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拥有著数量最为庞大的信徒群体,这些信徒来自不同的阶层、不同的地域。
同时,它还在大陆的各个角落,建立起了地域分布最为广泛的教堂。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有神存在的信仰,却仿佛见不得光的影子,只能在大陆偏僻的角落,偷偷摸摸地发展壮大。
甚至,它们还被打为邪教,遭受著各种围剿。
可一个事物存在,就必定有它存在的道理。
所以,他很快便收起了心中刚刚涌起的那一丝轻视情绪。
毕竟,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说不定光辉之主並非不存在,只是如同其他一些神秘的存在一样,陷入了永恆的沉眠之中。
诸神沉眠。
这是奥贝斯坦结合了各种歷史资料,才推断出来的结论。
他心里明白,这个推断或许並非绝对准確无误。
毕竟真相往往隱藏在层层迷雾之后,难以轻易窥探。
然而,在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基础上,恐怕这是最接近真相的一种答案。
若不是诸神沉眠,否则就难以解释为何近百年神跡不显。
诸神渐渐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这其中必定有著深层次的原因。
但不管如何,灵界教团还是应该要做好准备。
东罗镇。
自从奥贝斯坦踏上前往奥特兰斯的行程后,原本分担在两人身上的责任,如潮水般迅速向奥萝拉涌来。
她肩上的担子骤然沉重了许多。
诸多事务,如今都需要她来拍板定夺。
但好在少女的能力也是一天天地锻链了起来。
即便是繁杂的事务,在奥萝拉的手中也能迅速得到妥善的处理。
只是,隨著她对各类事务的深度参与,奥萝拉待在东罗镇的时间不可避免地减少了。
好在东罗镇在眾人的努力下,已渐渐步入正轨,日常运转有序,无需她再时刻紧盯,
操心的事也越来越少。
而现在银月城需要处理的问题是越来越多。
因为有些问题事关民生。
所以即便奥萝拉把提出问题的人处理掉,也不过是治標不治本,並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只能耐心地一点点调理,逐步改善城中的状况。
在诸多棘手问题逐一得到阶段性处理后,她好不容易空出了一点时间。
奥萝拉再次来到了那片寧静的墓地,母亲的墓碑就佇立在那里。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撩动著她如丝般的髮丝。
奥萝拉那碧绿如深邃湖水般的眼瞳,静静地凝视著这块由自己亲手製成的墓碑。
与以往每次站在这里时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曾经瀰漫著的那种迷茫与困惑。
少女已经知道了她想要什么。
奥萝拉缓缓地伸出手,那纤细的指尖轻轻地触碰著冰凉的石碑。
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的心愈发沉静。
然后开始对著墓碑说起了自己最近的情况。
仿佛是在说给坟墓里的母亲听,希望母亲感受到她的成长与变化。
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梳理看自己的心绪。
“母亲,我现在过得很好——”
“大家都很爱戴我。”
奥萝拉微微俯身,轻柔的话语仿佛带著温度,缓缓落在墓碑上。
她轻轻授了授耳边的髮丝。
“今天又收到了几个小孩子送给我的鸡蛋呢。”
“瞧,我已经將它们给带来了。”
奥萝拉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拿出那几个鸡蛋,轻轻放在墓碑前。
这几个鸡蛋个头很小。
但每一个都被洗得很乾净。
少女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绪。
隨后,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继续缓缓说道“虽然偶尔有我处理不了的意外,但是想到主在我的身后,似乎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十“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突然有了底气,棘手的问题处理起来也轻鬆了许多———
奥萝拉微微仰起头,她的眼神明亮。
“母亲,你看。”
“你不在的日子里面,我其实也有在成长哦——
少女低声说看,嘴角掛看一抹浅浅的微笑。
“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啦。”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其实主也很关心我呢,毕竟我可是使徒啊.“”
少女不知疲倦地说著,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天边的余暉渐渐褪去,月亮缓缓升了起来,银色的月光洒在墓地上。
终於,隨著夜色渐深,奥萝拉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默。
她微微低头,凝视著墓碑。
“虽然我真的很想继续陪在你的身边,这里就好像我们还能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
“但我也该回去了。”
“大家都在期待著我,他们需要我。”
奥萝拉一边说著,一边轻轻拍了拍墓碑,仿佛在安抚母亲。
“那我先走了啦,不要担心我,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不过鸡蛋就不能留给你了,毕竟这是別人送给我的。”她露出一抹略带俏皮的微笑“但我下次来会带上你最爱吃的玫瑰饼·—
微风轻轻拂过,仿佛是母亲温柔的回应。
奥萝拉若有所感,侧头看向一旁。
只见一片枯叶晃晃悠悠,在月光下打著旋儿,最终轻轻落在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