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张晓兰是个聪明人,一下子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让卫淮都不得不刮自相看。
他笑著说道:“对嘍!”
张晓兰相二办2”
能往更深层次想,张晓兰表现得挺有天赋。
这確实是个比较常见的问题,碰到这种情况,扩大搜寻的卷子,扩大一圈搜不明白,就再扩大一圈,离得越远,那些脚印重叠的就越少,少了就能看分明了,只要確定在,慢慢找就是,肯定能找到。”
卫淮只是把问题说明白,並不打算费事儿地慢慢搜寻:“咱们有狗,一会儿就能將孬头给趟出来。这头,特別是公头,有不少一冬天没有固定的地方,到处找食吃,隨便找个就睡,村子周边的草甸子,说不定会遇到。”
张晓兰很认真地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不用卫淮多说,两只猎狗在嗅过头在雪地上留下的气味后,早就开始搜寻。
只是,这地方头留下的脚印不少,两条猎狗也受到不小的干扰,
但还是没用多长时间,馒头率先发现情况,朝著距离卫淮二十多米处的塔头跑了过去,並衝著一处草丛缝隙中吠叫起来。
看样子,那知青准备领看它寻孬头,也是餵过头肉的,熟悉这种气味黑炭听到叫声,也立刻跑了过去,並开始一扑一扑地在塔头间追逐起来。
这些塔头,高高低低的错落著,对於头而言是很好的藏身地,可对於黑炭、馒头来说,在其中穿行,就有些难了。
卫淮一看这情形就知道,那只头被找到了。
生怕两条狗子咬坏孬头的皮毛,卫淮赶忙出声,將它们叫住,跟著跑了过去。
凑近细细一看,顿时乐了。
估计是被两只猎狗攀急了,只见那头把脑袋往塔头间的乾草里一钻露看个靛,跟驼鸟一样,顾头不顾尾。
这种情况,其实在各种山牲中不少见,狗子被急了,也会把脑袋往雪中十就不动二vl
耳盗铃的意思看到这一幕,就连张晓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头也太傻了吧,人在它周围转圈它都不跑,不是等看挨抓吗?”
卫淮舒了口气:“头这东西,有时候贼精,有时候也確实很傻———
他说看,从猎囊里取出狗皮手套戴上,准备去抓头。
张晓兰却担心起来:“哥啊,它要回头咬你咋办?”
卫淮停下靠近头的脚步:“嗯,问得好,抓头,你得会抓,不会抓真有可能被它咬著———一般孬头往雪里爬,它的后腿都是伸直的,不是蜷在雪里,尾巴也露在外面,你把右手手闷子摘了,一把住它的两条后腿,连尾巴一起住,慢慢地往后拉。
左手戴著手闷子,悬放在它的脊背上方,千万不要伸向雪里去抓它,而是在那里等著,
等右手拉著拉著露出头的脖子,左手猛地往下一抓,掐住它的脖子,
抓得住就提起来,抓不住就摁在哪里,这样它就咬不到你了,以防万一,一定要带上手闷子。”
手闷子,就是厚实的手套。
这只在乾草里边的头,跟在雪里藏著的差不多。
卫淮说完后,上手示范,轻易將这只头抓了出来,到稍微平整的地上,用脚踩看,以猎刀放血。
一天的时间,两口子都在这片面积不小的沼泽地周围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半天下来,抓了两只头。
往后的十来天,卫淮领著张晓兰把村子周边所知道的几个有塔头的草甸子都转了一遍,拢共寻到七只头。
这些皮毛,刚一剥下来,立刻有人登门来买,就像是每天回家都有人盯著一样。
按照三十一张的价格,得了两百一十块钱。
村子里却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今年高考的缘故,不少知青忙看去参加高考,黄岭村子里,只剩下四五个没参加的。
也就在那天,山里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两天两夜,雪层堆起一尺多厚。
雪大上不了山,卫淮只能在家休息,无外乎吃了睡,睡了吃。
这天晚上,院里的黑炭和馒头,狂吠起来。
卫淮跳下炕,出门看了一眼,见一路上有人提著马灯朝著自家过来。
等走近了,卫淮才看清楚,来的是李建明,他迎出去將柵栏门打开,將李建明迎了进来,笑道:“李哥,卫华那小崽子又没归家?”
他以为李建明是来找儿子的。
李建明摇摇头:“我是来找你的两人还没啥深的交集,卫淮想不明白他来找自己是干什么:“啥事儿啊?”
本建木此样子,我想找你借一下油锯。”
“先到屋里坐——·
卫淮的油锯是自个从依林林场买的,一般来说,只有木帮的把头和林场才会置办这些玩意儿,一般人很少用得上,黄岭虽然就在阿木尔河边上,
隔看阿木尔林业局不远,可这周边山岭还没有建林场,离得最近的林场就是依林林场,很少有人有油锯,他边招呼著李建明往屋里走,边问:“借油锯干啥呀?”
倒不是卫淮捨不得,而是油锯这玩意儿,得会用才行,要是不会用的,
不知道油锯的尿性,一个抓握不住,反倒容易伤到人,到时候还会怨到自己头上,得问清楚才行。
李建明显得有些犹豫,直到到屋里炕上坐下才说:“下雪前我进山打木柴样子,就在转水湖山子上,看到过一只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