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了这次出来钱的一件怪事。
按理说,崤山往南边去的並不只有这一条路,可除了这条路以外,其他那几条路上多多少少都出现了几起人命案,而且就在出城路口的不远。
当地衙门的那些人忙的头脚倒悬,那里头几乎天天灯火通明的,却始终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甚至连到底是啥玩意动手杀人的都判断不出来。
“开膛破肚也就算了,那些尸体的五臟六腑,到处都是虫子的尸体,有些嘴严口鼻里头都被虫子钻烂了,用当地那些仵作的话来说,这是人活著的时候就钻进去的,別提多嚇人了。”
隨著离崤山越来越近,我们也终於到了跟罗武分別的时候。
“我在这就得往西走了,有机会咱们崤山见,你们沿著这条路继续往前走,就有个车站,那边有不少往那头去的车,坐正规的车走哈,千万別贪便宜上黑车。”
一路上,罗武反反覆覆的提醒我们別上黑车。
我这耳根子都要磨出茧子来了。
可谁也没想到,意外会来的这么快。
我们当天在於罗武分开的这个小镇上找了个招待所,暂时休整了一下,准备明天继续往崤山进发。
当天晚上,我们几个坐在楼下的羊肉汤店里喝著羊汤。
屁股还没坐热,就看见有人跌跌撞撞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出事了!那跑车的罗武死了!人被五马分尸都掛在了那个卡车顶上,我听见消息凑过去一看,差点直接吐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毛票,拍在桌子上拔腿就往出跑。
顺著羊汤店一路往西,临近初阵子的一条岔路上,罗武的车倒在路边的林子里。
他的尸体被掛在倒车镜上,四肢大张著。
拴著他脑袋的,居然是他常年捆货用的麻绳。
他眼珠子已经被人抠了,鼻子也被削掉。
肚皮上划开了一条大口子,里头的五臟六腑已经被蠕动著的虫子啃了个七七八八。
破烂的臟器,顺著肚皮上的豁口拖到地上,几米长的肠子在那透明的玻璃窗上画出了一道道血痕。
衙门的人比我们先一步赶到。
仵作已经查验了尸体。
他正在跟旁边的人匯报,“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天气热,周围已经有虫子了,但尸僵还没有形成,根据身上其他伤口的痕跡判断,他应该是被从车里拖出来的。”
上翻著的车门上到处都是血。
车玻璃却完好无损。
我盯著那具尸体,整个人僵硬的愣在原地,浑身上下冒出的凉气,让我动弹不得。
我瞪著眼睛,听著人群中时不时响起的乾呕声,脑中嗡嗡作响。
咋可能呢?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咋说死就死了?!
我在自己的大腿上狠掐了一把,看著衙门的人,正要上前,就被胡爷一把扯住了。
“水生,你要干啥?”胡爷皱眉盯著我。
我嘴巴动了两下,“我想去问问这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