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真是他的福气啊

小丑对所有人都有的一个优势就是，他並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也並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这一点，除了小丑女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自己是那个例外之外，其余的人，越是与小丑有过接触，越是对此深信不疑。

他的演技太高超了。

不对，应该说，连他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並且，曾经不止一次的对唯一跟在他身边，对他无条件信任的小丑女的拋弃就是最好的证明。

然而在罗兰看来，这只能证明小丑不爱她，根本证明不了別的。

硬要说出一个证明来的话，罗兰会说：这证明了小丑最在意的那个人不是小丑女哈莉奎茵。

那会是谁呢~

就是他一直想要迫害的，一直在进行迫害的蝙蝠侠呀。

那是一种病態的扭曲的在意，

蝙蝠侠將这视为一种命运对他的挑战，是的，命运，对他的挑战。蝙蝠侠就是这么硬气和强悍，他不屑於去挑战命运，而是会觉得命运才是那个挑战者。

小丑则將这视为一种存在的证明，一种匠人对即將诞生於自己手中的艺术品纯粹的炙热的无暇无私的热爱！

手持大锤敲打赤红的剑胚，自己饱受火焰炙烤，汗如雨下，满身伤疤却毫无怨言，而对那块剑胚的伤害，无论是一次次的敲打將它砸出坑来，变了形状，剥落铁屑这都是为了最终能如愿的將那块不开化的凡铁锻造成如自己所愿的样子。

而在此期间，无论是他手中的锤子也好，那炉熊熊烈火也好，甚至是他自己抢锤的胳膊也好·

重要么？

剑未成时，或许重要吧。

而现在，小丑面临的是一个新的有趣的“敌人”。

一开始，小丑以为，这个敌人是来与他抢夺锻造这把利剑的资格，甚至在小丑看来，

那个人已经先一步接触到那块顽铁，按照那个人自己的意愿对它进行了一些虽不成影响，

但的確存在的塑造。

小丑当然是生气的，当然是不会答应的。

可他才刚刚出现在那人面前，还没有表露出自己的要求和態度，也没有表露出自己对那块顽铁的占有欲，仅仅是出现在那块顽铁面前，那个傢伙就高举大锤，威胁他说：我要锤烂这块铁，把它融成铁水，浇在泥土上，再也不復如初。

在这一刻，小丑突然意识到，他不在乎炉火，不在乎锻剑的锤，甚至不在乎持锤的手臂，拥有为了锻剑甘愿以身饲火的决心·这些都没有用。

那个人，或许真的有能力，让他再也无法將那把剑锻造出来。

所以，他怕了。

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再怎么不敢相信，再怎么捫心自问这恐惧情绪来的也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不可辩驳。

他的確有怕的东西。

他怕蝙蝠侠不是被他杀的，他怕自己没办法把蝙蝠侠变成希望的那样，他怕自己的成就无人在意，无人能懂，他怕蝙蝠侠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於是，吱嘎一声，在罗兰对小丑做出威胁之后，墙壁某一侧的门开了，露出一条阴暗的向下的通道。

罗兰的威胁，成功了。

可罗兰没有见好就收，他仍然在放肆的喷吐著毒液：“哇，你果然能听到我说话矣！

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呢，在吗？周可儿？周可儿！！？”

“...—罗兰—！”

“你念我名字的时候怎么如此的咬牙切齿？蝙蝠侠怎么你了？”

小丑只回了一句，说了【罗兰】这一个名字之后，就又被罗兰抢白了一句。

似乎，在蝙蝠侠与罗兰两两联盟之后，他们组合之后的战斗力强大到不可匹敌，颇有些无往不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