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跟小龟子玩命的时候，你特么都还出生呢，在我老头子面前耍横.你算个啥玩意儿？

老葛说著，再次將水连珠的枪栓一拉：“来，再把刀子拿起来，再跟我比划比划，看看我敢不敢开第二枪，看看今天这事儿，你到底能不能赖过去！”

卫淮心里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但说实话，要开枪伤人，在这种地方，还真不好干。

他摘枪，就是一个嚇唬加防备，万万没想到，老葛这么生猛，真敢开枪打，一时间看得有些发愣。

这般杀伐，让卫淮对老葛，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而现在，陶志青疼得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浑身哆嗦著，没挺多长时间，

直接就昏了过去。

卫淮有些担心：“大爷，这事儿怕是不太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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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啥啊，这种人厌鬼嫌的玩意儿，你让他三分，他就敢欺你一尺，跟他客气啥？

有人收拾，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叫好。

这要是在山上，就不是伤他一条腿了，直接崩了这子，省得碍眼——.”

老葛冷哼一声：！“跟不讲道理要无赖的人讲道理，犯得著吗？”

卫淮没经验：“那接下来咋办？”

“咋办？好办啊！”

老葛跌坐到一旁，拿出自己的烟盒和菸袋锅，卷了旱菸点上：“做人得有规矩，在这等著就是—等我抽完这锅烟，再问问他，还敢不敢那么横！

没事儿，真有事儿，不还有我顶著吗？我这一辈子，可不是白混的，收拾个无赖，就这么点小事儿，兜得住。”

卫淮见老葛这么篤定，心绪莫名地轻鬆下来。

这是在岔路口，儘管是靠近年边的猫冬，但总有不少人往山里钻，倒是没多长时间，就有一人从林子里出来，看他装扮还有手里提著的跳猫子，不难看出，是出来溜套子的。

那人到了路边，看看躺路上的陶志青，又看看老葛和卫淮，神色显得有些紧张，不敢靠太近，从一旁绕过，匆匆回村去了。

没多长时间，见到大河西村里边一帮子人匆匆赶来，围在边上看著。

其中一个身材有些消瘦的老头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扫视一下眼前的情况，转头看向老葛：1“老葛，这咋回事儿啊？”

“咋回事儿·—让这小子自己说！”

老葛警了他一眼，將嘴巴叼著的菸斗取下来，在勒底上磕了几下，抖掉里边的烟锅巴，连同烟盒装兜里，著拐杖站起来，朝著陶志青一一拐地走了过去，提著手里的拐杖，用尖子戳著被水连珠子弹洞穿的伤口上，拧了一下。

陶志青被这陡然的疼痛，疼得一下子从昏迷中醒过来，哀豪不断。

老葛这才將拐杖挪开。

这操作，看得一旁围观的人，都不寒而慄。

那老头走到陶志青面前：“狗蛋，咋回事儿？”

陶志青现在看到老葛，哪还有刚才的蛮横，一脸的畏惧，闷看头抱看腿一阵阵闷哼，一句话不说。

老头只能转头看著老葛：“老哥，你说说唄，到底咋回事儿？”

老葛笑盈盈地在旁边站著：“他腿上这伤，是我用枪打的。之前不是有一步一磕头的事，我还觉得他是个说话算话的爷们，他说想要学点跑山的手段，也想进林子討生活，我觉看不大个事儿，安巴也需要个照应啥的，就答应了。

安巴领著他往山上去了两天，他就遭不住了，一转头，好傢伙，一声不响的，把下在山里的踩盘夹、硬板夹子啥的，还有猎获，给我一扫光了，到手就是他的东西了，还找藉口说是从公社买来的。

这扯王八犊子的玩意儿，刚才死不承认，不讲道理不说，还跟我动刀子..他亮刀子，我只能动枪了，没要他的命算是轻的。

事情就这么个事儿··

那老头將还挎在陶志青身上的帆布包给取下来，把里面的东西往地上一倒，一包的踩盘夹和硬板夹子，另外还有一只紫貂，两只黄皮子和几个灰狗子。

老葛歪著身子，用拐杖戳了戳陶志青：“小子，现在你再横给我看看，

再耍无赖让我看看，我这辈子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还收拾不了你了，你自己让我打的——.”

老葛说完，转身衝著卫淮说道：“安巴，带上咱们的东西，走！”

卫淮將隨身猎囊取下来，把夹子和猎获都装了，甩背上背看，隨看老葛就走。

走了几步，老葛又停下身，衝著陶志青说事：“小子，你可真够贱的，

我们来到黄岭定居，只想过点安生的日子，希望你吸取这次教训，別再用你的贱影响到我们一家子，下次，可就不只是伤你一条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