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能隨便乱说的!”
旁边的苏亚雷斯同样点头,语气虽然没那么燥,但眼神同样不悦。
不只是他们,就连不少路过打酱油的研究员,同样用惊讶的眼神看向这边。
这话在外面可以隨便乱说,但在任何一个以研究为主导的地方,这话说出来就是大忌。
容易被人当成精神不正常踢出去。
面对著这如暴雨磅礴的质疑,墨闻却依旧淡然自若一一因为他说的就是事实就事论事地说,这法杖確实没有在凭空產生魔力,但真有东西在无中生有。
对,就是他自己。
比起一个活体能无中生有魔力,想必一个死物能无中生有更令人容易接受。
等这些激动的老法师们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绪,墨闻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各位大师,稍安勿躁。我並非是在质疑魔法的基本定律,我所说的仅仅是这根法杖目前所『表现”出来的现象。”
顿了顿,墨闻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几位依旧面带怒色的老法师,“至少,以我有限的认知和观察来看,它的魔力输出確实是稳定而持续的,比我见过的任何一种魔法道具都要稳定。
並且,我无法找到任何为其提供能量的外部来源,也无法在內部找到任何能够储存如此庞大能量的结构。
所以,我才做出了『表现为无限魔力』这样的判断,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不是吗?”
“当然,”墨闻话锋一转,摊了摊手,“我承认,我对於高深的魔法理论確实一窍不通,我的判断很有可能是错误的。
既然各位大师都认为我的观点是荒谬的,那么,可否请各位大师不吝赐教?
毕竟,这根法杖现在就在这里,它的异常之处,各位大师也都亲眼所见。”
墨闻这番话说得是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坚持了自己的观察结果,又將皮球踢回给对方,让他们自己去解释这个现象。
一时间,那几位原本还义愤填膺的老法师们顿时都有些语塞。
他们虽然能够轻易地否定墨闻那“无限魔力”的结论,因为这確实与他们毕生所学的魔法知识体系,更与目前魔法体系的基石相悖。
但是,要让他们自己拿出一个能够完美解释这根法杖异常现象的理论,他们却也同样拿不准主意。
远程输送?
魔力损耗的问题无法解释。有那个功夫,对方一炮说不定都能把这里炸乾净一半。
內部储能?
找不到任何储存结构,这玩意甚至是实心的。
难道是什么他们从未见过的新型材料,能够自我產生魔力?
可这材质明明就是普通的黑铁木,它甚至不算做导魔材料的行列,更多时候是被用来当棍子打人的··
一个个看似合理的猜想,在仔细推敲之下都显得漏洞百出,难以自圆其说。
如果是在私底下,他们肯定早就开草了,
一管你这那的,先狠狠批判再说。
但在这公开场合之下,他们想要反驳,自然得自己站的住。
三位老法师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游移,都等著对方先开口,但这里没人想第一个吃亏。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令人室息的尷尬。就连一旁保持著高冷姿態的艾米丽公爵,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这帮老傢伙平时一个个都自视甚高,遇到点真正棘手的问题,反倒是互相推,谁也不肯先开口了。
就在尷尬得几乎能让人用脚趾抠出一座三室一厅的时候,墨闻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周围那诡异的氛围一般,慢悠悠地、再次將手伸进了怀中。
这一次,他掏出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用透明水晶製成的小巧药瓶。
药瓶之中,盛放著一种近乎於无色透明的液体,只有在光线的照射下,才能隱约看到其中似乎悬浮著极其微量的、如同星尘般的细小颗粒。
“其实吧。”
墨闻將手中的小药瓶轻轻举起,对著光线晃了晃,“刚才那根法杖,虽然奇特,但並非是我此行想要呈献给公爵大人的、真正有价值的东西。相比之下,我手中这瓶液体,或许才更值得各位大师投入心力去研究。
此物价值更大,为了確保绝对保密,我直到此刻,才敢將其取出。”
墨闻手中所拿出来的这瓶东西,当然不是什么真的天材地宝。
而是他事先就准备好的、一小瓶被稀释到不能再稀释、浓度低到令人髮指的“梦魔残渣”溶液。
99%都是水,纯天然。
但,与普通的“梦魔残渣”不同的是,这一小瓶溶液,已经被墨闻標记过了。
这意味著,哪怕其中的“梦魔残渣”含量再低,墨闻也能够通过灵魂网络,
持续不断地为其提供精纯的魔力,从而实现一种类似於偽“无限魔力”的效果。
就在墨闻將这小小的水晶药瓶,展示在眾人面前的那一瞬间。
那儿位原本还因为无法解释法杖现象而有些然的老法师们,儿乎是同时,眼睛都瞪得溜圆,如同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艾米丽公爵的脸上,也同样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之色。
只有那根法杖还好说,这玩意居然能復现?
就在几位老法师激动得鬍子都开始微微颤抖,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將那小药瓶抢夺过来仔细研究一番的时候。
墨闻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那火热的目光一般,手腕不经意地一抖一一“啊。”
故作惊讶地轻呼一声,手中的水晶药瓶径直朝著坚硬的地面,“不偏不倚”地摔落下去“我草!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