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沐雾拿起手里的酒猛灌了一口,宋逸明本想趁机拿判若两人水给她,就是刚刚她想拿给祈淮京那瓶,他刻骨铭心的。
谁知道他这么一问反而弄巧成拙,沐雾对他莫名的厌恶致极,宋逸明能察觉得到,还以为是自己跟踪她去牢记淮京那里被她发现了。
不过就算她真的发现了又如何,她自己不也做著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宋逸明不点破,嘻皮笑脸的:“妹妹,干嘛跟我发这么大脾气,哥也是好意关心你嘛,我看见你去找祈淮京,你別不是跟人示爱去了吧。不过那可是个刺头,你就给人送瓶水,人家能搭理你么?”
赵文听清楚了,沐雾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宋逸明:“你怎么知道我送了水给他,你跟踪我干什么?我告诉你,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欠回去告诉他,少跟我玩阴的,他让我办的事我办到了,別没事盯著我。”
沐雾一脸嫌恶,宋逸明没听懂她的意思,赵文在旁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淡定的喝酒吃肉,原来沐雾把宋逸明误认成自己的身份了,他也懒得提这事,不然以后再想监视著沐雾,怕是她会对自己起了防范之心。
她认错了人也是件好事,至少他赵文不用躲躲闪闪的,儘管让她认错是宋逸明好了。
三个人各怀鬼胎,沐雾躲到一边喝酒,宋逸明將手里的水交给赵文,虽然不確定赵文一定能让沐雾喝下去,但赌一把也是好的。
他看出来沐雾对赵文算是很友好了。
既然是这样,水由他去送就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了。况且一瓶水,谁也不会猜到什么的。
“这个给你,你帮我拿去给雾雾吧,我看她对是有点误会,刚刚她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誒,老赵,你可別说是我给她的,我怕她不肯喝。”
宋逸明装作很无奈道,赵文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水:“这不合適吧,我看你是对雾雾有意思了,跟你提过,她不適合你,別打孩子主意。”
赵文是绝对要帮著沐雾的。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沐雾,眼看著她应该能成功,刚刚隔那么远他看见祈淮京收了沐雾送的水,甚至还喝了一口。
早知道在无人区这个地方,一个女人真心想勾搭男人简直不要太容易,更何况沐雾是这里的独一枝,若不是碍於人性,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沐雾啃乾净。
赵文也不是柳下惠,但是沐国宴许给他的事成之后百万回报以及这些天所有的费用都由沐国宴出,事前他也拿到了近二十万的燃油费,这数字太可观,沐雾简直就是他行走的提款机,他当然要將她好好保护著。
“我哪有打她主意,我只是担心她被人骗,你没见那个祈淮京看她的眼神,都是男人,你也懂的。都结婚了,还打著小女孩的主意。”
赵文偏头看向宋逸明:“你真的看见祈淮京对沐雾有意思?”
宋逸明想了想,他可不敢造祈淮京的谣,赶紧否认。
“我可没说这话,话是你说的。水记得给,我也没別的意思,再说了,一瓶水能让妹子跟我走吗,你也太谨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追沐雾呢。真是的。”
宋逸明嘴里说得轻鬆,其实手心都快捏出汗了。
赵文看了一眼手里的水,还是朝著沐雾走去。
“那个宋逸明你別理他,他就喜欢胡说八道,水给你,別喝太多酒了,女孩子醉了不好。”
沐雾嘴里答应著,顺手接了过来拧开当著赵文的面喝了小半瓶:“知道,谢谢文哥。”
算是她接受赵文的好意了。
宋逸明一直躲在暗处观察著沐雾,直到看见她把那水喝掉,他才放了心。
到了后半夜,大家基本都睡下了。
宋逸明换上了跟祈淮京同款的衝锋衣,见沐雾朝祈淮京的帐篷去了,他也尾隨著她一起跟了过去。
等到沐雾快要到门口,他扬手直接劈向她脑后,沐雾昏过去的那一刻抓住了宋逸明的衣扣扯了下来。
她清楚看见黑夜中是祈淮京將她抱了起来。
“雾雾,我想你好久了,给我吧。”
宋逸明將沐雾带走推进一个隱秘的草垛里,沐雾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里像是有团火跟著燃烧起来。
沐雾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感觉身上有只手在游走,那手触碰到哪里,哪里就无比舒爽,她忍受不住的发出声音,宋逸明被她撩得立刻脱了裤子再也忍不住了。
这几天他天天看著沐雾,连晚上睡觉梦到的都是她。宋逸明是有女朋友的,可是知道要来这种地方后那女人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死活不肯跟过来。
宋逸明没办法,答应了车队会跟过来不好食言,只能硬著头皮进车队了。结果发现竟然是清一色的老爷们,除了沐雾之外没有一个女人。
话说男人单身久了看母猪都赛貂蝉,他好色成性,根本过不了没有女人的日子,没进无人区之前,还能去泡酒吧找妹妹,进了无人区,半个月不沾浑腥的他早就快憋疯了,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当和尚的日子。
看见沐雾那天晚上他自瀆到快出血,还是泄不了心中的邪火,直到这一刻,沐雾被他剥去所有衣裳躺在他身下的那刻,他激动到心臟血液迅速回流,胸腔里似乎要爆炸似的,整个人激动到不行。
沐雾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但她认识那件衣服是祈淮京的,所以是她下的药终於起了作用,刚刚脑袋好像被谁打了似的,疼得厉害,她无法辩认出趴在上面的人的脸,因为他背对著月光一直在自己身上驰骋。
但是那股衝撞的力道却是令她浑身舒坦,不知到“祈淮京”在她身上折腾了多久,沐雾只觉得很幸福。
等她再次醒来却是在祈淮京的帐篷里,但是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沐雾赶紧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外套被撕破了,她趁著天还没亮,没人看她赶紧偷摸著溜回了自己的帐篷里。
和衣躺回床上,她只觉得下体火辣辣的疼。
沐雾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自己终於得愿以偿,难过的是祈淮京居然没躺在她身边。她暂时还不想被任何人发现他们之间的事。
因为她的终极目標是当祈太太,不是跟他一夜情。
沐雾拿出自己带来的验孕试纸,这也是她早就准备好了的。她想著进藏后加上原路返回到榕城,这时间足够她受孕了。
他们已经有了第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
如果一次不行,她就再来第二次第三次,总之现在祈淮京已经碰了她,他不可能躲著不承认的。
沐雾一直睡到天亮,当她从车顶帐篷下来的时候人看上去很憔悴。
赵文立刻注意到了,开口。
“你怎么了?”
他发现她脖子上有奇怪的红,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赵文以为她昨天晚上是跟了祈淮京,一时间眼带惊喜。
结果帐篷里有人在调侃宋逸明。
“太阳都要晒屁股了你怎么还躺著不肯起来,今天轮到你开车了。”
宋逸明勉强撑著身体,昨天晚上他差点死在沐雾身上,纵慾的结果就是连站都站不稳。皮下黑眼圈令他看起来像被妖精吸走了精血,宋逸明当然不会说实话:“酒喝多了还摔了一跤,艹,腰快断了,我今天是开不了车了,你们换人开吧。”
他强撑著走出帐篷,刚好与沐雾碰个满怀,沐雾双腿打颤,未了怕人看出来,勉强装著若无其事。
宋逸明在她经过他身边时,突然邪气的盯著她,以舌抵了下鄂发出“嘖嘖”的声音:“说实在的,你屁股摸起来真舒服。还有那对水蜜桃——”
沐雾听完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觉得是宋逸明这个噁心的男人在意荧自己,但是现在她身体很虚弱,没空张嘴骂他,於是沐雾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噁心,滚。”
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原本轮到宋逸明开车,他偏说自己摔著了腰,只好让赵文接著开。
赵文想著还有四个多小时就出无人区了,也没什么,便让沐雾坐在副驾驶,宋逸明和其他人坐在后座。
沐雾被折腾了一晚上头疼欲裂开,她躺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睡著,这些出来玩的大多是日夜顛倒著睡的主儿,太阳刚起来就被吼著赶路,不少人昨天晚上的酒劲还没过,上了车又接著睡著了。
睡得迷糊间,沐雾觉得有双手在椅子边贴著她的身体游走,她嚇到尖叫醒过来,赵文也被她嚇了一跳,猛打方向盘差点追尾了前面的车辆。
“你干什么摸我,你不要脸。”
沐雾从副驾上解开安全扣,转身怒视宋逸明,对方不说话,只以一种色迷迷的眼神打量著沐雾,脸色阴沉到能滴出水来。
“宋逸明,我劝你的手规矩点,你疯了吧。想要女人咱们马上就出无人区了,你想怎么搞都行,跟你说过雾雾还是个孩子。”
沐雾的尖叫与赵文的严厉喝斥惊醒了其他人。
“宋逸明,你干什么?再不规矩手给你剁了哈。”
坐在宋逸明旁边的两个男人也跟著火了,他们虽然也好色,但不至於像宋逸明这样大白天明目张胆的猥褻女人。这也太下流无耻了。
“开个玩笑而已,不能开玩笑啊。再说了,女人丰胸肥臀不就是让男人摸的,男人不摸她们不舒服。”
宋逸明话音刚落鼻子上就挨了一拳,直被揍到鲜血直流。
“你还说,混蛋,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渣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来。”
宋逸明被打了也是一肚子气,他反揍了回去。
“怎么,没钱的时候拉著我入队分摊经费,老子哪里知道一路上跟著你们吃沙扬土的,现在只不过摸了两把女人就要挨揍,谁才是人渣,不准摸了有本事別著来呀,你们是没上过这女的,她又浪又贱的,包你们玩了还想再玩。”
宋逸明嘴贱又挨了两拳,赵文听到他说的下流话也火了,乾脆熄火下车,几个男人將宋逸明从车里拖出来扔在路边拳打脚踢,打得尘土飞扬。
祈淮京接到了电话,说后方有人打架,他立刻叫停了车队,自己调转车头跟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宋逸明被打得口吐鲜血,沐雾一见祈淮京,立刻眼泪汪汪的跑到他身后躲了起来。
“淮京,他刚刚摸我,还说下流话。”
昨天晚上跟祈淮京缠绵了整整一夜,沐雾已经將自己当成是他的女人了,如果祈淮京不替她主持公道,她立刻就把他们的事抖出来。
祈淮京看著宋逸明,冷声道:“怎么回事?”
见到祈淮京的宋逸明立刻怂了,他看见沐雾躲到了祈淮京身后,如果自己再胡闹下去,没准这女人就把祈淮京拉出来给她当后盾了。
事实上昨天晚上的人不是祈淮京,是他自己,这事要是爆出来了,他有可能真的会被现在就丟在这里。
没有导航没有领队也没有指南针,即使还有十公里就出无人区,也有可能因为迷路和极端天气而根本无法走出去。
宋逸明不敢得罪祈淮京,至少现在不行,等到了藏区他可以打飞的离开了。
这样一来,他非礼沐雾的事就可以栽到祈淮京头上,而且还死无对证。真是可惜啊,就昨天一晚上实在是没有爽够,倘若再给他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过宋逸明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他如果这个时候就被暴露了,那么永远都別想离开无人区了。
像他这种行为,他知道是所有男人不耻的,就算被送进监狱也会被人打个半死,所以宋逸明非常聪明的不再作声了。
“哪只手摸的?”
祈淮京这话一出,宋逸明就嚇傻了。他本来打算装怂就这样矇混过关,因为昨天晚上跟木木在一起的根本就不是情怀金,所以他觉得即使沐沐去告状,祁怀金也不会理他的,可是他忘了钱怀金是这个车队的领队。车队里除了任何事他都有连带责任,而且他绝不允许车队出现这种害群芝麻,宋一鸣恶劣的行径已经严重影响到他整个车队的声誉了,所以他绝不会姑息他的。
宋逸明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祈淮京的表情已经让他嚇尿了,他抖抖索索的看著祈淮京道。
“我只是跟他开玩笑的,不是认真的。”
“我再问你一遍,哪只手摸的?”
祈淮京看著宋逸明,眼神很认真。
宋逸明无奈只好同时回答,两只手都摸了,这个时候那个有人走了过来,是另外一个车队的人。从车队里下来一名身材彪悍的男人,他手上捏著一根棍子。
宋逸明刚刚反应过来,那棍子直接朝著他的手砸了下来,他想躲,然而却有人已经抓住了他的双臂和手,他根本无法动弹。
当棍子敲下来的时候,宋逸明已经嚇到肝胆具裂,差一点点就昏死过去。
然而那棍子只是砸在他面前的石头上,碎石並裂。有一些甚至擦著他的脸飞过去割伤了他的皮肤,立刻就有血流了出来。
在场看到的所有人都嚇得傻了,有人看到宋逸明裤子瞬间就湿了。水沿著他的裤管往下掉,大家都看到他直接嚇尿了。
宋逸明跪了下来,汗流浹背。沐雾一脸傲气的看著宋逸明,在所有人看来祈淮京不是在伸张正义,是替沐雾出头。
就她刚刚喊了句“淮京”,很多人都听见了。
这就给了很多人错觉。
沐雾和祈队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不知道?
“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宋逸明嚇到魂飞魄散,他整张脸都白了。沐雾眼神中带著得意。
看著他灰溜溜的回到车队当中,沐雾看著祈淮京,但是却没有道谢的意思。
“真是的。让我等这么久。能不能把他调到別的车队,我怕他待会还会非礼我,或者你的车也行。”
沐雾的语气何人听起来都觉得怪怪的。
祈淮京眼神很冷的看著沐雾。
“为什么总是你?还有我们並不熟,麻烦不要喊我的名字,叫我祈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