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她那句“司机”,霍铭礼的嘴角上扬,扬起了一抹温柔的弧度。
他从车头绕过,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去了主驾。
两人都上了车,路边还有路人在抓拍车子。
江晚黎上了车,將手里的东西堆在了中央扶手,霍铭礼伸手,將她的墨镜拿了起来。
“现在喜欢这些了?”
“……”江晚黎侧头白了他一眼,將他手里的墨镜拿起,放在了鼻樑上比划了一下。拿来遮眼肿的。
见她还带著余气,霍铭礼衝著她柔声点头道“过来。”
“嗯?”江晚黎放下墨镜,看著他,眨了眨眼,没太懂什么意思。但还是主动靠了过去。
温热的掌心落在江晚黎的后颈,霍铭礼单手托著她的后脑勺,將她带了过来,湿热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眉眼间。
江晚黎身子微微一顿。抬头看向他。
虽然两人有过不少亲密,但现在是高峰期。刚刚的他出场就已经引得不少人关注了,现在还在车里来这齣?
江晚黎红著脸的侧头看向街边,果然,不少人举著手机在拍照。不知道拍的是车还是其他……
她伸手抵在他胸口,轻轻推了推他,催促道“赶紧走了。”
见她脸皮薄的红了脸,霍铭礼笑著启动了车子。
眼瞧著车子朝著公寓的方向驶去,江晚黎侧头看向他,问道“你不去医院吗?”
霍铭礼平视著前方,单手打著方向盘。等到车子在红绿灯处停下。他侧头看向她。
一个晚上。不,准確的说是半个晚上,他就小憩了那么一会儿,就闹的差点被分手。这种风险和意外,他绝对不允许出现第二次。
“明天早上再去。”他答。
从他第一天去医院的时候,江晚黎就知道,他去守护的不仅仅是亲人,更是守护他曾经失去的亲情和遗憾。
他住在医院,是为了避免见不到亲人最后一面的遗憾再出现,这一点,江晚黎是知道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在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意味著他在亲情和江晚黎之间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她。
……
两人回到公寓,一进门,江晚黎將鞋子脱下,摆放整理,去了臥室。
霍铭礼站在门口,看著整洁的房间,又低头看了看她的鞋。
以前回来,他都习惯的弯腰,给她將鞋摆正。
可现在好像不需要了。
“怎么突然想起收拾屋子了?”他换了鞋,朝著房间走。到了门口,他斜靠在门框,单手入兜的看著她。
江晚黎正在拿睡衣,见他问,她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
粉色的书桌上,白色床头柜上,墙上的装饰台都被她收拾的乾乾净净整整齐齐的。
想到最初她收拾房间时的原因,她视线收回,低头挽著手里的睡裙。
“不是想著你从医院回来,看到屋里乾净整洁,会心情好一点嘛……”
斜靠的人影微微一顿。原来她改变,是为了让他开心。
霍铭礼迈步走向她,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睡裙。他目光柔和,声色低沉道“不用……”
“不用为我改变什么。”
“就做你自己,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