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翊把玻璃杯放到嘴巴边上，仰头喝水，眼睛瞥向房间的方向，看见那扇门闭上，蜷缩著手指，眼神幽深。

从刚才到现在，聆雾都没看他一眼。

为什么？

是他犯什么错了吗？

房间內。

聆雾以非常强的观察力，提出问题：“少虞，你是不是揪他衣领了。”

“是啊。”靳少虞提起就一肚子火：“我还想打他呢，你不知道他多欠揍！”

“哥，你別觉得他可怜，他在帝国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的时候，要多威风有多威风，他都是装的。”

聆雾先道歉：“这件事是我不对，没有提前告诉你，我们在一起的事。”

“但是少虞你应该知道打人是不对的，褚翊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儘管聆雾的语气很好，但靳少虞还是很惊讶，不可置信地抬手指向门外：“哥，你为了外边坐著的那个外人怪我？”

聆雾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说了，是哥的错。”

“你对褚翊有误会？”

靳少虞控诉：“难道不是他处心积虑接近你，打著合作的旗號利用你吗？你差点就死了，哥你能不能长点心。”

应该长点心的聆雾摸了摸鼻子，儼然有点不好意思，他都没想到靳少虞的误会这么大，竟然把褚翊想成了一个加害者。

聆雾微微勾唇：“少虞，你误会了，是我接近他的，还有伽南那件事，我从头到尾跟你讲一遍吧，其实是.......”

靳少虞听完了，感觉三观被顛覆。

什么？！

褚翊竟然是被害者，被他哥玩弄於股掌之间。

他彻底沉默了：“.......”

聆雾眨了下眼睛。

靳少虞再大的不满也偃旗息鼓了，他看向落地窗外，整个人儼然冷静下来，但是理不直气也壮，实力上演双標和护短：“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管怎么说.......能被你利用，算他褚翊荣幸。”

聆雾：“........”

“少虞，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没有心虚吗？”

靳少虞再次沉默，夺门而出，自知理亏，不再刁难褚翊，也没施捨给他眼神，心高气傲的开门离开了。

剧烈的关门声响起。

整个公寓內又恢復寂静，聆雾知道褚翊受了委屈，他代替靳少虞说：“褚翊，你別放在心上，他......”

话还没说完，褚翊就抬起来头，眼睛看著聆雾，他以退为进：“你们聊什么了.....是要跟我分手的意思吗？”

聆雾解释：“不是。”

“交往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褚翊伸手拉住聆雾的手腕，用力把人拽了过来，聆雾踉蹌地两步，单膝撑在沙发上，手臂不由自主地撑在沙发的靠背，让身体达到平衡。

“怎么了？”

褚翊双臂环抱著他的腰，把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他腰间，用鼻尖轻轻蹭了下，像大型猫科动物委屈的模样，声音低哑：“为什么不把我们交往的事情跟他说。”

“我都告诉了上將和明檀他们。”

聆雾觉得这件事他办的的確不好，於是徵询褚翊的意见：“是我没有考虑好，那你告诉我，想怎么办？”

褚翊眼底划过暗光，嘴角的弧度扬起，他把头仰起来，表情很体贴入微，手却顺著聆雾后腰的衣摆探了进去，在他皮肤上慢悠悠地游走，像毒蛇爬过那样留下一阵黏腻的触感：“阿雾，我们发个朋友圈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