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精神病院的男护士个个膀大腰圆壮的像头熊,上前一拉一拽间就给摁住了,
然后动作麻溜用束缚带把胳膊腿全捆上。
四个女鬼见护士们收拾刘强跟收拾小鸡崽子一样,笑得枝乱颤。
“喷,你也有今天!”丁笑笑上前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冷声道:“张姐以前是护士,在特护病房见过那种明明都快死了却用机器吊著命的病人。
反正医疗费用能全部报销,家属为了拿高额退休金说什么都不让放弃治疗。
那些人什么痛苦都能感觉到却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躺著遭罪硬生生的熬,手指头和脚指头都慢慢乾枯了·—...可怕吗?”
配合著她的描述,张再一脸阴森笑意捏捏他的手指头。
刘强感受到指尖冰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別怕,你跟他们可不一样。”李丽婷伸出长而锋利的黑色指甲慢慢扎向他的眼球,幽幽道:“他们只能活受罪,身边可没这么多女鬼陪著。”
他想闭上眼睛眼皮却不听使唤,嚇得浑身哆嗦又不敢再大喊大叫。
刘强知道那些普通人看不到鬼只会把自己当精神病治的更惨,於是小声哀求道:“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求你们行行好,饶了我这条贱命——“”
张琪披头散髮从床边冒出一张七窍流血的脸,嗓音幽幽道:“可我们死的好惨啊,想让我们饶了你,总得给我们点好处吧?”
“我——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钱,等我出去一定会请高僧超度你们,给你们烧很多很多纸钱—.
“我们不要超度也不要纸钱。”丁笑笑抬头看看安装在床头的监控,透过监控能看到警方安排的看守人员正盯著屏幕眉头紧锁。
她便浅笑道:“我们要听点能让我们心理平衡的,比如说你虐杀过那些魂飞魄散的受害人。同样惨死在你手里,他们连魂魄都没了,我们却还能当鬼,这么一对比不就高兴了嘛?”
刘强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但他没时间多想,眼看著指甲就要刺到眼珠,
眼泪都出来了只得哀求道:“我说!我全都说,你们不要再折腾我了,我一把年纪真承受不住。我、我杀的第一个人是县中医院的一个返聘老医生。
当时我刚结婚半年,因为一直没孩子老婆被人笑话是不下蛋的鸡,她气急了非要去医院检查。我拿到结果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我不能生,我苦苦哀求那个老医生让他说是我老婆有问题,这样她就不会闹著跟我离婚让我抬不起头了。
可同样都是男人,他怎么就理解不了男人的尊严呢?特么得好说岁说都没用,我老婆拿到结果知道自己没问题,出门就到处宣扬,这样一来街坊邻居都知道我生不了。
我气急了,趁那老头儿下班晚了路过僻静小巷子,上去就把他两刀捅死!
后来,我想著一不做二不休把跟我离了婚的老婆也杀掉泄愤,可她竟然跑去南方打工了。为了找到她,我四处打听甚至去找算命先生,然后·就遇到我师父...”
女鬼们一听人渣竟然还有师父?也就是说害人邪术不止他一个人在用!
“那你分离出来的其他本源,都藏在哪里了?”
正绞尽脑汁想把虐杀过程描述的血腥残忍些,好让这些煞气浓烈的女鬼们能放自己一马,没想到突然听到丁笑笑提到本源,刘强的脸色顿时苍白,“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啊,那耳朵就別要了。”丁笑笑手指一捻,黑色烟雾如针般刺进左耳里,疼的刘强高声叫喊,“我只分裂出来一份本源,在祖屋!老家祖屋地下室!”
李丽婷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这么不老实就没必要交代了,张姐,咱们把他的声带掐断吧,省得待会儿用刑的时候,打扰別人休息。”
“別!我说!我——”刘强胆战心惊进退两难,不说就要被刺破耳膜掐断声带;说了以后没有利用价值,她们肯定还有更多手段酷刑等著自己!
纠结懊恼后悔不迭,他小心翼翼討好的讲条件却结结实实挨了两个大嘴巴张再还时不时撼儿下断了的肋骨,疼得刘强直叫唤。
为了换来片刻安寧,他只好吞吞吐吐告知城西区老街旧房子的地下室,也存放著一份本源,地下室钥匙就在保险箱里放著。
张琪闻言闪身消失不见去找钥匙顺便通风报信;
其他女鬼继续逼问刘强用什么手段害死过什么人;
负责监看的工作人员则证了片刻,急忙开始记录准备去查他胡言乱语中夹杂的杀人信息。当输入资料库,发现刘强亲口供述被杀老医生一案真实存在且基本符合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拨通电话向上级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