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事说起来可很简单,但具体情况噁心的很。”
冷哼一声,索林警了眼周围的人,然后长话短说地把一些事倒了出来。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索林·岩心眉头紧皱著,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狮子,“矮人里总有那么一些傢伙,脑袋里除了石头、铁和酒,就只剩下战爭和征服了。
他们成天叫囂著要恢復矮人王国昔日的荣光,要让矮人的铁锤砸遍整个世界哼,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原来你是鸽派啊。”
“管他什么鸽派鸡派,他们这想法从一开始就不现实,所以我才对他们不满。”
索林摆了摆手,“连自家地盘上的魔物都不能肃清,就指望著手里的破铜烂铁打遍世界,要我看不如找个卡尔森產的枕头睡个好觉!”
接著,他扭头看向巴托里,后者直接偏移开视线,“哼—这小子,巴托里·灰岩,
我教他锻造,教他战斗——-算了算了,反正他现在就这德性,你也看见了。”
他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再多说下去。
而巴托里则是有些忿忿道:“喊这次可不是我们挑事。”
“你可闭嘴吧!你脑子臭,嘴更臭!一个苹果到了你脑子里就会变成铁矿,然后说出来的时候变成粪坑里的石头!”
“唔.”
被了一句,巴托里顿时不敢多言。
墨闻看了看四周,那些原本剑拔弩张的矮人士兵们,此刻虽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但眼神中依旧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而远处,血荆棘领的卫兵们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刚才“閒聊时”,西利欧和艾尔隆德已经偷偷摸摸地绕路回去了。在他们的指挥下,
土兵迅速地集结起来,形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阵型。
儘管墨闻並不认为这些卫兵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但在阵型上確实比先前好得多。
一眼看过去,事情似乎有些微妙。
就现在看,这巴托里貌似有什么隱情,但碍於索林这个老登在场,不方便讲出来-
或者这些事本来就不能当面讲出来。
现在直接走人会显得有些可疑而古怪,发起决斗打贏了容易结下樑子,打输了也会丟面子...
虽然墨闻自己不是很在意所谓的面子问题,但现在血荆棘领的实际领导人算是艾尔莎为了艾尔莎的面子,墨闻也得想个不错的破局方式。
好在,这个法子不难想。
“巴托里领主,”墨闻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刚才不是提出要决斗吗?我接受了。问题是,你还能打吗?”
周围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墨闻的身上,眼神各异。
艾尔莎盯著墨闻看了一会儿,但最后没有多说什么。
拉薇儿则是直接饶有兴致地吹著口哨,这位属於是嗜血观眾。
而巴托里·灰岩,在听到墨闻的回答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他缓缓站直身子,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用一种近乎挑畔的目光看著墨闻,说道:“很好,小子,你很有种!既然如此,那就来!”
“哼,两个蠢货。”索林在一旁不满地嘟了一句,但手里却直接掏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隨手扔给了巴托里,“拿著,別说我不照顾你,忘旧情。”
巴托里·灰岩接过药瓶,看也没看,直接拔开瓶塞,將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紧接著整个人顿时精神许多。
事实上,索林刚才那一击虽然看似凶猛,但实际上並没有下死手。否则的话,以他的手劲,一锤子下去巴托里早死了。
“哈哈哈哈!好!”巴托里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索林,算你还有点良心!好,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
“白痴——”
索林马上后悔了。
巴托里狂笑过后,脸色骤变,怒吼一声,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冲向墨闻。他那巨大的战锤带著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向墨闻的头顶,仿佛要將他砸成肉泥。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墨闻竟不闪不避,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大剑,直接迎上了战锤!
鐺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四溅。
巴托里只觉一股巨力从锤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颤抖,顿时震惊不已。
他这全力一击,竟被如此轻易地挡下!
墨闻接下这一击后,立刻发动反击一没有运用多少剑术,有的只有最纯粹的苍穹之枪!
对麵皮实耐操,挨两下完全没事,重点是要演得像!
短短几个回合,巴托里身上就多了极深的几道剑痕。
砰又是一声脆响,墨闻的大剑与巴托里的战锤再次碰撞。
而这一次,墨闻直接扭转剑身將战锤的力道卸到一边,紧接著手腕一抖,剑刃直刺巴托里胸口!
巴托里顿时大惊失色。
有先例在,他已经充分了解墨闻的攻击能力有多么夸张!
然而,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墨闻却突然闷哼一声,身体一震。手中长剑如同故意被战锤的余威扫到一般,有气无力地朝一旁划去,在巴托里胸甲上划开一串火星,隨后无力掉落在雪中。
巴托里惊险避过一击,愣愣地看著掉落的长剑,又看了看似乎因为受到撞击有些跟跪的墨闻,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两人各自后退几步,稳住身形。
墨闻假装揉了揉的肩膀,看著那在地上不断翻滚最后停在巴托里脚边的的长剑,接著嘆了口气:“看来,我们之间的实力不相上下。
这一场决斗,就以平局收场吧一一你觉得如何?要是还想打,我倒也不是不能奉陪还是说本来就是三局两胜?”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也让这本应继续的战斗夏然而止。
“可以。血荆棘领的领主,我认可你的实力。”
而巴托里沉默半响,最后僵硬地点头。
对面都给台阶下了,再不下.—
那就要被一刀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