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司霜雪与楚莫云便继续随着追云雀追寻巫横的行踪去了。

司霜雪却感觉到，经过了昨夜，身后那人明显沉默下来。哪怕她故意寻他问话，他也只是闷闷应声，一句一个“教主“与”属下“，一板一眼的令她心中气郁。

临近午间，追云雀飞了着许久的路，又撒娇着觅食去了。司霜雪翻身下马，在看着楚莫云又一言不发地将垫布铺在一块光滑平整石头上后，她心头也莫名涌上一丝烦躁，抬眼喊住了要去收拾午食的楚莫云：“过来。”

闻言，少年身形一怔，转身迈步向她走去：“教主有何吩咐属下？”

他微微弯身，乌黑的睫垂落，寒江凝眸，却并没有看向面前的nV子。微醺的日光将他脸上的银质面具照耀的皎洁无暇，愈发衬得他俊美无灼。

“过来，看着我。”司霜雪回身坐在他刚刚铺好的垫布之上，随即，泉一般清冷的声音传来。

他抬眸，在望见她YAn丽面容的一瞬间，心脏似也漏了一拍，却不易察觉：“属下遵命。“

她发令后，以便她能看得清楚，楚莫云半跪于她身前，薄唇紧闭，身如玉树，引人入胜。

“你后悔了？”她紧紧盯着他，心头微紧，想着他冷淡的态度，心中有一口郁气不吐不快。

“回禀教主，属下没有。”楚莫云立刻应道：“属下此生追随教主，绝无二心。”

听到他的回答，她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或者说…我问的再直白点，你不愿意被我碰？”

她想来想去，能让他这么疏远她的原因，只能是昨夜发生的事情。那背后所隐含的意味，令她心中郁气更甚，声音仿佛淬了冰，浸透人的心脾。

不是的。

第一个在楚莫云脑海里想起的便是这个念头，但是他张了张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昨夜极致的快意与灭顶的羞耻伴着他所承担的刻骨仇恨如cHa0水一般一浪一浪地冲击而来。他发现他下意识并不反感她的亲近与触碰，但是从小所接受的教育修养确实令他的自尊溃不成军，无地自容，他只能选择沉默来回应这种复杂的心绪。

“楚莫云，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他的沉默在司霜雪看来是某种默认，这无疑加重了她的怒火，小腹仿佛都为之传来坠痛，她眸中寒冰愈甚：“你现在不过是我的媵宠而已。“

“当初是我救了你，现在我碰你是你的荣幸，你又有什么资格嫌拒？“她伸出手指捏住面前少年的下巴，仰起他的脸，b着他抬头看她，绯YAn的眼半眯的时候有种风华绝代的凌厉，语调却柔和万分：“你应该使尽浑身解数讨我换心。否则，等我玩腻了你，封了你的武功，把你这毁了容的媵宠丢给下人玩弄已经是我对你的仁慈了。到那时，你还能怎么办呢？”

气郁随着话语宣泄而出，心脏却随着这话仿佛被揪紧。司霜雪隐隐为刚刚口不择言的话语感到一丝后悔，她怎么舍得呢？当初他救了她一命，现如今顶多是还给他，废了教给他的武功，放他走罢了。

闻言，楚莫云眸光微微闪动，面sE瞬间变得苍白，眼睛里像是燃烧着一簇簇幽暗的火焰，浓的像是一滩化不开的墨。目光闪动间，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之sE，又片刻隐藏不见。他的嗓音有片刻暗哑：“云唯有一Si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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