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睡了,父亲。”
“嗯。”
马克西姆点点头,也准备回静室,一边继续头脑风暴,不断杀死脑细胞,爭取想明白刚才没想通的问题,一边头疼该从哪个人开始暗杀起,又如何的隱藏自己。
一转头,正好看到儿子衣角的一点污渍。
那是血,马克西姆自信不会看错的。
难道.
“等等!”
直接叫住汤米,马克西姆走到他身前,与这个已经比自己要高出一些的儿子对视道:“你真的,没有別的事情要跟我说?”
在马克西姆强大的气场压制,和多年以来的威严父亲形象,以及因犯错而產生的巨大心理压力下,汤米这个本来就心智不怎么坚定的富二代终究还是没忍住,哭著跟马克西姆交代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
包括是希亚给他打电话让他出头的这一点。
而等他说完,坐在地上抱头痛哭的汤米既没有迎来破口大骂,也不曾享受到来自父亲的宽慰和一句:別怕,有我在呢。
他抬起头,只看到了一向冷静寡言,脸上很少出现表情的那个威严的父亲,堪称崩坏的一张脸。
“你是说,你用棒球棍,一棍子敲在了那个罗兰的头上?!”
“啊————.啊,对啊。“”
“你是说,你把他打的,头破血流?!”
“对啊。”
“他直接抱著头逃跑了?!”
“对.”
“你——”
马克西姆嗖的一下跑出去,果然在的豪车里找到了那根棒球棍,这小子真蠢,做完这种事为什么不把它擦乾净之后烧掉呢!
恨恨的一拍大腿,马克西姆又提著还带血的棒球棍跑回来,把堆坐在地的汤米嚇的缩到了墙角。
“你就是用这根球棍打的他?”
“是啊,我——我下次不敢——”
“你为什么不用力一些打!”
“....·啊?””
单臂抢著棒球棍耍了一套棍法,呼呼风声作响,马克西姆沉痛道:“你怎么不直接把他打死!
你没有枪,也没有刀么?这东西?”
啪的一下双臂用力,生生的把它断,马克西姆道:“这东西能打死人么!!”
汤米证的看著自己状若癲狂的父亲,忽然止不住的又开始流泪。
我都把他气成什么样了,都开始说这样的反话了“爸!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你別这么说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我发誓!再也不和人打—...”
“明天!”
马克西姆突然蹲下身,用力的拍了他儿子肩膀两下:“明天开始!我会找人训练你,
你再也不能当一个废物二世祖了!明白吗!”
说完,站起身,马克西姆长嘆一口气:“要是你有枪就好了。”
说完后,还满脸后悔的左右手用力拍了一下,遗憾何止溢於言表,之后,就念念叨叻的往回走,只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语。
“.—.反正他不躲—”
“他就是故意的”
“.—多好的机会啊——”
“.—怎么就没死呢—”
“就当多收些费用—”
汤米看著父亲远去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麻木,好像连刚才父亲说了些什么都不记得了。
良久过后,他才在不经意的一低头时,看到了地上那已经断成两截的棒球棍。
“刚刚.不会吧?是我看错了?”
鼓起高大的勇气,汤米才捡起地上的把手那一截,轻轻掂了一下重量,往地面上噹噹的敲了两下。
“这—可我明明看见—
疑惑的用两只手抓著两端,汤米也试著用力的拧了一下,了一下。
毫无变化。
“父亲他还是,我看错了?”
第二天一早,汤米睡得本来就晚,夜里又不停的做著噩梦,迷迷糊糊的被人拉起的时候,眼睛都是通红的。
而看著自己床前站著的这几个带著武器,面色冷峻的陌生人,他立刻清醒了过来:“你们是谁?出去!知道这是谁的—”
“汤米梅林先生,我们是你父亲请来训练你的教官,从今天开始,你將——“
“什么?你们这些废”
啪!
一个大嘴巴,把汤米打蒙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时,另一个人扬起手掌:“我早就说,还是这样感知比较快一些。”
说完,几人直接动手,抓著汤米就把他拎下床,任凭他大呼小叫的,拽著他上了一台车,往后座一按,扔给他一把枪,一把匕首。
“那么,选一下吧,大少爷。”
汤米想起昨天晚上父亲的反常和他说的话,彻底傻眼了。
而此时,梅林家豪宅顶楼的一间房子的窗户后面,马克西姆看著那辆车远去,一夜没睡的他又嘆了口气,往静室走去。
该想的想了,该做的也做了,现在,是时候去接受“任务”,做一做暗杀的勾当了。
想要搞出大动静,当然还是要白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