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也没想到,蝙蝠侠这傢伙居然这么会吵架,而另外三个人也真的能坐那看一天。
另外,正联的第一次团建也太失败了一点,明明大家偷偷的在夜里组团一起去慰问生病的小孩子,怎么哪间病房的小孩儿看到他们几个都哭的那么厉害啊?
“真是搞不懂。”
家里一切正常,想像中的那种一开门回来,房子都被炸平的状况並没有出现。
不过,当达米安满身绷带缠的像个木乃伊一样走过来的时候,罗兰还是绷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快跟我说说,她是怎么打你的。哈哈哈哈!”
达米安不语,只是一味的恳求罗兰去厨房做菜。
客厅里,渡鸦坐在被她拆成一地零件的电视机旁,拎著个小螺丝刀捅电门:
“这就是凡人的魔法么!”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月,风平浪静,
杰森的生命力和求生意志都很顽强,已经在前几天醒了过来。
不过,这小子顽强的地方不止这两点,在得知蝙蝠侠是克服了怎样的困难救回他之后,杰森很感激,但他知道蝙蝠侠依然坚持那个狗屁的不杀原则后,坚持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报仇,一番爭吵过后,两人还是和过去一样,谁也无法说服谁,於是,在一个雨夜,杰森给蝙蝠侠留下一封信,一个人离开了哥谭。
从那天开始,蝠侠就突然“忙”了起来,已经好儿天不见人影了。
绿箭侠並没有来正义联盟报导,原因很简单:他自己还不知道这件事。
那四个人並没有告知他全票通过的事情,因为克拉克和火星哥已经分別去往星城,考察这位“来歷有趣”,被罗兰和蝙蝠侠都选中的人。
黛安娜还是经常神隱,不过罗兰大概能猜到,她不是在天眼会忙豹女的事情,就是回亚马逊岛查询亚特兰蒂斯的事情去了,这两件事都不是一时半会能说的明白的,黛安娜的神隱大概还会持续一段日子。
至於罗兰本人,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一直教导达米安之外,他也在用自已的方式教育渡鸦该如何和这个世界相处,成果斐然,渡鸦现在非常有礼貌,出去杀人的时候已经会问:你好,我可以弄死你吗。
同时,罗兰自己也在和渡鸦学习如何使用魔法,这个效果就不太好。渡鸦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最出色的魔法使用者之一,但她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老师,经常会冒出“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我生下来就会了啊”、“咱们先从简单的灵魂剥离开始学起吧”、“为什么罗兰你被电就不会炸毛呢”之类之类的话。
总之,罗兰的魔法学习之路,任重而道远,
这一天,罗兰还在学习如何使用渡鸦拿树枝製造的残次品法杖释放魔法,久违的,天眼会和那位曾经悍不畏死的跟他一起去与佐德將军谈判的部长先后找上了他,邀请他务必参与一次大型的会议,
罗兰本身对这些东西是一点也不感兴趣,直言让他们去找蝙蝠侠,等地球要爆炸的时候再来找他。
不过,阿曼达告诉罗兰这个会议的主题之后,罗兰就答应了参与,也知道了为什么阿曼达会偷偷给他打这个电话。
那个会议的主题是《关於世界安全与超人相关討论会》
这帮傢伙当然不是想把超人请去搞演讲,他们是准备关起门来商量怎么对付他!
又一次的,罗兰感受到了什么叫朝中有人好办事,哪怕是在这样的超能力者遍地都是的世界,这条规则也同样適用。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位於地下的一栋被铅皮和各种防护装置包裹的建筑內,罗兰戴著天眼会的工牌,坐在房间的角落,笑著听那些人討论。
“佐德將军的事情还不足以警示我们吗!!”
“如果他现在衝进来,想要杀死这里的所有人,我们要如何改变这个结局?
靠他的承诺和善良吗!靠我们的法律吗!”
“我听够了你的废话!不如你来向我解释,什么叫绝对武力!什么叫法律的约束!”
“信任这个词真是无聊且可笑的单词!”
“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超人想做一件事,你如何让他做不到呢?”
会议还未正式开始,整个会场就吵作一团。虽然人群之中有为超人说话的人,比如如今的天眼会掌权人阿曼达,比如部长先生,但这些人只占人群中的十分之一不到,势单力薄,根本无力阻止。
在短短的几分钟內,会议的討论內容就从爭论超人是否值得信任转向怎样確定他值得信任,又急转直下,转变成了:我们应该製造怎样的武器来制衡超人。
呵呵,罗兰听到这些话,真的只想笑。
“呵呵,果然吶——
而他也真的笑出声了。
不过,就在此时,罗兰感应到了在他身后,有人目標明確的向他走来,步伐沉稳,身心放鬆。
刚一回头,一支酒杯被举到了罗兰面前:“好久不见,我的合作伙伴。怎么,想杀了这里的所有人,为你那位朋友出气么。”
“哇,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了解我,看来你也是我的朋友呢。”
笑著接过酒杯,罗兰举杯示意:“撒西不理噠吶~卢瑟
来人正是曾经僱佣罗兰去杀超人,又被罗兰摆了一道之后僱佣死射和丧钟去杀罗兰的那位老熟人:莱克斯卢瑟。
“哇哦,你好像不是在说我的名字,而是在说別的什么。”
卢瑟虽然头髮看起来不是很美妙,但精神很好,回敬罗兰之后,浅饮杯中酒,像个老朋友一样走上前和罗兰聊起了天。
“怎么样,是不是很想现在杀了我。”
“看来你真的是我的朋友,也真的了解我,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
“谢我什么,谢我牵头举办了这次会议?”
“不不不,我只是想谢你当初的那笔僱佣金,我和超人用你的钱买了火锅吃,他还想邀请你来著呢。”
“啊———-他总是这么善良。呵,和你不一样,你是真的坏啊,罗兰。其实,
有件事困扰了我很久:你们怎么会是朋友呢。”
“所以嘛,我和你才是朋友。”
“互相想要杀死对方的朋友?”
“当然。现在就想的不得了。”
“確实。我也是。”
两人再次碰杯,饮尽杯中酒。
“哦对了,罗兰,我猜到这次你会来。”
“所以你准备好了棺材,提前写好了遗书?”
“倒也不是。”
卢瑟將自己和罗兰的酒杯交给侍者,又重新拿了两杯,隨意的递给罗兰一杯:“只是做了一些针对他的准备,比如我死了他就必定变成杀人凶手之类的。”
“哦,你真的怕我杀了你。”
“也许不是。”
卢瑟再次与罗兰碰杯:“也许,我只是希望被你杀死,或者,杀死他。”
笑了一下,卢瑟看著沉默的罗兰问到:“在想什么?想著—怎么杀了我,
而不会影响到他么。”
“哈哈哈。”
罗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聪明。”
卢瑟也回拍罗兰的肩膀:“祝你好运,真的。祝你好运。”
两人再一次举杯后,错开身位,走向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