东西。”
简单看了看,墨闻隨口一句的同时,问向另外两人,“你们眼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反正是什么都找不到。”
“没有,一切正常。”
“这里和我当时离开时简直一模一样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居然一件东西都没丟,我觉得这就是最诡异的地方了。”
伊维特搓了搓自己的肩,一阵毛骨悚然。
儘管並没有出现那些嚇人的东西,但这种反常的事物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这么久都无人造访吗———那確实有点不对劲。”
墨闻微微頜首,隨后找到二楼的楼梯,向上走去。
走上楼的同时,墨闻默不作声地拿出一小瓶媚药,抿了一口。
简单一瓶媚药,保持专注,以免一会儿真遇上怪东西却来不及反应。
二楼的布局与一楼基本没有多少区別,但家具明显要豪华了一些,即便蒙尘也掩盖不了它们的奢华本质。
“嗯,那里就是我的房间。”
刚上楼,伊维特便伸手指向一个房间,“我搬出去的时候有些东西落在这里。如果那些家具都没人动过的话,估计那些东西依然留在这——.“”
“该不会是你的衣服吧?”
“应该有吧,我记不太清了—————卡诺维尔,你不用什么都提醒我。””
“我只是进行猜测而已。”
卡诺维尔摇头,接著看向正专注於什么的墨闻:“你注意到什么了吗—“-哦?这是?”
问题刚问出口,卡诺维尔也注意到了墨闻正在关注的事物。
那是一副巨大的半身像油画,画工可圈可点,算得上一副佳作。
墨闻点头:“嗯,我有点在意这幅画。伊维特,这上面画的是你的母亲吗?
”
画中是一个与伊维特极为相仿的魅魔,但仪態要优雅的多,更有贵夫人的气质。
伊维特却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话啊?!这是我委託別人帮我绘製的肖像画,这画的是我。”
卡诺维尔:“.——你是认真的吗?这画里的人物和你有什么关係吗?”
“这叫艺术创作!”
两人爭吵的时候,墨闻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断地移动著脑袋:“这幅画—卡诺维尔,你们地狱还有追踪眼的黑科技吗?”
“追踪眼?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可以让欣赏画作或雕塑的人时刻——等等,不对劲。”
墨闻停下脑袋,同时把手放在戒指上。
他刚才就在好奇,为何这幅画的眼晴始终与他对视著。
由於来自现代,墨闻想当然地就与技术联繫上了定是某种追踪眼技术。
但仔细一看·—
我超,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