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全是朋友,全是敌人
“你你们这是何意啊?”
墨闻一时间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
听上去,其他人称他为天选者其实是向下兼容,系统给的那个名號才是正经叫法?
维萨罗和伊格纳齐奥对视一眼,“简单来说也不用简单来说了,你不是天选者,而是一种更加特殊的存在。”
“这是夸是贬?”
“谁知道呢,对你自己来说应该是件好事,所谓的天选者可没法隨意指示那些该死的神器。”直接咬在瓶口把瓶塞咬掉,维萨罗著瓶口就是一口闷,“又一个观测不到未来的这个世界还真是和这瓶酒的味道一样怪。”
“你刚刚不是才说这酒放了几百年,不能喝了吗?”
“唉,毕竟是当初一起弄的,倒了多浪费—”
嘴上这么说著,但维萨罗还是把手里的酒瓶放了回去,“好了,不谈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直入正题吧!”
“这不是你一直在扯东扯西吗”
墨闻扯了扯嘴角,不过没再多说什么。
这两个老登毕竟是文物级別的人物,並且在实力上同样非同凡响。整个大陆明面上能与之比擬的人物,恐怕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魔族方面,说是说当时的天选者把风头占尽,但墨闻可不认为这些队员真的只是划水角色。
就像墨闻现在自己的队伍一样。诚然,若是不论手段,艾尔莎现在估计都打不过他,但谁说艾尔莎弱了?
照样是一人单挑一个团队猛人。
找个了舒適的地方坐下,墨闻聆听著维萨罗与伊格纳齐奥那娓娓道来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那时一切事物都简单的多。在那个和平的年代,四个年轻的少年於一家小而温馨的酒馆相遇,並约定一同踏上旅途一一只是为了满足有如无底洞的好奇心。
四人的实力在冒险者这一团体中並不突出,但好在几人的运气还算不错。一路过来,受过最重的伤不过只是摔断几根骨头,遇到最恶劣的人也只是捲款跑路。
凭藉著不错的运气,几人实现了远超当初预计的旅途,还意外结识了一个开朗的少女,队伍又扩大了一人。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或许能成为一代传奇·—
事实证明,他们中的部分人確实做到了。
让情况发生巨大扭转的,是一次討伐女巫的委託。
“討伐——女巫?”
听到这个词,墨闻的大脑飞速转动,“那种一副老人样,弓著背,会发出桀桀桀的笑声,没事兜里揣一个毒苹果,最喜欢骗人,而且还贼喜欢炼药的女巫。”
“你那奇怪的结论是从哪听来的?”有些奇怪地看了墨闻一眼,伊格纳齐奥最后却是点了点头:“除了会隨身携带毒苹果以外,其他特徵还真和你说的对的上—当时我走在队伍后面,维萨罗,你来吧。”
“喉,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当时做的对不对—”
心烦意乱地挠著头髮,维萨罗完全没有一副高人应有的样子:“那个女巫非常难缠。诡异的再生速度,比战士还要强大的生理耐性,比刺客还要敏捷的身手,简直就是传说之中才会出现的怪物。”
“嗯——.—”
除去女巫这个基本前提,墨闻觉得这好像在说他。
如果他找个皮套四处作乱,然后故意让人杀死自己,是不是能够指定给人刷声望?
墨闻觉得似乎可行。
默默把这个想法埋在心底,墨闻开口:“但你们活了下来。前面你又说你们的实力只属於中层,你们是怎么打贏的?”
伊格纳齐奥这时开口:“越是强大到不合理的敌人,越是可能存在足以一击制胜的弱点,就像那些龙都有一部分极其脆弱的鳞片一样那个女巫的生命力不属於她,她在从其他地方汲取力量。”
墨闻顿时瞭然:“哦,所以你们找到了那个源泉,一击制胜。”
这话说的確实没错,不存在绝对无解的敌人。就算是墨闻自己,那也顶不住一发拉满的持续治疗。
只不过他这个弱点,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第一时间想到,藏得十分隱蔽。
维萨罗点头:“没错。在仔细观察后,我们破坏了她汲取力量的节点,成功杀死了她。前面也说到了,我们这个小队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好奇心现在想想,当时就应该把女巫的头割下来直接走人。”
“你们找到了谁?”
“—天选者。”
“这个回答有点太潦草了吧?好岁说说名字啊。”
墨闻一时间有点汗顏。
他已经猜出了故事的大致走向,就差对方把答案给他了一一然而对方选择了如答。
维萨罗沉重地摇摇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能说。约束我们的契约已经成为了自然的一部分,除非我们有能力像神话中的创世神一样瞬息间创造天地万物,不然都不可能打破这份约束。”
伊格纳齐奥这时补充道:“我一开始的设想或许能够打破这份契约,但时间上已经不允许这样做了。”
墨闻问:“什么设想?”
“创造我们自己的神明与信仰,创造全新的规则,创造我们自己的国度一这样我们就不需要再受到来自过去的约束。”
伊格纳齐奥嘆了一口气,“现在,我已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光之女神露西安娜的存在。但他只是个强裸中的婴儿,刚落入死地的种子。只有尝试过这种事,
才能明了那些神究竟有多么可怖我就直说了,们绝不可能是这个世界孕育出来的。”
“得了吧你,你这话都说多少次了。”
没好气地了一句,维萨罗很是不满:“我都快能背出来了:只凭人们的信念,想要凝聚出其中一位,那这个世界的人口至少要翻六千七百倍,而且全都得是狂信徒中的狂信徒,多说一句都要急眼那种。自甦醒到现在,你提的次数估计都不止六千七百次了。”
““—这活又不是你在干,你当然会不耐烦,我只是感嘆一下而已。”
维萨罗瞪大了眼:“他妈的別助他人威风!几百年前你就是最丧的那一个,
都变成老头子了还这么丧,你手底下的神官知道了不得当天改信皈依隔壁去?光之女神底下的教皇居然是个天天苦著脸的人,赫尔西亚迟早要完蛋!”
伊格纳齐奥毫不客气:“你一个占星学派的最高代表,整天吊儿郎当不千正事,三天干不完其他人一天能搞定的事,你好意思说我?”
“....”
墨闻:—?
这两人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开始互,又突然集体沉默了?
说好的永不沉没的友谊小船呢?
见这两人开始当自闭人,墨闻赶紧开口:“咳,你们吵归吵,能不能先把信息说完再去反思?时间很宝贵的。”
伊格纳齐奥沉默著看了看墨闻,然后对上维萨罗的双眼:“看见没有,后辈都比你识大局。”
“你个死丧门星就別说我了,你可是能把她都说抑鬱的超人。”
回一句,维萨罗一只手托著脸,“唉,这种事居然要我们这种烂人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