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被他打中的野猪,都没有再爬起来,估摸著伤势都是致命的,卫淮也就没有多管,朝著王友良所在的方向一路跑了进去,边跑边喊:“王哥,是我,
別开枪”
结果,他话音未落,前方山沟里,又传来一声枪响,倒是惊了卫淮一跳。
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一路看过去,那些野猪,被王友良放翻了两大两小。
他细细一看才发现,就这么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王友良竟然在那些灌木缝隙中,已经下了十多个钢丝绳套,其中两个野猪,就是被钢丝绳套套住,趁著没挣脱,快速补枪打的,包括被卫淮在屁股上打了一枪的那只大炮卵子,也已经被搞定。
“王哥,你这手脚够快啊。这么短的时间布了那么些钢丝绳套,枪法也是真准..”
卫淮由衷讚嘆。
他才发现,比起这老辣的炮手,自己的那点自认为还不错的枪法,似乎有些拿不出手。
王友良笑笑:“你要到了我这年纪,也跑山打猎这么些年,只会更厉害!这本就是一个很吃经验的行当!”
对这番说辞,卫淮是相当赞同,他確实欠缺经验,或者说,还有不少经验需要他去验证。
王友良跟著又问了一句:“你那边留下几个?”
“就只留下两个大的!”
卫淮有些惭愧地说。
王友良却是不以为然:“六个大的野猪被留下四个,跑了两个,这群野猪应该短时间不会再来了走,去看看你的猎狗,我看刚才追著一只黄毛往沟里进去了,看它那样,是条掏后的猎狗?”
卫淮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是掏后的狗,刚养了一年半的狗!”
大笨狗其实长得慢,差不多要两年时间才能算是真正长成。
“又是抬头香,又会掏后,这样的狗难得啊!”
王友良一脸羡慕地说:,“要是我有这样的好狗,肯定好好弄一个狗帮,那打起猎来,就省事多了。”
“要有一个好的狗帮也不容易啊!”
“这倒是!”
两人一边嶗著,一边寻著黑炭的声音,朝山沟里走,进去两百来米的时候,
看到黑炭已经將那只黄毛野猪屁股都咬得血呼啦了,肠子都被拖出一截,黄毛已经只会哼哼了。
卫淮拔出猎刀,上前放血。
这三十多斤的黄毛,对黑炭来说,完全不成问题,估摸著两百来斤的野猪,
它也能够凭藉一已之力拿下。
“走吧,回去跟周立成打个招呼,让他领人来这里搬肉,咱们俩,去把另外一群野猪也给收拾了。跑庄稼地里来祸祸的野猪,如果没有被惊到,一般不会离得太远!”
王友良並没有顺便带只黄毛回家的意思,说话做事儿,可比卫淮有派头多了。
这些野猪搬回去肯定得分肉,搬肉这种事情,也该村里人出点力,想吃白食,哪有那便宜的事儿。
能一天解决的事情,两人都不打算拖延。
卫淮往五六半里边装填满子弹,也没忙著餵黑炭,帮著王友良將那些没被触动的钢丝绳套拆解下来,一起往回走。
回到麦地边的时候,也不过早上十点左右。
周立成还领著人在清理麦地周遭的排水沟,防止秋收的时候阴雨积水坏了麦子。
两人找上去,把事情一说,周立成亲自领了几个青壮,赶往山里去抬那些野猪。
卫淮和王友良两人则是往西边的草甸子寻了过去。
这群野猪数量要少一些,只有八头,三头母猪领著五只猪崽,过了草甸子,
穿过一片林地后,在另一边的水草甸子里就找到它们的身影,隔著麦地,不到三里地的样子。
地形开阔,两人也就没有作其它的安排,一起小心摸到林子边缘,隔著五六十米的样子,约著一起开枪。
在这种地方,就即使跑远了,卫淮也有开枪的机会,开了四枪,留下两个大猪,一个小猪,黑炭又逮到一只黄毛,王友良留下两个黄毛,剩下的一路狂衝著过了草甸,进入林子,两人也没有再追。
两人还是没有搬动那些野猪,周立成也只是刚领著人將那些野猪给弄回来,
结果,听两人一说,召集人手打理那些野猪,又分派了几个人,去把草甸子上打的野猪给搬回来。
这些野猪,卫淮和王友良两人,一人留了两只黄毛,其它的让村民和知青们给分了,好好上工的一天,弄得比杀年猪还热闹。
刮毛打理的事情,两人都没有掺和,说好要的肉以后,回家休息,肉都是周立成让人打理乾净给送到屋里来的。
野猪刚被打过,晚上都没有去窝棚里守著的意思,包括往后看青时间,两人也只打算隔三差五去转转,有野猪来了打一下,没有发现被破坏的新痕跡,那就该干啥干啥。
事情办得那么给力,又有肉可分,没有人会多说一句。
隔天早上,草儿终於等来了让卫淮领著进山捡拾蘑菇和一展小楞训练成果的机会。
也就在这一天,孟川在山里出了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