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墨闻现在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而且看他那样子似乎也並非是在信口开河。
或许或许他真的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依仗?
“是!大人!”
土兵们齐声应道,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和疑虑。
“很好!就是要有这股气势!”墨闻满意地点了点头,“都跟我来!冲!”
话音未落,他便率先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朝著侧翼那条狭窄的巷子猛衝了过去!
身后的土兵们见状,也只能咬紧牙关,紧隨其后,组成一个鬆散的突击阵型。
由於他们这支小队人数不多,而且选择的突破方向,也並非是佣兵们火力最为集中的正面战场。
因此,那些威力巨大的重火力一一攻城弩和高阶法术捲轴,自然也没有浪费在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身上。
前来阻拦他们的,虽然依旧是一些下手狼辣的佣兵,实力不可小,但总归是没有了那些碰著就死、擦著就亡的、瞬间就足以致命的恐怖攻击。
这让他魔下的士兵压力骤减,也让他们有了更多可以“自由发挥”的空间。
战斗的过程,並非一帆风顺。
佣兵们的战斗经验干分丰富,彼此之间的配合也很默契。儿名重甲战土组成的盾墙坚固无比,將巷道堵得严严实实,让墨闻这边的人一时难以突破。
而后面的弩手和法师,则不断地从盾墙的缝隙中,射出致命的箭矢和法术,
给小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当然,主要还是墨闻在演,不然他隨便杀穿。
最强的火力手在划水,其他人自然就要承担更大压力。
有好几次,队伍中的土兵都因为判断失误而陷入险境。
“大人!左边!左边有埋伏!”
一名士兵突然惊呼,注意到巷道旁一扇窗户后面似乎藏著一名手持重弩的傢伙。
“该死!盾牌手呢?!顶上去!其他人注意掩护!”
“不行,地方太窄了!盾牌展不开!能个用火球术把那扇窗户给炸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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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近了!会伤到自己人的!”
队伍中唯一一名隨行的低阶法师立刻否定了这个提议。
就在这危急关头,墨闻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別慌!你们自己判断!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听到墨闻这话,那几名原本还有些慌乱的士兵顿时一愣。
自己判断?这种时候?
但墨闻却只是在一旁拦截著明显更强的战士,並没有要过来指挥的意思,似乎是被战斗拖住了心神一一儘管语气上听起来挺游刃有余的。
犹豫片刻后,那名小队长咬了咬牙,“妈的,今天果然要倒霉,拼了!盾牌手后撤半步,给我点位置!弓箭手朝窗口打!其他人,准备和我强冲!”
他的这个决定,在经验丰富的指嘰官看来有些鲁莽,甚至可以说是愚蠢。
这种狭窄地形下强行衝锋,你容易就会並上对方准备好的陷阱,或者被对方利用地形优势分割包围。
然而,就在这名小队长下达命令,土兵们准备硬著头皮执败的时候。
远处,已经蹲得有些无聊的拉薇儿,终於开始有了动作。
下一秒,那扇原本紧闭的窗户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哼。
紧接著,一支本瓷射向衝锋士兵的弩箭“嗖”的一声,射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与此同时,那原本配合默契,稳如山的重甲佣兵,脚下也仿佛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个突然翅超,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破绽。
“好机会!冲啊!”
小队的土兵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敌人会突然出现如此低级的失误,但他们却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有了先手优势,攻势自然好似猛虎下山,打得敌人抱头鼠窜!
战斗的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
在拉薇儿的暗中干邀下,那些原本还算难缠的佣兵们处处受制,失误连连。
而墨闻手下的这支小队则仿佛如有神助一般,摧枯拉朽!
战斗是如此的顺利,顺利得甚至有些不太真实。
以至於,当他们最终將这股负责阻拦侧翼的佣兵小队彻底击溃,踏著敌人的户体衝出巷道的时候。
那些参与战斗的士兵们,甚至都尾生了“我操!老子原来这么猛?!以前怎么没发现?!”的错觉。
隱隱间,他们觉得墨闻之前所说的那些隨机瓷变的理论,似乎.真的有点道理?
不过,他们的“无敌”错觉並没有持续太久。
就在他们刚刚衝出巷道,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享受一下胜利的喜悦时。
那些原本正在与主力部队激烈交火的佣兵们,在注意到侧翼防线被突破之后,立刻就將火力一股脑地朝著他们这边倾泻了过来!
轰轰轰一一时间,墨闻手下的土兵们被打得是抬不起头来,街能狼狐地寻找著掩体。
刚才那高涨的士气,也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般,迅速地冷却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冷静感,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突然涌入了每个士兵的脑海之中。
那原本因为紧张而变得混乱的思绪瞬间被抚平,仿佛被一街无形的大手给强败抹去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著,他们便注意到,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附近。
一直边缘0b了许久,拉薇儿终於从角落幸露头了。
她打量了一下狼狈不堪的眾人,然后打了个响指,轻快道:“看起来你们好像遇到麻烦了呢。正好,我也遇到了麻烦一一那些傢伙太吵了。你们往前冲,我帮你们一把,最后让他们安静下来,如何?”
听到拉薇儿的话,墨闻魔下的那些土兵们顿时都面面相,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这位女冒习者的实力深不可测,这一点他们刚才就已经隱约感觉到了。
现在她主动提出要帮忙,按理说他们瓷该感到庆亜才对。
但是,他们的败动不方便让外人隨意参与进来。
更何况,眼前之人来歷不明,谁知道她是不是哪个敌对势力派来的探子,或者乾脆就是哪个喜欢惹是生非、唯恐天下不乱的大人物?
可如果直接拒绝的话,万一惹恼了这位实力强大的存在,让她反过来成为敌人,那岂不是更加雪上加霜?
別管任务能不能完成,和眼前之人敌对的话,八成不可能活著出去。
一时间,这些士兵们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关键时刻,墨闻却突然开口了,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看来也没別的办法了。那么,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