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们,你这扎的好像是大动脉啊?
而墨闻一刀捅完,便反手拿出一个装有红色液体的药瓶,捏开佣兵的嘴就往他嘴里灌。
药水刚涌入,堪称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出现了一一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停止喷涌,本来触目惊心的伤势只是短短几秒就癒合起来,恢復如初不过只是一分钟的问题。
“哦哦,这才是治疗药水的真正功效吗?那帮王八蛋该不会是把真正的治疗药水兑了水才给咱们的吧?”
“乖乖,这真的是治疗药水吗—”
“別听他放屁啊,正常的治疗药水哪有这个功效!这种等级的药水就算是那些贵族都最多只能承受得起两瓶啊!”
来自协会的公关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这种功效的药水在他们那儿也算得上是好货,这个看著跟瘟疫医生一样的混混是从哪找来的?
墨闻没有理会他们,见已经满身是血的佣兵恢復过来后,便摇了摇他的身子:“喝到了真正的治疗药水,有何感想?”
“呢,听—很好喝!比我喝过的最好的酒还要好喝!老子以前喝过的什么美酒和这一比,简直就是马尿啊!”
从被捅了一刀,以为自己要去见诸神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佣兵短暂思考后,
发出了由衷的讚嘆。
这不是装的,这是真的好喝。
酸酸甜甜,回味无穷。
“狗嘴吐不出象牙。”
又轻轻给他一拳,墨闻这才功成身退,离开已经被炒热的人群,让佣兵自由发挥。
好喝是肯定的,因为那压根就不是治疗药水。
那玩意就是单纯的饮料。
墨闻在出门前清点了一次图书馆內的物品,偶然发现了一瓶多出来的饮料。
有了超凡的记忆能力,墨闻很快就认出这是刚救出达芙妮不久后搓出来的饮料。
显然,图书馆的產品一样有保质期这一问题,由於已经开封,这玩意早就过期了。
本著节约精神,墨闻就顺手灌了一点生命力,一瓶完美的治疗药水就这么成了一好喝,效果强力的同时还有一丁点怪味,这样你才知道自己喝的是药水不是饮料。
出门手动给链金术士协会再加了一点麻烦,墨闻这才来到公会的二楼,走到一个角落位置。
在那里,一个僂著身子的商人刻意压著自己的帽子,本意应该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在这到处都是人高马大的冒险者的公会里,这种画风的人一看就是那种“隱藏人物”,反而更加吸睛。若不是有佣兵帮忙拉了视线,这傢伙早就被人发现了。
来到那一桌前,墨闻敲了敲桌子,“在等人?”
佝僂著的商人稍稍抬起眼,“嗯——应该不是你,我猜你找错人了。”“
“那可未必。你要找的应该是一个金头髮,有著很明显的紫色眼眸的赛拉芙人吧?我是代替她来的。”
“哦?你?”佝僂著的商人打量著墨闻,“但你看起来並不像是一个商人。
北“怎么,你们的约定中有必须是商人这一点吗?”
“这倒是没有”
“那你觉得我像个什么人?”
“嗯—像个另类的冒险者吧,那种能力还行,但总会找麻烦的。”
“那你可能猜对了一半,我確实是冒险者。”
坐在桌的另一边,墨闻笑了笑,“另外,我是那个赛拉芙人的顶头上司。你们做的准备还不够啊。”
“这.”
僂著的商人微微瞪大了眼,有些不太相信这话。
但墨闻表现得相当淡定。再加上刚才在楼下表现出来的惊人操作,这还真不是一个普通人干的出来的事。
想了想,他挠了挠头:“那么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来自至高议会的人—————”
“可以是我,取决於你信不信。”
“好吧。”
“直接说正事吧。我听说你们认识到了一个非常有独特天赋的链金术士,而且那人居然不属於链金术士协会,方便说一说吗?”
墨闻敲了敲桌子。
他此行的目的之一便是要亲自见一见这个奇特的链金术士。
在短暂的链金术士生涯之中,墨闻认识到了一件事:
他在这方面算不上有天赋,但由於有著无与伦比的记忆力,他总会成为最顶尖的链金术土。
不会遗忘便是最大的底气。
不过,他的经验增长速度算不上快,所以他打算找一个关係网够简单的傢伙合作一下一一最好只和墨闻有关係,和其他人都不联繫。
如果適合就拉拢,不適合的话就想办法丟给达芙妮。
而僂著的商人左顾右盼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那傢伙诡异得很。”
“你说,我听著呢。”
“作为一个链金术士,他居然几乎从来不出门,东西全是我们自已去他的家送过去的。”
“搞研究的,宅一点很正常。“
墨闻点点头,他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图书馆里啥都不缺,他一蹲就是一整天。
商人却又摇了摇头:“不不不,你不明白,他的做法和大部分链金术士都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非常奇怪!”
“你就不能描述一两个细节吗?”
“嗯,比如说———他家里简直乱的跟垃圾堆一样,他却能准確地找出需要的材料!”
“有人天生就擅长这个。”
“还有,他每天都神神叻叨的,念叨著一些从来没有听过的词,光是听了就让人头皮发麻。”
“信徒吗,那就有点难办了啊—”
“还有还有,那傢伙家里摆著一大堆恐怖的东西!人皮啊,头骨啊,我还看见过一个泡在酒里的眼球一一连著脑子的!”
“他是不是穿著深蓝色的长袍,有一条全是宝石的腰带,腰带扣上还有个天秤?”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啊哈哈—”
墨闻,一时间有点难绷。
居然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