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这怎么是小事,一个不好,就会引起啸营的。”
断不平怒骂了一声,让他身前的下属,不由缩了缩脑袋,不敢说什么。
啸营的问题,断不平倒是不怕,普通土兵再多,也不能伤他分毫。
他在意的是,如果发生啸营,军队整合的速度,肯定会大大减缓,到时候就要接受皇帝的责问了。
“陈峰也是的,底下的人看不清楚,他一个军司马难道看不清楚吗?”
“去,去把陈司马给我叫来。”
断不平带著怒气吩咐道。
那下属心中不由为陈峰捏了把汗,以前断不平要见陈峰,都要说一个请字,现在直接没了。
没过多久,下属回来了。
“陈司马呢?”
没有看到陈峰的人,断不平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启稟军主,陈司马不在军营。”
“不在军营”,断不平的语调顿时高了一个八度。
“不在军营,他在哪里”,断不平紧紧盯著下属。
下属脸上的汗水,在如同实质般的威压下,如同瀑布一般往下流,他却根本不敢擦拭,咬牙回答道:“这,属下也不知,陈司马的副官只说陈司马独自离开了军营,身边没带任何人。”
“陈峰这是想干什么”,断不平眼中浮现怒火。
“去,发动人手,把陈峰给我带过来,我到时候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紧要事情,比他身上的军司马一职还要重要。”
就在断不平怒气冲冲,准备去找陈峰的时候,外面的守卫突然传信道:“军主,陈司马求见。”
“他还知道回来?”
“让他滚进来”,断不平怒道。
陈峰一进来,看到一脸怒气看著自己的断不平,不由笑道:“军主,谁惹你生气了。”
一旁的下属看到这一幕,不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心中为陈峰默哀。
“我的陈司马哟,还搁著笑呢,谁能惹军主生气的,还不是你这位大佬。”
他已经预见,陈峰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场景了。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事情好像没有按照往他想像中的方向发展。
“你还知道回来啊”,断不平看著陈峰嬉皮笑脸的,顿时怒气更甚,脸都黑了:“你去哪里了,军司马的职位不想要了?”
“军主消消气”,陈峰並没有因此而生气,依旧笑道:“我这次出去,是为了给您抓一件礼物。”
“礼物”,断不平也非常人,意识到陈峰似乎不是自已想像的那样,立刻收敛怒气,
看著陈峰:“什么礼物?”
“来人,把人带进来。”
陈峰拍拍巴掌,顿时十数个黑衣人,被一群靖焰军土兵捆绑著抬了进来。
此时,这些人已经清醒了过来,却不能说话不能动,只有眼珠能转,
而通过他们的眼神,能看到他们眼中的惶恐和恐惧。
他们显然也知道,被抓到的后果是什么。
“这些人是”,断不平好奇的问道。
“是袭击我们靖焰军的幕后黑手。”
“哦”,断不平眼晴一亮,顿时来了兴趣:“你是怎么抓到他们的?”
“哈哈”,陈峰打了哈哈:“我也是运气好,刚出去不久,就碰到一群黑衣人,大白天穿成这样,我一看很可疑,就把他们抓了起来。”
“然后一问,竟然就是截杀了我们靖焰军的那伙杂碎。”
“你这运气,真是厉害”,断不平感嘆一声。
“不值一提”,陈峰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深入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道:“军主,这些人就交给您审问了,我审问技巧不行。”
“没问题,交给我了”,断不平笑道。
可以说,整个镇武司,论审问技巧,没有人能比过断不平。
因为很多刑罚上的创新,都是由他独自完成的。
最厉害的一种,能把一个人片成一万零八片,片片如蝉翼。
並且在一万零七百九十刀前,犯人还能活著,保持清晰的意志。
这其中对技巧和罡气的运用,几近巔峰造极。
可以说,目前还没有断不平撬不开的嘴。
一眾黑衣人被断不平带到了將军帐的三楼,陈峰则在一楼等待结果。
没用半个时辰,断不平出来了。
只是他的脸色不怎么好,没有一点找到幕后真相的喜悦之色。
陈峰心里不由咯瞪一下:“军主,他们没招?”
陈峰试探性的问道。
断不平摇摇头:“招了。”
“那您这是”,陈峰不由鬆了口气,又好奇断不平为何这般模样。
断不平没有回答陈峰,而是嘆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