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察打一体化的保鏢在身边,墨闻的行为自然大胆了不少就算没有,他也照样直接就是一个门的进。毕竟,这个独眼雷恩其实都奈何不了他而墨闻最擅长的就是一对多和持久战。
沿著狭窄而陡峭的阶梯一路向下,墨闻几人很快就来到了位於地下的秘密据点。
与地面上那个脏乱差,一眼就没有经营许可证的酒馆相比,这个地下据点的环境要稍微好上一些·
好的不多,但至少还是能看出细微差別的。
整个地下空间,光是目前能看见的部分都有一百多平米,而且被各种火把照得十分亮堂。
正中央摆放著一张巨大的长方形木桌,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武器、盔甲和一些杂物,看起来像是一个临时的军械库。
这里的武器和护甲少说也能全幅武装七八个人,因此自然不可能是独眼雷恩个人的军械库。
十几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佣兵正聚在桌边。有的在擦拭著自己的武器,有的在聚在一起赌钱,还有的则在玩一些意义不明的游戏,至少看起来还是挺热闹的。
不过,当墨闻等人跟隨著独眼雷恩走进据点的那一刻,原本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朝著他们这边投了过来,眼神中充满警惕的神色。
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让雷诺德三人下意识地將手握在了自己的武器上,做好了隨时战斗的准备。
而墨闻带过来的人则显得相对平静许多,突出一个神情自若。
“几位不必紧张。到了这里,有我在,你们是安全的。”
独眼雷恩將眾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打破了沉默,“来吧,我们到里面谈,不用管这些好动的傢伙。”
说著,他便当先带路,朝著据点深处的一个房间走去。周围面露不悦的佣兵虽然蠢蠢欲动,但最终也没有多做动作。
墨闻等人对视了一眼,也很快跟了上去。
没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一个相对宽的房间。
房间的中央又是一张长条形的、看起来更加厚重的木桌,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酒水和食物,可以看出这处的主人对於装修没什么主意。
独眼雷恩示意眾人在长桌旁隨意坐下,然后他自己也在长桌的主位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没有任何客套和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雷诺德,还有你们几位,虽然你们的名字在血荆棘领这片区域还不算特別响亮,但我可是早就已经听说过你们的事跡了,如雷贯耳啊。”
“你什么意思?”
雷诺德听不出对方的意思,
独眼雷恩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又黄又黑的牙齿,嘿嘿一笑,“你们是冒险者,但冒险者其实和佣兵没多大差別,不是吗?大家都是来赚钱的,而有钱就要一起赚··
之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就当没有发生过。如果各位能与我们合作,你们把那些废物挑出来杀了都行。”
“想让我们加入你的佣兵团吗?”
凯尔这时开口,“我猜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们是刻意保持少量人数的。加入你们的佣兵团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不不不,我不是要你们加入——你们若是有这个意思,我当然乐意奉陪,哪怕这会给不少小崽子带来不快。”
独眼雷恩一边说著,一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粗陶酒壶,给自己满满地倒上了一大杯麦芽酒,“咕嘟咕嘟”地一口气灌了下去,“啊—“-但是,我本意不是招募你们,而是更加单纯的合作,懂吧?”
“展开说说?”
凯尔看了旁边几人的眼神,隨后询问道。
独眼雷恩摊开双手,做出一副坦诚的样子:“如你所见,我这里確实有不少人,但缺的是能干的好手。最近我接了个大活·—也是个大麻烦。那傢伙给了个相当美味的委託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天上掉馅饼,结果现在才发现是个大坑。”
说著,他伸手指向几人:“只靠我的佣兵团,多半要把这活搞砸。今天碰上你们,我觉得退一步倒也不是不行:我们一起接了这个委託,五五分成,怎么样?”
“你没说委託內容,也没有说僱主是谁,难不成我要和你去刺杀隔壁的教皇吗?”
凯尔没好气地反问一句。
独眼雷恩哈哈一笑:“委託的具体內容嘛——只是收集一点情报,你信吗?”
“我信。有时候,一行字的价值,比我们这里所有人的脑袋都值钱。”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人。”拍了拍掌,独眼雷恩终於开始说重点:“我得从一个人手里拿到一些机密,而且必须要万无一失。中途任何出了任何一个岔子,我们所有人都得遭罪。”
“谁?”
“娜塔莉婭·赛拉芙。听过这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