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压力给的足够大,利益给的足够多,权力给的足够人肆意挥霍,改变立场不过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就算是邓布利多也不例外一一这就是乌姆里奇在魔法部摸爬滚打多年,一步步坐到副部长位置得出的真理。
而乌姆里奇认为自己刚才已经把话说的足够明白了,並且她的诚意可是十足,一句谎话也没说一西弗勒斯·斯內普和这个切特·布莱恩就是她认为最好的左右手,前者阴暗、不討学生喜欢,
適合让办些脏活,后者看上去阳光、形象好、在学生之间风评优秀,適合摆在檯面上当成吉祥物,
给魔法部招点人气,除此之外,平时没事的时候看几眼也舒心。
她可不想成天面对著阴森森的环境或是沉下来的黑脸一一虽然她对自已当年被分院帽分入斯莱特林学院的事情很满意、也很自豪,但常年住在环境昏暗的地牢之中,可真是叫她时不时就產生『骨头髮霉』的错觉。
布莱恩仔仔细细地听完了刚才乌姆里奇的自白一一显然她是打算吧魔法部的权力斗爭带到霍格沃茨学校里来了,这是绝对错误的事情,他不可能支持,甚至对方自大、不可一世、高傲的態度、
明显带有威胁的態度,都让他有一种想把她从列车的窗户外头丟下去的衝动,可仔细一想,乌姆里奇说的话,居然也並不是全无道理。
霍格沃茨这所全不列顛唯一一所传承了千年之久的魔法学校,居然还真就没一套可以沿用下去的教案,那些教授长期稳定在职的课程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可一些教授不固定的课程,比如黑魔法防御术,拥有有一套保底使用的书籍和配套教案,就是件非常好、也有必要去做的事情了。
就现状来说,如果霍格沃茨现在有这样的一套保底教案,那莱姆斯·卢平最近就不必为黑魔法防御术教学的事情忙得一刻不停,甚至把平日里那份沉稳的气质都暂时拋开不顾了。
於是布莱恩忍著对粉色蛤的不適,儘量平和地说:
“乌姆里奇,在给出回答之前,我想先听听看你的改革方案一一最好能具体一些,或者说,你改革的核心理念是什么?”
哼,不立刻回答表態,反而还一本正经地向我发问嘛,这倒確实是个展示自我,抬高自我身价的好办法,果然不是每个月六百加隆就能收买的简单货色,不过这也正说明了他心动了。
乌姆里奇心里冷笑一声,面上的笑容更盛,细声细气地说:
“非常简单,布莱恩,回归基本原理一一你也知道,现在的魔法世界很安全,犯罪率比十年前显著下降。(『莱福,你要去哪儿?』)如今的实践已经不是必要的一环,学生们不需要和以前一样举著魔杖在课堂上施法了。(“不,那里是教授们的车厢,你別过去!』)所以,现在的学生们更需要的是放下魔杖、拿起羽毛笔,在课上专心学理论知识,在课后及时完成习题,(“快停下,
莱福,你再这样,我就要用魔法把你抓回来了!』)並在年终的笔试上取得出色的成绩,这就足够啦—外头是什么动静,好像有学生在过道上乱跑乱叫?”
乌姆里奇说著说著,脸色就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她神色不快地站起身,打算拉开车厢的门,给打扰了她重要谈话的学生一个教训一一这正是立威的好时候,刚巧她今天还隨身携带了『惩罚羽毛笔』。
“恕我直言,只学理论不进行实践不是个合適的办法。”布莱恩叫住了乌姆里奇一一他已经听出来了,外头大喊大叫的是在追逐莱福的纳威,而他並不想让纳威和乌姆里奇见面,麦格教授和他提起过,乌姆里奇是个残忍的傢伙,搞不好她会在开门之后直接一脚踩死莱福。
“你说什么?不合適?哈,不合適?!好吧,好吧—这事情我们一会儿再说,现在我有点事情要做!”乌姆里奇难以置信地警了布莱恩一眼,心情更加糟糕了一一这个切特·布莱恩,好像有点不识好岁啊。
如果他一会儿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她可不会轻易把这件事翻篇一一正面说她的理念有问题,这不是赤裸裸地打她的脸吗?
乌姆里奇恶狠狠地拉开了车厢的门,外头是一脸惊恐地用手著莱福,在原地罚站的纳威·隆巴顿一一这突如其来出现的眼前的粉色大蛤,嚇得纳威把著莱福的手鬆开了。
“呱!”莱福痛叫一声,然后叫声就戛然而止了一一反而它那对呆愣愣的眼晴突然瞪大了,里头映射出一个粉红色的影子.噢,多么美丽——.—.噢,美若天仙—.噢,一见钟情!
“呱一一!”莱福没法忍耐心中的渴慕之情了,它发出了此生最大的一声叫喊,这叫声大到附近的两节车厢里的人都能听见一一那毫无疑问,是莱福心中满怀的爱意的倾泻,是它对美丽的女土一见倾心的证明。
於是,莱福飞起来了。
“.—·蟾蜍?吵死了,闭嘴!你,这么噁心的东西,你居然把它拿在手里?———.啊一一!!
怀—————·噗,噗!唔唔唔!(滚下去!)”
乌姆里奇话说到一半,发出了一声惊叫一一旋即,她的脑袋开始疯狂地摇晃起来,身体则一个劲儿的往后倾倒,不管是谁在场,都能清楚地看见,在她的脸上,一见钟情的蟾莱福,正紧紧地攀附著。
“呱!”莱福深情地说著,把踩进乌姆里奇嘴巴里的一只腿抽了出来一一他原定在今天的『追逐自由”计划临时改变了,如今的他,已经完全不想追求自由,也完全不想离开现在待的位置一步了。
是啊,是啊,莱福,你早就应该明白的,比起遥不可及的自由来说,还是眼前的爱情更值得把握一些,可不能轻易放手啊一一莱福如此想著,两只前掌更加用力地朝上伸了伸,一只手掌刚好捅进了乌姆里奇的右边鼻孔里。
“哼—.”乌姆里奇看上去快要昏厥了,她甚至不敢呼吸了,並且也再顾不上考虑蟾蜍那种粘腻的触感,就想要伸手把莱福抓住、摔死。
然而她身体现在向后倾斜的角度已经很深,深到她短小的手臂一下子没能够到自己的鼻子。
“—哇哦,乌姆里奇女士。”布莱恩用稳定咒撑住了即將把脑袋磕在桌子上的乌姆里奇,讚嘆地说,“你知道吗,刚才的是蟾蜍发情时候特有的抱握—也就是求偶行为,这意味著一一你在蟾们眼里,可是位毫无爭议的美人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