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笑得更柔和,有释然在其中,她轻声呢喃道:“真好啊,生命。”
真好啊——生命。
接著,詹雨兮坚持要去厨房做饭,朝晕去在她旁边看著,詹琼一开始不放心,想要跟著一起,却被姍姍来著坐在客厅:“你去了才是捣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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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一块饼乾塞进嘴里,对著詹琼挤眉弄眼:“知不知道我们怎么成功的?”
詹琼傻呆呆地摇头,感觉自己还在梦中。
姍姍开始兴奋地和他讲来龙去脉。
散局后的第二天朝晕就带著他们三个找上门了,那个时候詹雨兮精神状况也很不稳定,但是好在大多数时候是正常的,五千块钱也说给就给,还和朝晕说了很多话,虽然语序很乱,但是大意是在道歉,剩下的话很矛盾。
一方面,她要求朝晕不要再去打扰詹琼,另一方面,她又恳求朝晕不要再理会詹琼。
看到她这样的態度,他们四个几乎可以明白了——詹雨兮也知道他们母子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这个家是一口泥潭,她真的不想要再拖任何人下水了。她未尝不想要让詹琼也走出去,但是这太难了,她自己也搞不懂她自己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她在尝试让这场闹剧只以两个疯子收尾,不要再涉及任何无辜人士。
朝晕听了之后什么都没说,直接让大虎开车带她找她口中的谢卓。
出了温南这个小镇往北开,到达商南这个省会中心只需要两个小时。
詹雨兮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义无反顾地跟去了,等到了商南郊区的一幢別墅外时是下午三点,朝晕下了车,一个男人朝他们走过来。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詹雨兮差点衝下车,还是姍姍及时拦住她,警告道:“如果你现在不能控制住自己,我们也救不了你。”
她安静下来,眼神发直地看向窗外。
谢卓,真名秦生,此刻正一脸諂媚地对著朝晕赔笑:“严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朝晕懒散地靠在车上,手探进口袋里摸索著,秦生很有眼力见地递过来一支香菸,刚吹嘘了两句香菸的產地就被朝晕重重拍开,烟掉在地上,场子也跟著碎了一地。
她不顾秦生凝固的笑脸,拆开棒棒的包装纸塞进嘴里,慵懒地抬起下巴,语气散漫:“我爸妈把商南的生意交给你负责,说说吧,这几年干了点什么事。”
秦生没想到上来就问这个,措手不及,吞咽了两下:“我怎么敢辜负严先生和韩女士的期望呢?这几年来,我……”
“结党营私,恶意竞爭,偷奸耍滑,偷工减料,无恶不作。”
詹雨兮看到男人的脸色只是因为朝晕这么几个词就白得嚇人,没有一点当年在她面前运筹帷幄的影子,这让她突然意识到,这个让她寻死觅活这么久的男人,其实普通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