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气球摊位的老板是个热情的中年大叔，他看到聆雾和靳少虞走了过来，先是爽朗地笑了笑，然后递了把玩具枪过来：“两个小伙子，要来试一试吗？”

“试试。”

靳少虞率先把枪接了过来，这种玩具枪跟真枪比起来要轻上许多，他握著枪把，就想到了小时候的样子，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兴奋感。

“哥，我要那个。”靳少虞用肩膀碰了碰他。

聆雾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指著奖品最高处的那只超大號企鹅玩偶说：“老板，那个该怎么获得？”

老板说：“20枪打中15枪以上就可以拿走了。”

靳少虞从兜里掏了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板。

“好嘞。”

老板收了钱，从底下的袋子里取了子弹给他们。

以聆雾的枪法来这种打气球的摊位上，多少有点满级大佬屠新手村，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了。

聆雾从靳少虞手中接过那把枪，调整姿势，双腿微微分开，用左手稳稳地拖住枪身，食指搭在扳机上，瞄准了显眼处的绿色气球。

隨著“砰”的响声，子弹呼啸而出，气球也应声而破。

靳少虞早就过了喜欢玩具的时候，他珍惜的是跟聆雾单独相处的时光，他依旧像小时候崇拜哥哥那样，认真地盯著聆雾的侧脸，周围的嘈杂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脸上的神情都变得很柔和。

聆雾调整准星，再次瞄准。

他做得得心应手，手臂力量很稳，几秒的功夫就又打破了3个气球。

“砰！砰！砰！”

几声连射下来，都是例无虚发。

气球爆炸的碎片飘落，摊位前响起小小的喝彩声。

几个小男孩前前后后地围拢过来，抱著聆雾的大腿，抬起肉嘟嘟的小脸，用葡萄般亮晶晶的眼睛望向他：“哥哥，哥哥，你好腻害呀！”

聆雾被他们萌得不行，嘴角微微上扬，俯身挨个捏他们的小脸。

靳少虞从老板那里抱著那只超大號的企鹅回头，看到的就是聆雾成为“孩子王”的这个场面。

他满头黑线地石化在旁边，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孩儿，別把鼻涕泡蹭到我哥身上了。”靳少虞刻意做了个很凶的表情嚇唬他们，爭风吃醋的说：“这可是我哥，我亲哥。”

聆雾扯了下他的袖子：“少虞，不要这样讲话。”

小男孩们则一脸“咦，就你”的表情。

靳少虞憋著气，跟聆雾临走前，他很恶劣地晃了晃企鹅玩偶，感到成就感，然后神清气爽地说：“你们都没有吧？”

他步伐轻鬆地在一眾小孩们艷羡的目光下，强势地挽著聆雾的手连拉带拽地將人拖走了........

聆雾眨了眨眼睛，很匪夷所思：“？”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几秒后，身后的打气球摊上不约而同地爆发出洪亮的哭声。

靳少虞听了，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