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霽明一把推开楚璇,拂了拂身上的灰尘,说:“你看看,本来一拍就没了,你鼻涕眼泪全沾我衣服上,还得去洗。”
楚璇不得已后退一步,表情苦闷,悲悲戚戚,“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楚霽明冷哼,“你逃婚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我的小宝贝?”
“……您怎么这么记仇啊?”
“我记忆力好著呢。”
楚璇扁扁嘴,心里是著急的,就是嘴巴偏要犟,“明明是您不守信用我才逃婚的,苏翊外面有爱人有儿子,您要我嫁他,不就是让我去当后妈吗?您就知道仗著父亲的身份逼我逼我逼我!”
秦怀在门口乾著急,“楚璇,你少说点。”
楚璇闭了嘴,咬住嘴唇,一肚子委屈全往肚子里咽。
楚霽明余光瞅了门外一眼,他治不住的女儿倒是被那小子治住了。
抬手一挥,“喂,能干活吗?”
秦怀立正站好,声音洪亮,“能!”
“那就进来,把这里,那里,还有那一排柜子上的灰擦一擦。”
“是!”
秦怀一边走近一边擼袖子,二话不说就是干。
秦家是暴发户,发家也就十几年,秦怀小时候属於“留守儿童”,跟著爷爷奶奶在农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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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什么家务都会干。
而且是真的会干,並不是做做样子。
楚霽明去一旁坐著休息,还倒了杯茶,悠閒地喝起来,“台子上也擦擦,別留灰……把那边的地也扫一扫……”
楚璇跟著父亲坐下,“他们不请你去喝茶?”
“我在家喝茶。”
“我是说是最高检。”
楚霽明脸色一沉,“在你眼里,你老父亲就是个大贪官?”
“不啊,我是听说……”
京圈里都是疯传,传到杭城,准確度已经不高了,还很夸张。
“那你们准备搬去哪?”楚璇泪眼汪汪,“不会是……要被拘留吧?”
拘留阶段,是可以自己带简单的换洗衣物的。
楚霽明將茶杯重重一放,吹鬍子瞪眼地说道:“明明白白的公告,我是辞职,你不识字啊?”
“可……”
“你没问你亲哥?”
“啊?”
“沈砚知啊。”
“哦呵呵,他是我亲哥,没错,可我这不是著急么,忘了问。”
楚霽明边摇头,边重嘆一口气。
想起沈砚知跟他说的一句话,沈砚知说——“楚璇一没城府二没抱负,心直口快藏不住事,您指望她入仕途,不如拼个二胎,重新栽培一个。”
当时他还怪沈砚知嘴巴太毒,现在想来,肺腑之言啊!
苏雅棠从二楼下来,又搬下来一个行李箱,“老楚,楼上都收拾好了……”突然看到楚璇,以及那个正在擦柜子的小伙子,“呦,祖宗回来啦,还带了个保洁?”
楚璇不乐意了,“什么保洁,他是秦怀。”
秦怀朝苏雅棠鞠了个躬,继续干。
苏雅棠走下楼,看看丈夫,看看女儿,再看看秦怀。
唉,没有一个聪明的。
“行了老楚,別为难人,搬家了谁还打扫?不如留著力气去杭城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