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正在偷吃仓库
在墨闻“仙人指路”下,一直僵持著的研究总算有了些许进展。
哪怕耗费的资金有点过於惊人,这也是值得的。
研究本身便是砸钱,能砸钱砸出成果,已经是相当理想的情况。
得到进展,研究所的几人可以说是喜出望外,上下洋溢著喜悦的气息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对墨闻来说,这还远没有达到他的理想目標。
大量消耗敌人的资金以及稀有库存,只能说是顺手之事,並非他的主要目標墨闻从头到尾都没有忘记此行的正事,那就是借用这里的科研能力,对梦残渣开展深入调查。
现在才刚刚起步,墨闻也没有为他们提供多少研究素材,所以只能暂时先搞其他方面的事。
至於如何提供材料,他当然也有自己的计划一一反正不是直接从兜里掏出来给他们。
等到艾米丽派人出去搜集线索的时候,墨闻会挑个足够好的时间再送出去。
要让对方折一大批人手,歷经千辛万苦才得到,如此一来就显得合情合理了。要是直接隨手得到,对方恐怕还不能心安理得呢。
將后续的计划在心中又过了一遍,墨闻暂时將注意力放回了眼前的“研究工作”上。
虽说身份暂时安定了下来,他成功地以研究协助者兼重要责献者的名义,在这座守备森严的霍亨索伦家族庄园內获得了一席之地,但这並不意味著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长远来看,他还需要考虑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如何让拉薇儿,也能够儘可能地靠近这个核心圈子。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儘管墨闻已经想方设法给拉薇儿一个正常一点的身份了,但她的不正常之处还是太多,完全补不过来。
別的就不谈了,这夸张的魔力量是怎么回事?
拉薇儿和墨闻提到过,她压低自己实力的话最多只能压到四阶水准,再往下就实在压不动了。
只有那些菜的要死的傢伙才没法看穿她的偽装。
单纯压低实力,不使用幻术偽装自身的话,在二阶以上的个体面前基本是一戳就破。
而一直保持幻术的话,难免会出现差错。
墨闻琢磨著,这事儿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急也急不来,只能从长计议·
比如利用这次的“研究项目”作为切入点?
在研究进行到某个关键阶段时,“恰好”需要一位拥有特殊感知能力,或者精神力异常强大的人进行协助?
似乎可行,但还需要仔细计划,不是一拍脑门就能搞定的事。
既然拉薇儿的问题暂时无法立刻解决,墨闻自然也不会干等著浪费时间。
將这件事暂时搁置在一边,他將注意力转移到了更加实际、也更加“有趣”
的事情上一一先前只是粗略地扫了几眼,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座魔法研究院里存放著不少好东西。
明面上都藏著这么多好东西,真正的仓库里放著什么,他是想都不敢想啊。
更別提拉薇儿之前提到过的几处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如今,那三位大师都正全身心地投入到註定毫无意义的“共鸣研究”之中,
忙得那是不可开交,几乎到了废寢忘食的地步一一儘管他们本来也不需要吃东西。
那么,他这个对魔法研究一窍不通的“俗人”,最適合的工作是什么呢?
自然就是跑跑腿,打打杂了,他也没別的事帮得上忙。
进出仓库,搬运材料,这就是適合他赶乾的活。
三个老登实力高强,而且可以刷脸,这种事他们去做理应效率更高。
但研究也是一种创作,需要灵感的火。虽说这火不一定一直有,但每个置身其中的人都认为自己有。
为了不让自己的思路中断,他们一般都不会自己去跑一趟。
而要知道,这次研究的保密级別高得要死,目前就五个人知道此事·—“·
亚歷山大和诺菲特都不是人,拉薇儿明显也不是纯粹的人类,確实就五个人清楚。
由於需要高度保密,哪怕只是跑腿,显然也不能疏忽大意。不小心流出的“取货清单”,说不定也有暴露机密的风险,这事只有他们自己做。
既然他们自己不想被打断思路,艾米丽堂堂一个公爵更是来都不来几次,那剩下的人选就只有一个了。
这恰恰就给了墨闻一个顺手牵羊的好时机!
正所谓,想什么来什么。
就在墨闻暗自盘算著,该如何编一个合理的理由哄骗几个老登,让自己前往仓库时,实验台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气急败坏的叫喊。
“该死的!又失败了!这星辰之泪的能量引导还是不够稳定!苏亚雷斯,你確定你用的共鸣法阵没问题吗?!这他妈都快爆炸了!你知道让星辰之泪爆炸有多难吗?啊?!”
是罗伯特大师那標誌性的暴躁嗓门。显然,他们刚才的尝试又一次以失败告终了。
“我的法阵绝对精確无误!”
苏亚雷斯大师立刻反驳道,语气中带著几分不悦,“问题恐怕还是出在材料的纯度,或者——-我们引导的方式上!也许,我们需要一种性质更加惰性,但传导性同样优异的介质来缓衝一下?
我们拿到的星辰之泪已经是接近最优品质了,这方面应该是爭取不了的。”
“惰性介质——让我想想——”
乔文授著鬍子,皱眉沉思,“仓库里好像还有一些上次炼製虚空视界药剂时剩下的混合秘银粉?那东西性质够稳定了,而且混合后对能量的传导损耗极低,
或许可以试试?”
“哦?是你上次弄的玩意?”
罗伯特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把那玩意儿给忘了!快!快去个人把它取来!还有,星辰之泪的消耗也太快了,刚才那点根本不够塞牙缝的!得多拿点过来备用!”
三位大师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確定了接下来实验需要的新材料。
然后就面面相,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不能再明显的问题。
“去个人把它取过来”?这里貌似没別人了,就他们仁。
哦不对,还有一个。
几乎是同时,他们將目光投向了正站在一旁,假装正在观察著周围摆置的標本的墨闻。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