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这么著也不是个事儿,一把好牌拿手里打个稀巴烂,这么几天了老爹也没动静,可如何是好啊?”赵贵挠挠头,在外面听著黄牛儿撕心裂肺的哭叫,心里烦的一批。
身为家主的父亲大人爱死了权力,平日里大事小事一把抓,仗凭著自已修为境界高、
寿元绵长,连下任家主都捨不得培养。
现在好了,他突然香无音讯,整个赵家乱成一锅粥。
没人敢再去別院那边探查情况,生怕老爹真的死翘翘,他那么高的境界都干不过,万一对方埋伏在別院,岂不是去一个死一个、去一双死一对?
別看没人能担当重任,抢起油水丰厚的生意来却是丝毫不手软。赵贵势单力薄,抢不过打不过还在黄牛儿这里受挫,心情很不爽。
“要不,去趟寒泉寺?”他暗暗琢磨出路。
寒泉城表面上赵、刘、王、陆四大家族並肩齐驱,实际上势力最强大的却是寒泉寺!
城中无城主,修为最高的寒泉寺主持常年闭关不出,若能得了寺中佛修的支持,掌握赵家大权指日可待!
“小少爷,那个小牛犊子怎么办?”
心腹跟班儿手脚过来,小声问道:“大少爷听说您占用地下水牢有一段时间了,
满心不悦。如今家族里跟隨大少爷的人数最多,要不,咱们就暂避锋芒?把那无用的牛续子卖掉算了。”
赵贵眉头微皱,“卖?”
“嘿嘿,老规矩,灌了药变成听话又不会言语的白痴直接卖掉,他这品相若遇上喜欢嫩的也能值些灵石。”
“要境界没境界的蠢货,能卖几块灵石?”他平时不接触销售渠道,又有点不太捨得万一小牛续子突然想起来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可比卖那几块灵石强远了。
跟班儿一脸贼兮兮笑容,压低声音道:“您这就不知道了吧?很多人就喜欢这种嫩嫩的小崽子,玩儿起来比女人还过癮!
我就听闻喜好这口儿的甚至在坊市物色那些小学徒,他们平日里吃的差穿的差还要干很多劳累活计,稍微给点好处就屁顛顛跟著走了。
等带回去嘿嘿嘿,想也知道童的下场,无外乎早早被压榨的年老色衰,要么被卖掉当奴隶要么乾脆虐杀掉,再换一个。价格嘛,那小牛续被养的白净可爱,若能找到合適买家,三五千灵石不在话下。”
“哦?竟然这么值钱?”赵贵的眼睛顿时瞪大了。
难怪老爹极力发展买卖小孩、女人的生意,合著一个没本钱的傢伙转手就是好几千灵石,照这么算整个家族不谈其他的生意,光是自己经手辅佐买卖这一项就得数十方灵石收入!
“我说小少爷,您可多留点心吧。”跟班儿恨铁不成钢道:“大少爷掌管地下赌场买卖,那更是日进斗金的生意,手里有钱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拥护他。
您得赶紧熟悉买卖,就这么一个小妖,若找不到特殊癖好的买家,就卖给那些喜欢虐杀提升实力的邪修,价格低一些但那些傢伙不挑质量赵贵被挑拨的动了心思,转身返回地下水牢从窗口望进去,看著小牛续子使劲儿挺直身体避免溺水,便问道:“小牛儿,你想出来有价值的情报了么?”
“我、我真的不知道!”黄牛儿大哭,先前不是没想过靠欺骗对方来得以残喘,
可实在是技艺不精几句话就露了馅儿,得到的更残暴的毒打。
他现在不敢撒谎,又绞尽脑汁想不出来婆婆平日那么多絮絮叻叨的话,究竟有哪些是有用的。
赤裸的双腿被寒泉牙鱼撕咬,黄牛儿害怕极了,生怕真的被活生生啃成骨架,哭喊著求饶。
“如此说,我也没办法了。”赵贵没了耐心,摆手冲跟班儿道:“灌药吧,变成哑巴白痴送去將身上的伤治好,找买家卖掉,记得把钱拿回来归咱们自己帐上。”
对方贼兮兮笑道:“小少爷总算开窍了,我知道有个最喜欢这种类型的,这就吩咐下去將其收拾妥当卖个好价钱。”
说完,他又小声问道:“您打算好如何分家族一杯囊了么?最近这两天各房私底下动静可不小,您得赶紧做打算才好,否则怕是连残汤剩饭都吃不到。”
赵贵压低声音道:“我素与寒泉寺的智明大师交好,若他能助我一臂之力,有寒泉寺支持,家主之位非我莫属!”
跟班儿脸色陡然一变,“寒泉寺?小少爷您疯了不成?谁不知道寒泉寺乃镇守整座城池最重要的势力,他们针对—咱们这样的修士最有一套。
往日是有家主大人护著,无人知晓咱们的真正生意,您与大和尚们走的近,倘若被发现端倪,岂不是自投罗网?”
“都说寒泉寺的镇寺之宝能发现邪修踪跡,可这么多年,咱们家不是过得好好的?
我隔三差五去寺中找大和尚閒谈,也从未暴露,
足以见得那些传闻都是假的,我先去探探口风,倘若能得了帮助拿下家主之位,我封你做大管事!”赵贵不以为意,隨口画了个大饼,御剑飞行直奔寒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