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柯予趴在保鏢的背上,喘著粗气催促。
陈靚怡和山哥去接段易珩的时候,將她的保鏢和她一起绑在二楼。
柯予的大腿止了血,不至於死。
她像蠕动的虫子,爬到自己的包前,用高跟鞋的尖头拨开包链,勾出了粉饼。
保鏢没理解她的意思,柯予满脸虚脱,说:“你劲儿大,用脚尖將粉饼盒碾破,上盖子有镜片,可以將绑在我们身上的扎带割掉。”
保鏢立刻照做,弄碎镜片后,背过身体將镜片攥於手指之间,一点一点磨开了扎带。
这时候,皮肤磨破的疼痛根本抵不过要逃离这里的急切。
隨后他立刻解救了柯予,却在要逃跑时,听到了前院传来的车声。
保鏢当机立断:“我们可能要跳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线生机。”
柯予看了眼自己的腿:“你不能藏好偷袭吗?”
保鏢摇了摇头:“陈靚怡带的人有身手,也很警觉,胜算不大。”
柯予想了想,说:“你先下去,然后接著我。”
保鏢有身手,下二楼不费力,可柯予受伤了,別墅后方更是漆黑一片。
伸手摸不著五指的情况下,陈靚怡跳偏了,砸到地上引起了很大的动静。
在前院的陈靚怡以为是二楼的动静,上楼一看,人已经跑了。
山哥打开手电筒,当即追了过去。
前后间隔时间太短,那束手电灯光像魔鬼一样缠著柯予。
柯予狠了狠心,拍了下保鏢:“放我下来,你走。”
保鏢坚决道:“不行。”
他的责任是保护僱主,之前被枪威胁帮陈靚怡绑段明轩,也不过是想找机会救走柯予。
这会儿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去,他若是將柯予落下,以前在这行也不用混了。
“你带著我走不远。”柯予说,“你立刻下山去求救,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保鏢说:“你要是被捉回去,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柯予:“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去找段徵,让他找段易珩救安琪。”
保鏢脚步一顿,柯予从他背上滑下,催促他:“快走啊,你去救安琪。”
保鏢將她放在一旁的树边,说:“请您撑住,我一定会回来的。”
柯予点了点头,嘴里却念叨著:“安琪。”
保鏢没再犹豫,头也不回地跑了。
山哥还要追,被柯予一把抱住了大腿。
山哥狠狠朝著柯予的胸口踢了一脚,柯予喉咙一滚,吐出一口血来。
她望向远处的城市灯火,心里念的都是安琪。
在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太过贪心。
若是不贪心,她现在和安琪在加拿大已经安稳地过日子了。
山哥將人带回去,脸色十分难看,他对陈靚怡说:“带上你的东西,开前院的车立刻离开。”
陈靚怡狠狠抓了把头髮:“保鏢跑了?”
山哥“嗯”了声,陈靚怡蹲下去狠狠甩了柯予一巴掌。
柯予笑了笑:“警察很快就到了。”
“到之前,我先杀了你。”陈靚怡又甩了她一巴掌,“以前你高高在上,跟我说话颐指气使,现在什么感受?”
柯予:“不过是我败了而已。”
陈靚怡抓住柯予的头髮,將人狠狠拎起来:“我有今天这一切,都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