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刘永脸色极其难看,不能再让地方这样继续各行其是了。
1800万两的财政赤字,这要放在大明就足够亡国了。也就是大同社积累足够,这笔财政赤字还能承担。
但再这样无序下去,从江南弄到了这3亿两黄金白银,要不了10年就会消耗殆尽。
统计完民朝这一年的财政收入和开支之后,徐晨去元首府汇报开支收入表道:“元首,不能让下面的地方巡,再继续这样随意扩大开支,去年财政赤字还只有不到800万,今年就增加到1800万了,这还是在想尽办法收缩的情况,再让他们搞下去,我大同社即便有时候金山也要光。”
徐晨看完上面的数据眉头紧皱,显然这已经有点地方失控的表现,这个时代可不比后世,每一笔多的开支那都是真金白银。
而且这个趋势也非常不好,他在后世见多了这种情况不加以限制的话,今年是1800万了,明年可能就要涨到3800万,4800万,直至民朝的财政系统彻底崩溃,而后再重新来过。
徐晨询问道:“你打算如何制止这种行为?”
刘永道:“地方巡抚弄钱的地方有两个,一就是工程超支,逼着总理大臣府为他们擦屁股,我打算今年严明制度,再有超支的地方巡抚,由地方巡抚擦,知府弄出来的,由知府擦,县令弄出来的亏空,由县令擦,拿他们的公使钱来填。总之谁挖的坑谁去平。”
徐晨点头道:“应当要严明制度,权责对等,正好就借着此次的公民议会把这一次的新制度,告诫各地的巡抚。”
刘永继续道:“二就是明确作坊的管理权,像陕西巡抚黄松年,他今年一年就从陕西的石油作坊,钢铁作坊,纺织作坊用了上千万两银子用来建铁路。沥青马路和作坊,不能再让他们大同社作坊的钱。”
徐晨想了想道:“只是抓大放小,大型的作坊严令由三司使衙门来管理,稍微次一点的则交给地方巡抚的衙门。再小一点交给知府衙门,县衙。
一些小的作坊我们管不过来,也没那个精力管,干脆就不管了。让他们自己去管,但要和他们说好权责分配,这些作坊赚的钱由他们支配,但亏了钱,也由他们地方巡抚来承担,不要再想民朝给他们擦屁股。”
刘永想了想,交一些作坊给地方管理,换他们承认那些大型作坊由总理大臣府控制也可以。
就在刘永和徐晨两人想办法压制地方巡钱的冲动。
而在长安城郊外的足球场,明朝的这些巡抚就集合在一起观看足球。
今年随着高大壮与田见秀两人的努力,广西,贵州两地的土司力量终于被围剿干净,西南地区已经完成改土归流,由大同社的官员直接管理。
同时因为南明提前吞并了东吁国,杜麟征他们已经不想再在云南浪费时间,想要提前建设东吁国,于是两国谈判之后,大同社决定提前一年把交换云南的粮食和军火交给他们。他们则提前一年撤出云南,至此大同社正式统一了天下。
所以今年大同社的元老回来的特别多,高大壮田见秀这些在前线的将军也回来,在南洋的赵云飞,日本的杨秀头,朝鲜的张献忠等也全部回到京城。
高大壮看着这宏伟的水泥造足球场感叹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京城,却没想到如此繁华,光这一个足球场就能容纳上万人,却只为了让京城的百姓娱乐。”
西域总督王耀文也羡慕道:“这要在西域足够建一座坚固的堡垒了,这天下就是这样,穷的穷死,富的富死,我想修个铁路到现在还没有规划。”
而后他看向黄松年道:“老黄,天下的巡抚,你最富了,你可是我们西北王,能不能给我想想办法?”
关中是大同社的根基,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民朝最富裕的行省,即便是这些年江淮行省,南直隶追了上来,但还是比陕西行省差半步。
而陕西的税收和物资也主要是供应给西域,河套,大漠等地,这三地都要靠关中的物资补给。所以才有了西北王的说法。
黄松年翻白眼没好气道:“你可不要给我找麻烦,我大同社连帝王都没有,哪来的什么西北王。”
“元首大概又不会当真。”王耀文满不在意道。
黄松年摇头道:“你再拍马屁也没用,长安到哈密全程3500余里,而且一路还有高山戈壁,道路险险,元首都承担不起这条铁路的建设费用,更不要说我关中了。”
张献忠笑道:“你西域占着丝绸之路,还有各种宝石,玉石,想来应该也赚了不少钱,你自己慢慢修就是了,每年修个几百里,总有一天能贯通啊。”
王耀文苦脸道:“宝石就是再值钱,那也只有少数人买得起。更不要说这几年西南地区冒出一堆翡翠,这玩意儿更靓丽,挤占了玉石的市场,和田玉的价格都降了三成,我的日子也变得更难了。我还要镇压准格尔,哪里有闲钱修得起铁路这种奢侈的玩意儿。”
高大壮淡然道:“你何必心急,等几年就是了,西域是西北的屏障,元首迟早会修通连通西的铁路的,只是现在中原要紧。”
王耀文无奈道:“某没有大壮哥你命好。”
高大壮为两广都护府都督,这一年来大同社加大了对两广的投入,建立了甘蔗园,橡胶园,烟叶种植园,还投入了大量的金钱进行基础设施建设。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投入,西南地区快速稳定,当地的百姓都跟着大同社打工,建设经济作物园,根本不理会那些只会盘剥他们的土司。
田间秀笑道:“我西南你也妒忌,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你当是开玩笑。要不要我们俩换一换?”
王耀文无奈道:“都差不多,我西域不是戈壁就是沙漠,我去西域好几年看到的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在区域挖水渠你都不能露天挖,要在地底下挖坎儿井,为了种粮食,我这几年每年都要带着士兵挖个几百里坎儿井,吃沙子都快吃饱了。”
而后他看向赵云飞羡慕道:“说来说去还是你们南洋好,那些海上一条船就有价值几万的货,光收税就让你们南洋舰队富的流油。”
赵云飞道:“个地有个地的苦,海商富裕,不代表南洋舰队富裕,现在我南洋舰队驻扎的巨港,出了港口就是一片原始森林,只能看到一些猴子,大海的风险也不比你区域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