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大吼一声,扑向——
场上的气氛,隨著哈特·蒙塔古伯爵的狼狐登场变得愈发凝重。
平日里这些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贵族老爷们,一个个都衣冠楚楚、风度翩翩。
然而此刻,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伯爵大人就像一条被踢出家门的丧家之犬,被粗暴地丟在冰冷坚硬的石板地面上。
见到这一幕,即使是最迟钝、最不关心政治的耕夫农妇,也能敏锐地意识到风暴將临。
而更加圆滑善变者已经在吩咐自己的下属,准备带著自己的家產逃之天天。
人已经带了过来,拉薇儿直接拿起几封信件和一些小物件,甩到这位暂时还保留著伯爵爵位、但实际上已经形同囚徒的哈特·蒙塔古的身前:
“这些信都与你有关一一你可以拒绝回答,我们也可以用更加强制的手段让你开口。”
说看,她用眼神指向旁边几位宫廷法师。
宫廷法师不仅精通各种战斗技艺,对於大部分服侍上位者用的魔法,他们同样颇有心得,其中莫过於各类心灵法术。
不论是根据情绪反应揣测主人的意思,还是执行任务时高效地获取信息,心灵类法术都极其有效。
当然,达芙妮带过来的这批人可能存在无人精通这类技艺的情况,这些测谎用的道具都是別人製作的一一但没关係。
拉薇儿自己会就行。她瞄一眼这些杂碎在想什么,然后暗中提示这些小法师就可以了。
这些宫廷法师確实很强,在许多地区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存在,但在她面前还是有点不够看的。
稍动手脚,情况就能向著利好他们的方向发展一而且,按照墨闻的说法。
中途若是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就算拉薇儿自己弄巧成拙穿帮了,结局也一样不会改变,將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胜。
当然,这个可能性接近於零,墨闻自称就算是走路上左脚一崴当场摔死的概率都比这个高。
更何况墨闻刚才已经在灵魂网络里提了醒,以“伤亡最小化”结局收场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伤亡最小化”结局,而非“完美”结局。
所谓的完美结局前提,恰好是对方趁机作乱然后他们以完美的姿態將敌人镇压。
拉薇儿拿出了种种早已准备好的证据,哈特伯爵看见之后更是嚇得魂不守舍。
这些证据理应都被他们妥善安置好才对,这帮人是从哪里搞来的?
然而这些问题肯定是得不到回復的,他只能低下头,颤颤巍巍地回答问题。
“嗯哼,倒是没有说谎。”
听著哈特伯爵的供述,拉薇儿漫不经心地点头。
对拉薇儿来说,有没有这些测谎用的符文石都没区別,她自己就能知道一个人是否说谎。
能当著她面瞎扯的人,只有墨闻一个。
若不靠那些微小的表情细节,拉薇儿也不知道墨闻到底有没有在扯皮。
她听的是漫不经心,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她身后那些宫廷法师。
哈特·蒙塔古犯下的罪非常,非常多,多到让他们这些已经对政治舞台麻木的傢伙都有些震惊。
放在先王仍在、帝国还处於和平时期的年代里,这些罪名累加起来虽不至於让哈特·
蒙塔古伯爵直接被判处死刑,但也足够让他被剥夺爵位流放边境,或者直接贬为平民,永世不得翻身。
而放在这个时间点,这么严重的罪行完全足够动用那些比死刑更严重的刑罚皇室其实也有人与恶魔签订契约,不过是为了部分特殊法术的使用权。
这些来自炼狱的法术,只要接触到一星半点,人们就会怀念死刑的“仁慈”了。
然而,让他们更加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
只见拉薇儿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泽法鲁斯·奥古斯都,你是否效忠於他,或者说有这个打算?”
话音未落,无数道视线就直接落在她身上,满是惊疑。
事到如今,泽法鲁斯·奥古斯都仍然活著,而且势力並没有被剷除,只是在韜光养晦的事已经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只要是消息灵通,喜欢到处安插眼线打听消息的人,基本都能收到这个风声因为泽法鲁斯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意思,派人明里暗里地向外传递这个信號,想要让更多人倒戈於他。
可此事在稍上层一点的圈子里確实“人尽皆知”是一回事,在现在挑明又是另一回事了。
直接在达芙妮·奥古斯都面前提起此事,已经约等於战前的號角声。
拉薇儿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顿时让人群炸开了锅。
如果说先前哈特·蒙塔古伯爵的那些罪行,还仅仅只是几个领地之间的勾当,还只是贵族阶层內部的权力斗爭。
那么,拉薇儿这句將矛头直指泽法鲁斯·奥古斯都的话,则彻底点燃了整个帝国內所有积蓄已久的火药,將这场衝突直接升级为了关乎帝国未来的全面战爭。
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泽法鲁斯殿下?这—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
“嘘!小点声,你想死吗?这种事情是我们能隨便议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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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哈特伯爵怎么会和泽法鲁斯殿下扯上关係?这两人之间光是领地就差太远了吧。”
“谁知道呢?也许,这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內幕吧——”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然而没多久,人群中的风向开始悄然地发生变化,
“.·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著一股蹊蹺?有点太牵强了?”
一个粗獷的佣兵摸著自己的下巴,不太灵光的脑子努力思考著。
“哈特·蒙塔古伯爵,虽然平日里飞扬跋扈、作恶多端,臭名昭著·—咳,但他毕竟是帝国的老牌贵族,怎么可能轻易地投靠泽法鲁斯殿下呢?现在这个时机要倒戈,也不会选他的吧。这不是一眼看到头吗。”
而旁边的身材瘦削,学者模样的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分析著。
“没错,而且就算他真的投靠了泽法鲁斯殿下,又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被这么轻易地抓住?”
“依我看啊,这件事多半是这位来歷神秘的领主想要借著这次机会,立功表现,邀功请赏,討好达芙妮殿下吧?”
“有道理,有道理!毕竟,这一位来歷神秘,想要在帝国站稳脚跟,就肯定得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会不会有些太明目张胆?”
“嘿,这就不懂了吧?这上面的事情哪有什么道理可讲?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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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喷喷-哈特干的事,我猜確有其事,毕竟这死胖子平日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