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说话的?刷抖音看看漂亮姑娘,也是人之常情的嘛。”
“无碍,反正二师傅身体硬朗,舒展一下筋骨,自然是最好不过!”
“为兄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才中了那一成功力的黑虎掏心,胸口肋骨怕是断了四根哟。”
既然有了“那位”兜底,俩人也不再紧张,相视一笑,道貌岸然的起了师尊。
不过下一秒,在他们感知中响起的平地惊雷,却是连带著一股滔天的气势直接蔓延到让尘宫的外围。
此情此景,机智的魏停云只能瞬息位移,直奔內宫。
而紧隨其后的王言意则是勃然大怒:“好小子,竟然一点同门之谊也不讲!你莫指望我下次会带你打天梯赛!”
而相隔整个太平洋和北美大陆西、中部区外的布西密,萨米尔陵寢。
“zacare od za,ran,soba do-o-iad ol balzarg,od iaod baltim,qaa nothoa!”(即使你改变了过去,违背命运囚笼的禁,也足以重创你)
“命运的存在,不过是他为了遏制我对这个世界的扭曲修正而已。”彼时之人淡淡地说,“我变弱了,不代表污秽之物就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一一你们,仍旧不堪一击。”
玄台崖,银白如海的天罚浪潮中,女人的骨与肉在不断的湮灭与跨越命运锁定的修復下,奇蹟般的新生与毁灭,就像是永不停歇的衔尾之蛇。
自从十九年前被命运禁后,她就无法以自身的力量对当下存在的一切现实进行修改,只能以覆写圣典对过去做出轻微的引导与调整。
而彼时之人的出现,恰好是覆写圣典以合理机制,对抗禁的错误运行结果。
所以为了將现实修正到应有的合理状態,因果律之罚必然会持续对她產生等量的伤害。
但从未来穿越至过去的污秽之物,选择今天作为干扰l与e·e命运走势的起点,必然是为了阻止某种极为重要的因果诞生一一或者创造某种有利於他的因果。
可既然对方优先选择击杀这两个孩子,那么只要让自己驱逐对方的事实,在那两位的见证下成为锚定点,就能守住无人知晓的因果。
至於过去,那些尚未被命运观测到的自己,仍能在歷史的帷幕下,逆转未来。
“赫萨梅格,无需具象完整的天谴之剑一一我们现在还无法杀死。”
白金色瞳孔中顷刻闪现数十秒后的未来,縹緲的嗓音打破空间的壁障,连接到英格兰东南地区而后,彼时之人轻轻挥手,灰化了奥菲利亚尸体畸变异化而成的钥匙。
那绝非是天遣般暴戾而威严的攻击,也非神话再现那重塑往日景象的牢笼,只是时间的流逝,
仿佛白驹过隙,再坚硬的钢铁也会在岁月中化为粉,而她无非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毁星者小姐,l那孩子....还好么?”
布莱尼姆宫,凌乱的棕色长髮如同尘与光下的蜜色溪流,带著古铜般的光泽,层层叠叠地披洒在肩背。
但在阳光照耀下,那深棕色中却隱隱透出金红的晕彩,像是烈火熔铸的铜,既温暖又庄严,令人不敢直视。
名为赫萨梅格·利格的英俊男子,在第二轮因果律之罚中,半身碳化,露出了稜角分明的漂亮肌肉。
而某种剔透的苍红色固態液体,却沿著龟裂的肢体裂纹渗出,於是,碳化的肌理在触碰下开始鬆动,龟裂之中逸散出一缕缕白色蒸汽,焦炭般僵硬的组织逐渐被光与热熔解,不再是死亡的残跡,而成为重塑的基底。
新生的肌理在灼目的光晕中缓缓浮现,如活物蠕动般缝合破碎的形体,泛著柔韧金属与生命混合的奇异光泽。
这种修復的过程非但不是自然的再生,反而更像是一种不容抗拒的真理,强行將死亡的形態重构为生命的姿態。
贯穿物质与精神的奇蹟一一贤者之石。
“不必担心,在你们介入前,他已经向命运证明了自己不再是个懦弱的孩子。与那位先生,一同隨我见证歷史便好。”
作为毁星者的化身,彼时之人只是隨意抬手,就强行维持住了异端次元连接到现境的裂缝。
她缓步前行,如入无人之境般穿越神话再现的结界,朝著高悬於索多玛中心的胎囊逼近。
“要是真那么厉害,怎么还让我们家小e·e陪著他打生打死?”
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城市,大马士革,披著黑袍的男人满脸心疼,忍不住低声嘟。
“没有冒犯的意思,但那孩子似乎还並不认识你。”毁星者沉默了一会,决定亲自回答,“而且,这是个自由恋爱的时代。”
已经洞悉自身短暂未来的她,出於保险起见,不打算给赫萨梅格和这傢伙引发人理潮汐的契机。
儘管出於因果律的限制,里世界已经容不下他们的监管和插手,但却依旧需要他们作为制衡“中立者”们的威,以达到自然因果的流动。
作为男方隱秘的监护人,赫萨梅格倒是不屑和这个遮遮掩掩的中东人爭辩什么,反正他对e·e
非常满意就够了。
“请您不要介意,我只是更关心我那死鬼弟子的乖女儿。多好的孩子啊....瞧瞧最近都受了些什么罪,还不如跟著马库斯那个小屁孩出去招摇撞骗呢,至少没怎么受过伤....早知道当年就、”
囉嗦的抱怨很快就被掩盖在第三次降临的因果律之罚,男人下方无端被波及的阿拉伯市场群內,瀰漫的香料与燃起的布料,引发人群的剧烈骚动。
而察觉到仅是分身就拥有几乎与命运相等权重的彼时之人靠近后,无面之影化作的胎囊开始出现剧烈的蠕动。
“tharah-nemeh usharil』im,emek』 zari eluh』 el,maddukh-leth enoshutah,
lamahhahzaqta? beqom yattir』 el, qedemah arqah netan-lak。“
(你明明是与我们同样高贵的物种,为何执著於人类?按照最初的契约,东方世界本就属於你“傲慢的偏见....我,一直都是人类。”
这一刻,彼时之人与沐浴在因果律海洋中的毁星者,仿佛意念归一。
白金色光点在她身后化作流动的星辰,於时间的夹缝中爆发出璀璨的光焰,
与此同时,被锁定的胎囊轰然炸裂,溃散成数之不尽的污秽之虫。
它们由无数缠绕的灰白色触鬚构成,似雾似肉,边缘模糊不清,仿佛根本无法在三维空间中准確成型,被半透明组织包裹的眼球,只露出焦点模糊的瞳孔,散发出违背生物常理的悖逆感。
一瞬之间,【天遣之剑】与【神话再现】撤销,这群诡异的污秽之虫趁机入侵过去的歷史,而彼时之人挥手下压,向著过去发起了来自现在的攻击。
“一一剎那序曲·实存相位移。”
辉煌的圣言中,被锁定的污秽,在逆行中顷刻湮灭,只剩下八道残身,被迫前往同时满足毁星者与其能够共存的时代。
所谓实存相位移,是无法以任何方式规避的命中,是迎合命运修正,会结合被锁定者行动產生的先果后因。
因为必然会被击中,所以污秽之虫们在赫萨梅格的领域消失前恰好遭受等量的湮灭,只剩下八道残身。
因为必然会被击中,所以残身们恰好前往了结局无法被更改的锚定节点,且还是毁星者尚未被观测到的歷史。
因为必然会被击中,所以在这首序曲中,不存在未定的音符。
於是,来自2023年的光与焰,合理出现在了久远的过去,以崭新的过程,促成了既定的结果。
公元前1400年,约书亚率以色列人围绕耶利哥丹吹號七日,丹墙隨之轰然倒塌,一名半兵当场化作焦炭。
公元前312年,罗马帝国境內,闪耀的十字光芒骤现於高空,隨后地面震动,后被学者尤西比乌斯收录进《教会史》。
公元23年,王莽政权与刘秀军队决战於昆阳,天降陨石,震动山川,王莽手下將领杨璋毙命於乱军之中。
公元540年,伊比利亚半岛,火舌状的光芒撕裂夜空,教记为“天变之兆”,撰写进西哥特王国史书《伊西多尔编年》。
公元1054年,北宋,一日星陨於南天,如烈火突降,百里內夜明如昼,被官府记称“都天玄黄教”的流民组织一夜倾覆。
公元1561年,德国纽伦堡,空中出现巨大爆炸与浓烟,无人可见的光矢贯穿多瑙河上的渔夫。
公元1799年,印度,锡克拉战役,英军围丹时天空出现不明爆炸,炽热的火光融化盔甲,领队的贵族骑融为铁水。
公元1908年,俄罗斯西伯利亚,叶尼塞河上游的通古斯地区,天裂般的闪光与震动中,一支捕猎团队与两千平公里的森林,消失在高温火焰。
以2023年为起始,逆行千年,毁星者的意志跨越时间长河,將入侵於过去各个节点的污秽之虫,尽数湮灭。
隱藏三十八年之久的彼时之人在神圣因果线完成自唯一,也是最终的使命后,彻三消散。
自此,锚点已成,命运楔定,三人世中l与e·e身边模糊的因果律,溃散消失。
“我有点累了,需要睡一段时间。”
赤身的毁星者,从缓慢消散的白银海洋中挣脱,尽数施加於一人之身的天罚,从表面上看,居然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她淌著赤金色的血液,悬於太素山气流冰冷的高空,肌难莹白,曲线美,却带著沉静而无暇的一丝神性,恍若九歌中降世的神女。
“阿尔特里亚那边正在伍生的事情,需要我去干预一下么?”隔代亲的黑袍男人还是有下不放心e·e,“说起来,这件事也此是与我產生了因果律的关联。”
“还是交给我们的年轻人吧。”纤细的手指,沿著空气切开一条时间裂缝,短暂的思任后,毁星者淡淡地说,“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那里为亨么会诞生全新的....强大因果。”
“毁星者小姐,您这次的沉睡,会是多久呢?”赫萨梅格轻声说。
“未来的事,谁又能真的知道呢?”
锐利的狂风吹起了过耳的黑色短髮,毁星者第一次露出笑容,旋即消失在闭合的白金色裂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