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查出那反噬来自何处?”
马將军一拱手,再次摇了摇头:
“若是有凭依在手,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如今...”
他话並没有说完,陈年也明白他的意思。
此界之道有异,连元君下界,都要分真化炁,降灵转生。
酆都將帅更离不得九泉號令,距离一远,受限极为严重。
若是有凭依还好说,隔空施法不过等閒。
可如今相隔十数万里,下咒之人更是形神俱灭,现场连个凭依都没有,確实有些为难。
“如此,辛苦马將军了。”
马將军闻言一拱手,被他捻出的那么黑雾当空一转,化作了一张符篆:
“末將將那地宫所在方向化入此符,法官若是有心寻找,可依指引前行。”
陈年用香囊將那符篆收起,点了点头道:
“此间事了,劳烦几位带上这宰月儿,往东岳一行。”
剧痛之下有些失神的宰月儿,听到陈年要让直坛四將將她带走,猛然醒转。
她不知道东岳是什么地方,但直觉告诉她,今日若是走了,往后怕是再难见到那马秀才。
失去了人篆,她已恢復了自由身,当即跪倒淒声道:
“先生!还请高抬贵手,给我一个...”
她一边哭诉,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著周围几人的表情,想要以小女儿姿態获取一丝同情。
然而,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宰月儿便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那几位神將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而陈年身前那消失青色书籍,隨著她开口再次显化。
这让她越说越心虚,一句话尚未说完,声音已经如同蚊吶。
她的声音小了,陈年的声音却是没有任何变化:
陈年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传来:
“检《上清骨髓灵文鬼律》法道门:”
“诸鬼神应送所置,輒违而不往者,流三千里,累犯者处死!”
“诸邪祟、鬼神,受驱邪院发遣,经宿不离当处者,一日徒一年。”
“数罪併罚,当流七千里。”
“诸位,请。”
听到陈年的话,直坛四將眼中同时冒出一抹笑意。
郭將军更是隨手一挥,直接把僵在原地的宰月儿收了起来。
驱邪院法官判罚,即便有误,你最好也先受著,自有三官紏察。
可若是抗律不遵,不伏法官考问,那后果,轻则加罚,重则处斩,至重者,灭形!
陈年看著诸將缓缓消失的身影,神情一松摇了摇头。
这恋爱脑是真的可怕,一句话,就给自己加了三千里。
现在好了,每日往返七千里给山神干活儿,不遇天地赦日,便是无限期劳动改造。
就宰月儿那点修为,即便有民愿加身,四千里也已经接近极限。
每日往返七千里,这罪有她受的了。
希望她能早日醒悟,否则,即便是天地赦日,也最多让她休假一天。
“至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