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打断眾人的震惊,墨闻开口,“嗯———“其实我现在就可以走人,至高议会可以不介入此事。你们的罪名大概会从勾结恶魔变成——.
刻意停顿了一下,墨闻阴森地笑了笑,“刺杀女皇?罪行一下子升级了不少嘛。”
墨闻此话一出,不少人的脸色顿时煞白。那些被拉过来做偽证的龙套,一张脸更是跟死了好几天一样白。
他们只是拿了点钱,被威胁著过来演戏而已啊,谁能想到遇上这摊事。
这罪名要是坐实了,他们就算把祖坟里的老祖宗挖出来都不够罚的。
看见眾人的反应,墨闻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各位知道最近是怎么一回事了。既然如此,我就打破天窗说亮话了一一为了快速让这地方恢復稳定,我推举原先的继承人之一,达芙妮·奥古斯都成为新王,你们有意见吗?”
“没,没有—”
冷汗直冒,史蒂芬感觉自己现在像在做梦一样。
被声称与恶魔勾结,遇上一个实力足以碾碎他的强者,然后突然又有人跟他说帝国的继承人出现了·
他很想给自己一巴掌,看看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但显而易见的,梦里做什么都是隨心所欲,不受约束的。现在他连手都抬不起来,一定不是在做梦。
“哦,看来各位挺配合的啊——..”
墨闻微微一笑:“那么,合作愉快。”
“合、合作愉快—”“
“不过容我提醒各位一句话。”
墨闻突然插上一句。
身上的压力消失,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眾人一愣:“嗯?”
墨闻把手按在桌子上。
然后,硬生生地了一块下来。
“我找你们,並不是因为你们有能力,只是因为暂时没有其他人用,明白吗?如果你们的忠诚不足以弥补能力的缺陷,我会用我的方式解决问题。”
十五分钟后“呼——-味道很一般。”轻轻放下茶杯,拉薇儿一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看著对面的墨闻,“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原来还会说那种话。”
墨闻耸了耸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付那种傢伙,態度不强硬一点是不行的。”
说罢,他想了想,“倒是你,你还真是够配合的。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直接让他们趴在地上了。”
“不行吗?”
“让他们多动两下,意图谋杀一国之君的罪名这不就坐实了?”
“他们確实没那么做过,但只要想想办法,我就可以偽造一个事实,就像你做的那样。”
看著一旁还冒著热气的茶杯,拉薇儿歪著头,“不过—老实说,我觉得这样有点太多余了。以她的身份,出来说两句话就能搞定问题。想要从中获利的人,从这儿的门口可以一直排队排到那座圣所。”
“或许吧,但那是对现在而言的。”墨闻回头看了一眼,“给她做个例子,
以后这种事就不需要我跟她费尽心思讲了。”
“你这是当成带小孩了?”
“当然不是算了,就当是吧。我和多数人的观念都不同,趁早把她的观念改的和我差不多,以后我拜託她做什么也会轻鬆一点。”
本来还想反驳一下,墨闻又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否认。
不趁早洗文化,以后墨闻想要让她帮忙推行某件事,怕是要上数倍的精力。
墨闻现在还有空閒时间和別人谈人生,以后估计就没那么多时间了。为了以后能一劳永逸,现在的付出是有必要的。
比方说,达芙妮现在就对各种卫生问题开始斤斤计较起来。只要墨闻偶尔提一两句,她就能噗碟不休地抱怨好几个小时。
初见成效啊。
“行吧,你有自己的主张,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拉薇儿点头,“我猜,
这也是过几天宴会的准备之一?”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嗯——我得给你提个醒。”
墨闻稍稍提起精神,“哦?”
拉薇儿看向一边,“不要太依赖於我的力量,我能帮忙的地方不多一一除非你想隔几天就和那些可以隨便扰乱计划的人打交道。”
“怎么你这话说的跟我吃软饭一样——-算了,你的意思是,你不能动用太多力量,对吧?”
吐槽了一句,墨闻当然清楚拉薇儿在高功率下有多显眼。
在平时,换成魔能视界看拉薇儿会发现一个亮灯泡。而她在全力战斗的时候,爆发出来的光辉简直比太阳还要耀眼,哪怕对魔力完全不敏感的人都能察觉到变化。
“按照平常的评定方式”思考了一下,拉薇儿伸出三根手指:“三阶。
在不闹出太大动静的前提下,我能发挥出来的极限就是三阶的力量。”
“那不是绰绰有余嘛。我猜是你平时为所欲为惯了,才觉得三阶满地走。”
“——大概吧。”站起身,拉薇儿看向门口,“她搞定了。”
“哦?”
同样注意到达芙妮走进房间,墨闻打趣道:“把他们都治得服服帖帖了?”
“哪有那么快—”
满脸写著“高兴”,达芙妮嘆了口气,“也就是他们现在只知道我。如果他们知道泽法鲁斯还活著,情况肯定还会难搞百倍你们两个就真的让我和他们独处一室啊?”
墨闻用拇指指了指拉薇儿:“谁说的,她可是一直都监测著房间里的情况。
一有动静,我保证你面前会出现一副由血肉绘製的艺术品。”
“——”
达芙妮面露难色。
拉薇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来到她面前:“行了,我带你回去——墨闻,你还要留在这里?”
“我有腿,一会儿自己回去就成,这帮人也拦不住我。”
墨闻点头。
他当然要留在这里。
毕竟,这里可是链金术士的组织啊。
该劫富济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