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成功,连接过去与现在的因果线將彻底改变,漫长歷史中,任何与產生关联的人类都有可能成为解放本体的钥匙与宿主。
“狡猾的东西....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么?前往尚未被观测的过去,屏蔽因果律之罚,从而隱秘的改变未来。”
银蓝色的瞳孔愈发明亮,在这座被誉为阿拉伯之的古老城市,男人双手併拢结印,精粹如海的咒力撕裂空间,顷刻具象在扭曲的次元。
紧接著,错落参差的古老殿宇沿著深渊的次元之海,拔地而起。
仿佛某种被遗忘的过去正在复写,沉寂已久的纪元於虚无中重现,诸般废墟与石塔林立四方,
那座只存在於圣经和青铜时代中的罪孽之城,將无面之影簇拥於毁灭的中心。
硫磺与火沿著疮的街道流淌,每一粒试图进入隙的黑耀液质都在古老的咒术中,硬化为纯净的盐柱。
一一神话再现·天火焚毁的索多玛。
在神圣与诅咒的交匯中,不救的审判之火再次燃起,照亮了那不可言说者的污秽面容。
无需任何沟通,黄金剑刃在结界完成构造的瞬间,彻底燃尽天幕,无尽的流星破空而来,在天谴降临的同时,击溃了亿万虹膜凝聚的瞳孔,炽热的狂风带著光焰席捲整片大地上的一切活体物质。
“仅是击碎分身就引来了如此规模的因果律之罚....未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布莱尼姆宫的上空,无云如洗,可那对黄金的瞳孔却如骤现的烈日,在静謐中点燃了炽热光芒银白的丝线如同灵魂的神经,自他指尖延展,沿著手臂盘绕攀升,最终遍布全身。
“拖住他,一分钟。”
此刻,相隔一万两千多公里的中国南部深山。
穿著藏蓝色得罗长袍的年轻女人,终於抬起素白的手,唇齿轻启。
这是跨越空间与时间的战爭。
遮天蔽日的银白色丝线,从翻卷的乌云垂落,可她却极端沉静,挥手剖开指腹,以指尖为笔,
金色的血液为墨,在翡翠铸造的书页上,为过去的自己写下言。
“如果当下的未来已经锚定,那么,增添一些无碍大局的变数就好。”
1985年,伦敦,切尔西区。
阳光正午,罕见的晴空將国王路铺洒得明亮剔透。
街道两旁的红砖楼静默佇立,橱窗里古董钟錶与裁缝铺的深色西装在玻璃反光中显得更加肃穆,每一寸石板路都被光线洗链得锋利如刃,映出金属的微光。
一辆最新款的保时捷911·carrera疾驰在漂亮的油柏路,留下曲折的白色尾气。
作为60年代“摇摆伦敦”的心臟地带,这里如今仍可见带有年代感的涂鸦墙和纪念披头士的小店门牌。
而居住区內,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和乔治亚风格的联排別墅,鳞次櫛比,门廊上常有缠绕著藤蔓的铁艺栏杆与米白色木门,给人一种温暖又体面的传统居住感。
“认真的吗?一辆他妈的,见鬼的carrera?”
刺眼的阳光下,车身低矮的保时捷,线条硬朗,泛著微暖的银色光泽。
引擎克制而低沉的轰鸣在铺设平整的街道上迴荡,不急不躁,宛如钟錶內部精密的齿轮,有序运转。
“就算你想要骗我的零钱,也请至少在有用的地方好么?我保证祖母知道后一定会生气!
坐在副驾驶的少女面容尚带稚气,栗色的长髮在温暖的风中飘起。
她穿著规整的白衬衫与藏青色开襟针织衫,衣领整洁,袖口叠得分明,儼然一副贵族小姐的做派。
“这叫合理的等价交换,莎朗,至少我靠它泡到了帝国理工学院最漂亮的女生,不是么?”
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叼著一根香菸,单手握紧方向盘,风骚的衬衣在微风下猎猎作响,
“哈哈,这是我继《公共秩序法》草案通过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莎朗面无表情的鼓掌,“请告诉我,那位叫做芙洛拉的女孩面对你的搭汕,是怎么回答来著?”
“哦,她让我滚开。”马库斯忍不住眉飞色舞,“可我至少知道了她的名字,总有一天她会冠上格雷的姓氏。”
“与其在这个时间段做梦,我建议你最好在出席哈里斯王子的一岁生日宴前,卖掉它。”
莎朗摇下车窗,清爽的风捲入皮革內饰与老式机械仪錶盘之间,带著午后阳光的热意,与街道上香水、咖啡、玫瑰与柏油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我才不去呢。”马库斯之以鼻,“儘管我非常尊敬黛安娜小姐,但恕我直言,我不喜欢她那个好色的老公。”
“威尔斯亲王殿下?据说祖母曾担任过他的皇家剑术老师。”莎朗支著下巴,漫不经心的说。
“哈一一相信我,那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马库斯晃下架在额头的墨镜,忍不住放声大笑。
“切,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小莎朗冷哼,“你今年都换过几个女朋友啦?”
“十三个。”马库斯恬不知耻的回答,“但我以老妈的名义发誓,我只是和她们一起在海德公园野餐,顺便牵个小手什么的,绝对没有逾越一步!”
“果然,你对家族最好的贡献就是当一辈子的公子!”莎朗恶狠狠的牙,“否则以你的基因,以后大概也会生出一个小公子,到时候我就天天揍他玩!”
说罢,被骗光零钱的小姑娘张牙舞爪,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气。
“可万一你打不过他怎么办?”
“那我就叫上塞拉芬一起揍他!”觉得自己被看扁的莎朗一拍窗框,勃然大怒。
“別这样,至少看在芙洛拉的份上对那孩子好一点。”
“我就不要!谁让你老欺负我!”
莎朗一撇嘴,偏过头不看他:“况且我是在为家族的基因传承做考虑!你懂个屁啊!”
“这话不对吧?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是一个老妈生的,你的基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carrera不疾不徐地穿行在人群稀疏的大街,如一把精心打磨的钟表指针,在伦敦这部歷史之钟上划出一道清晰却不张扬的刻度。
短暂的沉默后,马库斯突然说:“话说,你真的不打算成为一名链金术士,或者巫师么?”
“我对里世界没有一丁点兴趣,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躺在家里,什么也不干。”
莎朗一,谨慎地打量起这个混蛋,良久,才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的未来了?”
“很幽默的回答,格雷小姐,我只是在为做一辈子公子提前布局而已。”
他隨手弹飞菸头,任凭风吹乱头髮。
“没有人知道先祖真名的继承法则,但毋庸置疑的是,只有踏入途径之人才有资格继承这份诅咒。从概率上来说,你的加入会让我落选的机率更大。”
“混蛋!我是你的妹妹!”莎朗气的小脸通红,突然有点后悔翘课陪他出来玩了。
“啊对对对,现在你又想起来了。”马库斯豪迈一笑,伸手捏捏她的脸蛋,
不过下一秒,驶入空旷小巷的他就猛打方向盘,崭新的保时捷贴著地面滑出滚烫的轨跡,避开了一秒后降下的炽白电光。
天生的六识感应,让马库斯偶尔能够提前感知到危险的存在,但作为一路完美进阶至翡翠的链金术士,让他產生应激反应的危险,几乎从未出现。
更何况,什么样的人才敢在密党位於欧洲的心臟区域,袭击格雷家族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