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道戴著面具,看不清容貌。
但正中间的,赫然是被五大绑,面部带伤,狼狈的张青禾!
也就在陈梟看去的时候,右边的那个面具人举起了手机晃动了几下。
“该死!”
陈梟面色阴沉,眼中凶芒毕露。
电话里,电子音响起:“桀桀桀……確实该死,要么你打连台,要么张青禾死,你选!”
啪!
电话掛断。
陈梟整个人都呆立住了。
浑身上下散发著难以言喻的恐怖寒意。
以至於擂台上的裁判和童战都脸色一变,惊愕的看向陈梟。
“呵呵……原来这规则,还真就是冲我来的。”
陈梟轻扯嘴角,自嘲一笑:“我陈梟何德何能,竟是能让幕后主使如此大手笔修改比武大会的规则来针对,真是……荣幸之至!”
最后一词,从牙缝中挤出。
汹汹怒火在陈梟胸腔中爆涌。
他的眸光越发凶戾,似乎要化作实质,喷涌而出。
“你,你要干嘛?”
童战察觉到陈梟眼神变化,铜铃大的眼睛登时有些慌乱,不敢对视,同时瓮声瓮气说:“陈,陈梟,这是比武大会,你要冷静点,点到即止就是,只分高下,不决生死的,你別看我外形嚇人,其实我是个正经人,我,我以前也不认识你,也没招惹你,你……你……你踏马的该不会是个顏狗吧?”
陈梟没有回应,只是嘴角的笑意越发冷冽。
嘎吱……
他的双拳紧握作响。
童战和裁判都察觉到了陈梟的不对劲,不禁后背生出一股白毛汗。
武道之人,常年习武,对气息变化也尤为敏感。
到底是奔著打擂台,还是奔著杀人来,他们也都分得清楚!
战意和杀意,那可是两码事!
“裁判!”童战惊慌道:“你管不管啊?我长得嚇人,又不是我的错,遇到陈梟这么个顏狗,要砍我啊!”
裁判头皮一阵发麻,欲哭无泪。
他刚才以为童战要吃人,现在才反应过来,是陈梟要吃人!
短暂的犹豫后,这裁判眼神犀利看著陈梟,正要开口呢。
“我没得选了!”
什么?
裁判到嘴的话硬生生的堵得说不出来。
童战铁塔般的身躯隱隱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后撤了三步,退到了擂台边缘。
陈梟眼中的怒火凶戾,越来越盛。
他和张无极之前就有过揣测,所有的事情联繫起来,有可能是衝著他和比武大会来的。
但当揣测印照进现实,却让陈梟有一种生生无力感。
为他量身定做的比武大会规则。
就算知道是九死一生,他也必须向前。
张青禾是他的女朋友。
男人如果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那又如何顶天立地?
如果他不打,又怎么对得起张青禾对他坚定的选择?
他的字典里没有坐以待毙这四个字,他的家教性格,也不容许他此刻低头龟缩。
一念及此。
陈梟深吸了一口气,吐气开声,舌绽春雷:“我要,打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