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那个以“希儿的应声虫”闻名的凯特尔。
本来差点就直接把参谋总长莱托-福尔贝克任命为战爭部长了,结果莱托-福尔贝克却说自己不如凯特尔更合適,反而推荐了他。
『倒也对,在原本的歷史里,凯特尔虽然在实战能力上被认为无能,但在组织管理方面却颇有口碑。』
果不其然,他的表现比汉斯预想的要好得多。
毕竟战爭部长这个位置,比起军事才能,更需要的是行政与组织能力。
能在预算问题上和军方保持良好关係,甚至某种程度上比鲁登道夫还强。
『希儿啊,你要是把这老兄放在国防部长或者军需部长的位置上,而不是最高统帅,说不定歷史评价会改写呢。』
虽说阿諛奉承的名声未必能摆脱,但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既然如此,那四號坦克的人手,就能转去五號坦克的研发了吧?”
“是的,已经在著手准备了。”
“很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阿登纳部长,西班牙的局势还是老样子吗?”
“这个嘛......某种意义上说,反而更糟了。”
“更糟?”
“据卡纳里斯局长所言,占据人民阵线大半的红色分子动向非常可疑。几个月前,他们还和国民阵线打得你死我活,最近却突然偃旗息鼓,甚至开始避免和国民阵线发生衝突。反倒是国民阵线趁机扩张,势力愈发庞大。”
“嗯......这可不妙。”
一想到红色背后真正的主宰是谁,就更让人不安。
“让卡纳里斯局长把重心放在苏联的动向上——”
“总理阁下!”
“嘖,又来了。”
“......恕我直言,要不把秘书换掉吧?如今光是听到她的声音,我这心臟就直跳。”
“换也没用啊。”
这时候汉斯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个总理秘书的位置本身就被什么不祥的东西缠上了。
是不是该去请个神父来驱邪?
“罢了,这次又是什么事?”
“那个......”
秘书依旧如往常一样打断汉斯的话,神色不安地开口。
“维也纳传来急报。”
“维也纳?”
“是的,方才传来消息——弗朗茨·斐迪南皇帝陛下,驾崩了。”
“啊......”
秘书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便响起一片嘆息声。
汉斯也闭上眼,嘴里泛起苦涩。
又一颗星辰,陨落了。
......
“西班牙的局势比预想中要顺利啊。”
“呵呵,我不是说过吗?佛朗哥绝不会让阁下失望的。他是个能干的朋友。”
贝当带著几分自豪地说道,拉罗克勾起嘴角,点了点头。
『要是其他人也能做到这份上,我就没什么遗憾了。』
他可不想像上次大战那样,因为无能的盟友拖住法国的脚步。
虽然和墨索里尼握过手,这话似乎也不太合適。
但撇开战爭不谈,义大利对法国而言確实是个相当重要的盟友。
为了加快再武装的进程,法国的武器生產与研发,很多都是秘密地在义大利进行,並冠以义大利的名义。
“若是西班牙能彻底加入同盟,局势將会更有利。更不用说,我们离目標也会更近一步。”
“这一切都得益於阁下的远见卓识。”
“哈哈,赖伐尔,別说这种虚头巴脑的奉承话了。”
儘管话里带著揶揄,拉罗克的心情却显然很好。
“话说回来,爱尔兰对我的提议依旧没有答覆吗?”
“是的,阁下。爱尔兰共和军表示,如果我们能承诺北爱尔兰,他们愿意与我们合作。但爱尔兰政府那边......似乎还在犹豫。”
“这样啊。”
拉罗克点点头,表示理解。
大战时法国曾支持过復活节起义,但如今要让爱尔兰与法国携手,即便他们对英国心怀不满,也未免要反覆权衡。
不过,理解归理解,爱尔兰依旧是必须要拿到手的牌。哪怕要利用不久前在巴黎与辛普森夫人一同度过美好时光的爱德华王储,在英国境內製造混乱。
“无需顾忌手段。煽动他们的仇恨吧。点燃他们对英国的復仇心火焰。这样一来,他们自然只能与我们携手。”
“是,阁下。”
当然,也可能適得其反,但如今绝无后退之路。
对法国而言,从不存在“退”的选项。
要么赌上一切战胜德国,要么在惨烈的战斗中与法国一同灰飞烟灭。
法国的未来,只有这两条道路。
『不过话虽如此,光靠西班牙和爱尔兰,终究还不够。』
要击垮德国,还得有大人物出手才行。
那个明明收到了自己满怀善意的合作提案,却依旧如同疑心病重的女人般挑剔的巨头。
“苏联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抱歉,阁下,那还......”
“阁下。”
赖伐尔正擦拭著汗水准备回答时,拉罗克的秘书快步上前,递来了什么。
“刚刚收到苏联大使的来信。”
“来信?”
“是的,史达林亲笔致函阁下。”
“终於来了。”
听闻此言,拉罗克的脸上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
这是他期盼已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