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议会厅內充满了细碎的议论声。
很快,元老会便明显地分为了三派。
一派认为应当启用。
在他们看来,当务之急是迅速解决掉这个巨大的隱患,不能因一时的顾虑而错失良机。
另一派则持强烈的反对意见,
其中一位元老激动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奥特兰斯能有今天,可是依靠那个东西!”
“要是將它给取走了,那么在这没有保障的时间中,奥特兰斯的安危又由谁来负责?
北他目光灼灼地扫视著眾人,最后將视线定格在会长身上,质问道:
“难道说是你吗?”
“你担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而另外一派,则选择默不作声。
他们或低头沉思,或面无表情地看著爭论的双方,似乎在权衡利弊,又像是在等待著局势进一步明朗,再表明自己的立场。
很快支持的一方便发声了。
“那这件事情你们能解决吗?”
“如果能,那么不动用自然是可以的。”
这一番话,直接將问题拋回给了反对者。
反对的一方听闻此言,顿时陷入了沉默。
他们心里清楚,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七支训练有素的行动小队都全军覆没了,就凭他们现在的实力,去对抗那强大的灰教团,又能有几分胜算?
除非请出来埋在青铜棺里面的前几代元老,但这谈何容易?
非特殊情况,是绝对不可轻启青铜棺。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局势渐渐明朗。
很快,会长的提案便在元老会的討论中被通过了。
元老们最终决定,那个至关重要的东西,允许被动用。
会长静静地注视著离去的元老们,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目光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刚才反对自己提议的人数,似乎超出了预期。
这提议一旦实施,必然会触及部分元老的利益,他们有所顾虑也在情理之中。
会长深吸一口气,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如今,既然提案已通过,当务之急便是挑选合適的人去启用那个东西。
她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摆著一份份光照会成员的资料,眼神专注地逐一审视。
然而,在仔细筛选了大部分人之后,会长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始终没有找到合適的人选。
这也难怪,那个东西的使用条件实在太过苛刻。
一旦使用过后,人体將会承受难以想像的代价,几乎可以断定,使用之人得抱著必死的决心。
不仅如此,它並非一般人能够驱动,必须得是实力强大之人,才有资格掌控那股强大而危险的力量。
可如今光照会总部內,虽说不乏实力强劲的成员,但要同时满足实力强大且不畏惧牺牲这两个条件,著实困难。
会长思索著可能的人选,脑海中闪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可每想到一个,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些实力强大的人,如今基本都在光照会里身居高位,享受著权力与地位带来的种种便利。
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下一切,亲自下场呢?
难度可想而知。
就在会长为此事愁眉不展之际,侍者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只不过这一次他带来的消息,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
“会长大人,行动小队还剩下两个人倖存!”
“此事当真?”
会长听闻,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难以置信。
“会长大人,消息是从波顿城的光照会分部传过来的,应该做不了假。
会长闻言,稍稍镇定下来,也不再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但很快,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关键的事情。
如果按照那个东西的使用条件来衡量的话,那两个倖存下来的队长,似乎还挺符合的。
想到这里,会长原本紧锁的眉头终於缓缓鬆开,顿时如释重负地鬆了一口气。
因为她也不知道该从光照会中挑选谁出来当这么一个牺牲之人。
光照会中不乏满腔热血、愿意奉献一切的人,甚至可以说这样的人还很多。
然而,愿意牺牲是一回事,可实力却又是另一道难以逾越的门槛,他们中的大多数,
实力远远达不到能够使用那个东西的要求。
而如今倖存的队长,实力上勉强能够满足条件。
更別说他的小队死在了灰教团的手中。
为了死去的队友,为了光照会的理念,仅剩一人的队长自愿牺牲“
这个理由听起来是多么的顺理成章。
即便队长不愿意,现在也只能愿意了。
会长走出办公室,隨后取来了一个水晶製造的箱子。
接著,她沿著一条鲜为人知的地下通道,一步一步朝著地底深处走去。
通道內光线昏暗,墙壁上的火把闪烁著微弱的光芒,映照著她的脸庞。
很快,她便遇到了值守的侍卫。
按照流程,经过了层层复杂的手续,在反覆確认身份之后,终於,她踏入了一处庞大的溶洞之內。
溶洞中,巨大的钟乳石从洞顶垂下。
而在钟乳石的下方,一具悬浮在秘银祭坛中央的水晶棺静静佇立。
棺內,存放著一颗令人瞩目的心臟,其顏色赤红夺目,恰似一轮凝固在燃烧瞬间的烈日。
暗红色的脉络在半透明的血肉中豌蜓,宛如岩浆流淌的纹路。
偶尔泛起星星点点的金色光点,稍纵即逝。
整个心臟表面笼罩著一层朦朧的银蓝色光晕。
那是封印的力量在流转,丝丝缕缕的咒文如活物般在水晶表面游走,编织成复杂的符文网络。
水晶棺的稜角折射出冷冽的光芒,將周围的空间切割成无数个破碎的光影。
虽然这颗心臟看似鲜活,但它早已没有了跳动然而,在会长的眼中,这颗心臟却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能量枢纽。
一条条无形的脉络从这颗心臟处延伸而出,沿著巨大的钟乳石豌缠绕而上。
隨后,这些粗壮的无形脉络顺著特定的通道,如同大树的枝干一般,又分为了无数细小的枝丫。
这些枝丫密密麻麻地向著四周蔓延过去,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铺满了整座奥特兰斯的地下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