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闻微微侧过身,视线绕开这个大块头,“好吧。但我看那边的门其实是开著的,不如让我进去如何?”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可是来做生意的。”
墨闻见这傢伙脑子不太聪明的样子,便直接拿出了之前商人给他的东西,“看到这个画著图案的小板子了吗?这个你总认识了吧。”
之前商人给了他一个信物,说是有了它就代表信任,能和那个链金术土进行交易。
墨闻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他觉得自己是用不上这个跟儿童涂鸦差不多的抽象物品。不过面前这个二愣子显然是状况外,这牌子到底还是拿出来了。
“不认识,少给我来这套。”
然而,佣兵却直接一巴掌过来,打掉了墨闻手里的牌子。
“啊。”
本来就没有死死拽著牌子,墨闻手里的牌子自然被打飞老远。
沉默了一瞬,墨闻瞄了一眼身前摆著个脸的佣兵,轻嘆一口气:“唉,何必呢·算了,开打之前我能问个问题吗?”
“哦?你是想问能不能给你立块碑吗?”
拧地笑著,佣兵朝著身后的小弟招了招手,眾人开始逐步向著墨闻逼近,
开始形成一个包围圈。
墨闻缓缓摇头,而是伸手指向他的脑袋:“为什么你的头盔尖尖的?考虑到你头上那是锁子甲,你的脑袋也是尖尖的?”
“?”愣了下,佣兵突然取下自己的锁子头盔,然后又把衬垫摘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嗯?”
“是哦,为什么你的脑袋尖尖的?”
“还真是。嘿,老五,你的头怎么尖一块的?我以前都没发现。”
“我好像看见过这个形状。那些一天到晚只会吼的兽人,他们最喜欢用的攻城锤就是这么尖的。难道你是攻城锤转世?”
“.你们这帮傻逼给我闭嘴!”
摸著自己的脑袋,意识到自己的与眾不同,尖脑袋的佣兵顿时怒了。
以前所未有的惊人速度快速把头盔穿好,尖脑袋的佣兵直接指著墨闻的头骂道:“那你呢,你个狗娘养的———那我问你,你的鼻子不也是尖尖的?”
“白痴,我这是面具,而且还是软的。”
墨闻用手瓣了一下自己的鸦嘴面具,其鸟嘴的部分被硬生生了个弧度出来。
这部分的结构当然有一定的硬度,但对於可以单手断木棍的墨闻而言,要折弯皮革可太简单了。
隨手又把鸟嘴了回来,墨闻直接反击道:“我的面具可以隨时摆来摆去,
你的头可以揉一揉就抹平吗?”
“老五,你要不要试试?找那傢伙做一点药水,每天搓一搓说不定就平了。”
“是啊是啊,今天这么一提,我也觉得不太好。就这个样子,怕是之后找女人的时候都要被笑啊。”
“我***,你们这些白痴到底是帮谁的?!”
气急败坏,佣兵浑身都在抖,指著墨闻的鼻子骂道:“你说你的鼻子可以弯是吧?那我问你,那我问你—————.嗯—————.听————.他妈的,算了,一起上,砍死他!”
大脑严重过载以至於不知道该骂什么,他最后选择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没法靠话堵上別人的嘴,那就靠拳头堵上別人的嘴!
而墨闻见交涉失败,深深地嘆了一口气:“唉,何必呢?”
【亚歷山大:你其实是故意的吧?】
【墨闻:不不不。】
【墨闻:你想一想,我压根就不知道楼上那傢伙的名字,那个商人自己也不知道名字。】
【墨闻:我要是就这么过去,岂不是会很尷尬?让他自己下来找我,那情况就恰恰相反了。】
【墨闻:只要他先开口,我就可以省去不少尷尬的情况。是不是很聪明?】
【亚歷山大:所以你是故意的。】
【墨闻:嘛,差不多吧。】
【墨闻:先掛了,图书馆里来人就提醒我。】
掛断电话,墨闻在剑刃几乎要贴到自己脸上的瞬间。
伸手抓住剑刃。
“力气不错,记得分一点属性在智力上。”
东一拳,西一脚。
“唔啊,他妈的,你到底是————草!”
被一拳干飞,摔了个狗啃泥的佣兵刚想起身,就被墨闻一脚踢到了角落里,
和自己的伙伴们挤在一起。
哪怕没有掏出任何真傢伙,也没有夺过任何一人的武器,墨闻靠著空手也能把这帮空有肌肉的傢伙干趴下。
体型是体型,数值是数值。他们练的那是死劲,毫无战斗力。而墨闻追求的是纯粹的数值,两者自然不可相提並论。
就在此时,店铺的门终於打开了:“我去,谁在我店门口搞这么大动静啊?
你们干什么吃的?”
只见一个穿著深蓝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从门后走出,第一时间就被摔得东倒西歪的佣兵们吸引了视线,“草,我雇你们是让你们把人赶跑的,不是让你们打架的,更不是让你们打败仗的,没用的东西!”
“我,我—————主人,都是他干的!这傢伙来砸场子了!”
吃痛地从地上爬起,佣兵见自家主子来了,赶紧手脚並用地爬了过来,伸手指向墨闻,“放心,我马上就叫老大过来,把这傢伙弄死!”
“谁砸场子?”
不爽地转过头,店主顺著佣兵的手指看去。
然后脸色猛地一变。
震惊,冷静,最后是凶狠!
“操你妈的,你看看你打的是谁!”
用尽全部力气给了佣兵一脚,店主一脸愤慨。
佣兵顿时懵了:“啊?他是谁家私生子吗?”
想到这,他顿时心凉了一节。除了这个可能性,他想不出別的。
“私生子?奶奶的,他就是我爹!”
眾佣兵:?
墨闻:
这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