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在劝闺女別走了,好好在家歇几天嘛。她、她就要动刀子!”张素娥又气又委屈,“咱们也是为了她好,你看看她这个样儿,跟仇人似的。
哪个女人不得结婚生娃?
现在村里的媳妇儿就是天,啥也不用干,都怕媳妇儿跑了好好哄著供著。只要生出男娃就行,
比我们那时候强远了——”
杨红叶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就知道一回家肯定得闹么蛾子,果然,刚才亲妈擦眼抹泪举例说明,谁家女儿结婚要了多少彩礼给哥哥弟弟父母盖房子买楼,嫌她不中用。
好话说,她就骂不孝顺;
开口,她哭著要上吊不活了。
杨红叶乾脆把揣在马丁靴里的匕首亮出来,“要么我走,每年给你们点赡养费;要么今天咱俩死一个,省得你寻死觅活。”
血光之灾!
当杨树栓看见她手里那把锋利匕首到时候,大师的话顿时炸响在脑海中,再想想俩孩子要真得有一个打光棍,那绝不能是耀宗。
“让她走。”外面还有一群人等著,他生怕被人看笑话,拉著脸怒斥道:“以后別再回来了,
省得克你弟弟给他招灾!
难怪人家大师说呢,你们俩从小到大只要在一块儿就没个好,快点走!走得越远越好!”
杨红叶没敢放鬆警惕,著匕首到了门口才收起来,几步跑到楚辞的保鏢身边,生怕父亲下一刻反悔了再动手。
这位看起来最能打,躲在他身边最安全,
江远上前拎起来被捆住的煞鬼,问道:“这东西怎么处理?”
李铁柱离开黄三以后什么都看不到,但毕竟业务熟练,装的跟真的似的,一摆手严肃道:“杨耀宗现在彻底清醒了,得让他好好说道说道,究竟怎么招惹上这么个玩意儿。
我寻思著这事儿不大对劲。杨大哥,你確定这帮孩子都被鬼缠住了,都是同一种症状?”
“確定吶,我亲眼看过的!我们几家为这事还专门建了个群。”杨树栓信誓旦旦,“他们在一块玩的总共七个,我挨家挨户去看了,就怕又是故意装神弄鬼要钱。
七个情况都一模一样,不是能演出来的,我这才相信真被鬼缠上了嘛。大师,你说哪不大对?
是不是还有啥邪票藏著,没解决?”
仔细想了想,李铁柱言简意,“要是都被鬼缠上,同时有这么厉害的七个煞鬼盘踞在乱葬岗,你们村早就没活人了;
可要是同一个,不是说那个梁大师已经给两三家驱过邪了吗?咋可能没抓住煞鬼,还能让它不再缠著收过钱的人?”
楚辞顿时兴奋起来,抢答道:“该不会是自己养煞鬼,故意放出来缠人敛財的吧?哎,这套路我在故事会里见过,原来真的可以啊?”
“也有可能是佩戴了开过光有加持的护身符。”江远提示道:“你看它都不敢往你身边靠。”
还真是!手腕上的串珠和脖子上掛的无事牌都散发出莹莹亮光,可以有效抵挡邪票靠近。
一想到自己有这两样宝贝护身,楚辞当即胆量大了,稍微靠近点去观察被困得结结实实一动不动的煞鬼。
“这事儿可说不准,一家二十万,这两天姓梁的就赚了六十万吶!”
刚被女儿拿刀嚇到,平缓了心情的张素娥闻言又惊呆了,“老天爷,人家真能养鬼,咱可招惹不得哦。”
话里话外很是担心得罪了人,连累自己家。
“既然害怕就更得把事情弄清楚,万一养了不止这一个呢?拿人钱財替人消灾,把所有煞鬼都解决了,確定不再回来找你们祸害,接这单子才算完事儿。”李铁柱招呼人赶紧给杨耀宗解绑,让他一五一十照实说。
江远听他们一群人吵吵闹闹,看看手里还昏迷不醒的煞鬼,心说这不是有现成的吗?搜个魂试试,反正又不钱。
“嗡!”
跟荒野那边使用搜魂术得到笔记完全不一样,他对煞鬼使用技能后,脑瓜子喻的一声眼前缓缓展开一幅画面。
“鬼仙大人,我按照您的吩附已经把消息发出去了,但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去乱葬岗。”
“鬼仙大人请吃香,我刚看到预约直播,今天晚上十一点半,他们几个要去表演坟头蹦迪,辛苦您啦!”
“赚了这么多钱,我能买最新款的哎嘍餵包吗?
“鬼仙大人太宠我了,隨便找个人上上身就能赚好几万,这来钱可容易。我给您多烧点香,多吃点变得更厉害!”
“鬼仙大人真厉害!今天把那个跳大神的打的抱头乱窜,太好玩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