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被他丟开的笔,静静地躺在桌面上,没有任何异常,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我这是怎么了?
使者心中忽地涌起一阵强烈的惊疑。
他微眯双眼,眼神中带著警惕。
自己的精神接连出现怪异状况,不由得让他心生疑虑。
他这是被下毒了吗?
自从踏入奥佛列城,使者便时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饮食起居格外谨慎,甚至只食用自己从帝国带来的食物,杜绝潜在的危险。
况且,使者出身於近卫局,长期的专业训练让他对下毒这门使俩並不陌生。
他熟知各种毒药的特性、发作症状以及辨別方法,在毒药知识方面造诣颇深。
使者仔仔细细地审视过自己的身体状况,很確信並没有出现任何中毒的症状。
然而,眼前接二连三的诡异现象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究竟是何原因,让自己出现如此反常的状况。
难道是因为在听闻灵界之主的存在后,內心便產生了强烈的不安,从而导致心神不寧吗?
使者目光环绕屋內,房间里瀰漫著一种室息的平静。
一切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他乾脆收起信件,然后坐在床上闭上双眼,开始凝神冥想。
很快,使者的心绪便平静了下去。
或许的確是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心神太过紧绷了。
很快,使者的心便平静了下去。
或许的確是自己的心神太过紧绷了。
略显昏暗的房间里,悬掛在墙上的银色十字架因门缝中钻进来的微风,开始轻轻晃动。
幽幽的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线在房间內肆意游走,映射在银色十字架的表面,反射出黯淡的光芒。
黑暗—·
阴冷..
如墨般浓稠,將使者紧紧裹缠,好似要把他吞噬进无尽的虚无。
使者有些恍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做梦了。
可他明明记得,刚才自己正端坐在床上进行冥想。
怎么会突然陷入这样一个梦境?
他的思维变得有些迟钝,像被一层迷雾笼罩,难以顺畅地运转。
忽然,一股阴冷之气扑来,他感觉自己仿佛全身都被这股寒意紧紧包裹,仿佛连血液都要被冻结。
本能的驱使下,使者转过头去。
隨后,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幽深的巨洞。
这个洞很大,几乎占满了他所有的视线。
黑暗从洞內蔓延而出,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想要將他拉进去。
然而直到这个幽深的巨洞轻轻动了一下,仿佛在与他互相对视。
紧接著,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使者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巨洞,
分明是一只巨大得超乎想像的眼晴!
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要將他的灵魂看穿。
使者的心臟猛地一缩,一股强烈的恐惧瞬间紧了他的咽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呼—”
“呼.”
使者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
此刻,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彻底浸透,像一层冰冷的湿布紧紧贴在背上,凉颶颶的,
寒意顺著脊梁骨不断往上。
心臟在胸腔里疯狂跳动,那剧烈的跳动声震得他耳鸣,仿佛要衝破胸膛这层牢笼。
“真是见鬼!”
使者惊魂未定,眼神看著四周,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说起来,还真是难得,自从成年之后,他几乎没有再做过噩梦。
可今晚这个噩梦,却如此真实,如此恐怖,那只巨大眼睛带来的恐惧,仿佛还紧紧缠绕著他,挥之不去。
使者再也无法忍受这压抑的氛围,猛地站起身,脚步有些跟跑地走出了房屋。
屋外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但刚才梦中的恐惧仍如影隨形。
他站在门口,望著夜幕下的奥佛列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此刻正值深夜,几乎所有人都睡觉了。
银月掛在天上,发出黯淡的月光。
使者有些心烦意乱,便在城中四处走走。
一路上,他数次遇见巡逻队,不过凭藉他的身份,巡逻队员们並未对他多加为难,只是匆匆检查了一下便放他过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使者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极为僻静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废墟近段时间才刚被清理,所以这里的屋子很少。
“—”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传入使者耳中,仿佛是什么软体组织在缓缓摩擦地面,透著说不出的怪异。
这顿时引起了他的警觉。
使者顺著声音发出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
在黯淡的月光下,他隱隱看见前方似乎有著扭动的阴影。
剎那间,使者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眼前这诡异的场景,竟与他之前所做的梦渐渐重叠了起来。
“谁!”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