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刻意指定谁,更不会把人带过来。”
“那他是谁?”
你看我我看你,他们显然没有得出答案,便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墨闻。
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间內所有法师的气势暴涨,充盈的魔力剎那间淹没了每一个角落,空气都沉重了些许。
墨闻:—
原来真的只是因为误会吗?
他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但出现这个选项又不太可能。
占星学派真有这么鬆弛吗?
事实证明真的有这么鬆弛。
正当墨闻琢磨著是先开溜还是先嘴炮时,那名叫维萨罗的老者却抬起手:“等一等,他確实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但同样十分適合。你们先出去吧。”
““—.好的,会长大人。”
房间內的其余人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紧接著快速退出了房间。偌大的空间內,很快就只剩下三人。
没有外人后,被称作伊格纳齐奥的老者隨手一挥,一层结界就封死了周围的空间:“维萨罗,你又在想什么主意?”
维萨罗伸手指了指墨闻:“你看他手上戴著什么。”
“嗯——哦?”伊格纳齐奥,也就是当今的教皇,看清墨闻手上的饰物后顿时惊讶起来,“你是至高议会—不,你是拉薇儿的人?”
墨闻顿时无语,“她就没在上面加点防鑑定措施吗——“”
怪不得这两个老头一眼就能看出端倪,原来是手上的手环在作票。
抵达星炬会时,墨闻就把手环戴在手上。毕竟按照拉薇儿的说法,如果临时拿出来的话,就不要指望能够立刻起到应有的效果,所以墨闻提前拿了出来。
谁能想到,这两老头直接一眼鑑定了出来,这还藏什么。
维萨罗摇头:“不不不,她確实有在上面做非常多手脚,光是我认识的干扰法术就有六种。不过,这上面的法术实在是太多了,甚至都能影响到我。在这个前提下,要猜到这是谁的手笔实在不难。”
“.有一说一,挺有道理的。”
墨闻不由得点头。
如果就是一个单纯的装饰物,估计最多就是增加一些吸引到的视线。但若是手上戴著个[普通饰品+20],那就別怪行家一眼看出猫腻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另一边,伊格纳齐奥微微頜首,眼中透著几分欣赏,“嘴,是她派的人““
果然不同凡响啊,居然能在层层保护的状態下来到这里。”
“其实路上根本没遇上什么阻碍,还有人主动带路呢。”
“咳咳。”一边的维萨罗看不下去了,“大概是那帮臭小子以为有我们两个在,就不用担心其他事情了,真是够懈怠。”
“那可不见得,你们昨天不也放漏了三个人进来吗?”
墨闻插了一句。
按照那三人的爬山速度,再过一阵子,估计就能在门口看见他们的身影了。
不出意外,今晚就能到。
別看他们的实力没法和墨闻相提並论,在刻意的少量资源倾斜下,这三人的战斗力已经勉强路身中层冒险者的行列了。
就是脑子依旧不太好使,运气依旧霉比。
维萨罗却摇头:“你说昨天?昨天一共有七个人进入了帕法西山,全部信息我们都一清二楚。”
“刻意的?”
“刻意的。”
墨闻思考了一瞬,“.———?为什么?””
两个大人物会面,提前布置下超大型的结界,却故意放进了好几个人,这怎么看都另有所图。
墨闻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理由,就是让这些傢伙当替死鬼。
不过,有必要吗?
伊格纳齐奥拄著金色的权杖,目光移向维萨罗:“老伙计,你確定?”
“时间紧迫,虽然我们还不清楚那傢伙到底想搞什么,但既然她都注意到了的话..”
维萨罗注视著墨闻,目光仿佛都有了重量,“而且我感觉这小子本身就有特殊之处,不是什么普通人。再说了,你看他手上那玩意一一头髮做的。被她认可的人,怎么想也有资格涉足这种事了。”
伊格纳齐奥缓缓摇头,但最后还是鬆口:“那就希望你的判断力没有出错吧。你也感觉到了,眼睛一睁一闭,这世道就快变得我们这些老东西认不出来了。”
“很抱歉打断你们充满谜语的对话,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一一你们之前封闭帕法西山打算做什么?”
墨闻突然抬手,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儘管从字里行间可以听出这两个老东西存在的时间,很有可能比大部分龙还要长,但墨闻更关心的是刚才的那个问题。
伊格纳齐奥警了眼维萨罗:“哼,还不是这傢伙的惯用手段一一甩锅。”
“话別说的这么难听,这事总不可能让我们担下来吧。”
维萨罗耸算肩,却没有否认他的说法。
隨后,维萨罗拿出一根镶嵌著巨型蓝色宝石的银色法杖,隨意一挥,墨闻就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壁垒又加固了一层。
紧接著,他又把法杖向著墨闻一点:“虽然你是她派过来的人——“—-不过如果她突然冒出来,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所以还是先让她的眼睛闭一会儿吧。”
“失效了吗?”
墨闻抬起右手,上面的手环多了一层如同幻影的圆环。
看了看手环,墨闻又看了看这两个老头,心中暗自思付。
这两人没有排斥墨闻的到来,反而大大方方地让墨闻留了下来。
让使者留了下来,却让使者背后的人模糊双眼,墨闻实在是没看懂这波操作见两人正在不断地布置法阵,周围的防护已经到了一个令人髮指的地步,墨闻忍不住开口:“喂,你们有事不想泄露出去,甚至连替死鬼都找好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留在这里?”
“嗯————·问得好。听见没伊格纳齐奥,问你话呢。”
“要我回答的话,那只能是直觉。我相信我的直觉。身为占星术士,这个问题不应该是由你回答吗,维萨罗?”
“听,这地方都快密不透风了—罢了,也不是不行。”
挠了挠头,维萨罗隨手摸出一枚硬幣,轻轻一拋,“我想应该是等等,
占卜失败了?”
“在外面,有人叫我天选者,你说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墨闻趁机道。
但维萨罗却一口否决:“不,绝不可能,那傢伙现在应该还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