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廷下意识骂了一句!
黑衣人並不生气,而是伸手在李兆廷身上摸两下,反驳道:“不对,你骂的很有问题,如果我没儿子呢?”
“你女儿给我做小妾!”
“如果我女儿丑如无盐呢?”
“关上灯,都一样!”
“你能夜间视物,关不上灯!”
“我把眼珠子挖了,行不行?”
“不行,身体是宝贵的,我不喜欢自残肢体的孩子,如果你这么做,你会失去我的青睞,这样非常不好。”
黑衣人笑吟吟的看著李兆廷。
虽然戴著面具,只露出眼睛,李兆廷能敏锐感觉到他眼神中的笑意,就像游戏风尘的老顽童看到了玩具。
“您杀了我吧!”
李兆廷摊开手脚,直接摆烂!
打架打不过,骂人骂不过。
李兆廷能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客串吕奉先?
关键是,我倒是想背刺师父,试试老疯子到底有多少本事,关键是,我没这个本事,他一剑就能秒掉我!
一剑崩山的剑气!
李兆廷至今不知是怎么做的!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想杀我,何必囉嗦?”
“因为我想看看你的本事。”
“你先放我下来。”
“我给你公平决斗的机会,就以我站立的位置为界限,只要你能让我向后退一尺,就算你贏了,赌不赌?”
“赌注是什么?”
“如果你输了,做我徒弟。”
“如果我贏了呢?”
“李兆廷,你要媳妇不要?”
“我有媳妇!”
“我送你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晚辈领教前辈高招!”
李兆廷脚步刚刚落地,立刻拔剑刺向黑衣人,左手结印,增幅剑气,双足急速飞奔,双足连踢好似快刀。
黑衣人轻描淡写的接招,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五根手指轮番点指,轻鬆破去诸般妙招,不露出丝毫痕跡。
李兆廷没感觉到真气流转,更看不出黑衣人的师承来歷,对於这点,李兆廷早有准备,制定好御敌战术。
一手剑法,一手结印,双足游弋。
一式式妙招挥洒向黑衣人。
不顾后果的狂轰乱炸。
不像是在切比斗,更像是歇斯底里的发泄,很多招数毫无章法。
李兆廷不是疯癲性格。
李兆廷肯定会施展妙招。
黑衣人等著李兆廷的妙招。
募的,李兆廷飞身而起,紫薇软剑脱手飞出,身体高速旋转,钻头般踢向黑衣人,双手结“外狮子印”。
“吼!”
李兆廷张开嘴巴,呼喝狮吼。
金刚禪狮子吼。
滚滚声波冲向黑衣人。
尘土飞扬,地面炸裂开缝隙。
黑衣人依旧是不动如山,依旧是单手拆招,出手依旧是轻描淡写。
对於李兆廷的三连环杀招,黑衣人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有些失望。
荒唐!
太荒唐了!
这是御敌之法吗?
这岂不是在主动找死?
小子,谁教你这种末流战术?
你是黄牛还是驴子?
黑衣人心中恼怒,决定给李兆廷一个教训,就在此时,李兆廷陨石坠地般落向地面,右腿重重戳向地面裂痕,只听得咔喀声响,地面再次崩裂。
这一击用的警力极大,李兆廷精气神近乎耗尽,软软的躺倒在地。
黑衣人正想上前教训李兆廷,却见李兆廷满脸得意的宣布胜负:“前辈输了我一招,我等著您送的媳妇!”
黑衣人低头看去,他脚下的土地没有半分移动,但他確实后退了。
连同泥土一同后退。
黑衣人瞬间明白李兆廷的战术。
先用急速奔跑混淆视听,趁机把內劲通过双腿灌注到地面,隨后用剑气对著地面狂轰乱炸,搅乱战场环境,最后重重落地,把黑衣人当做石像,把他脚下泥土当做底座,借衝撞之力,把石像底座一同搬走,恰好后退一尺!
这种方式固然是投机取巧,但黑衣人何等身份,岂能对晚辈赖帐?
“小子,你很聪明!”
“多谢前辈夸奖。”
“太聪明不是好事。”
“早慧必天。”
“我现在很生气。”
“嗯?”
“你要挨一顿揍!”
“前辈不要啊!”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黑衣人冷笑著走向李兆廷。
大半个时辰后,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中,李兆廷欲哭无泪,手中著一卷秘籍,是一招精妙的剑法。
百步啊剑!
先秦时期纵横家嫡传剑术。
与李兆廷的剑法路数非常契合。
可以很好的徐充“紫薇飞剑”。
此后时日,黑衣人彻底消失,江陵城的混乱被压了下来,木道人,凌椒天和丛玉门商量三日,达成协议,同意丛玉门在江陵开宗立派,但丛玉门必须保证江陵安定,刘乘风以太极门长老的身份成为世手,怒蛟帮也有暗棋。
暗棋名叫·..孙尚香!
不是三国时期的弓腰舞美姬,而是洞庭湖龙王门孙家的少门主,沈玉门的结义兄弟,实则是怒蛟帮弟子。
换而言之,丛玉门和怒蛟帮之间早就有合作,一切都是顺水推舟。
案情结束,李兆廷告辞离开。
无数衙役含泪相送。
五十多家宗派敲锣打鼓!
数日后,朝廷发来公函,程砚堂调任庐州知府,立刻去庐州上任。
丁典和凌霜华一路南下,在湘西找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小从村,他们准备在这里安家,开启一段崭新生活。
丁典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却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否安全,乍在村口看了看,看到一个耕田的质朴青年,上產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麻溪铺!有事吗?”
“我想和妻子在此安家,请问里正家在哪里?哪里有空房子出租?”
“我们这里没什么讲究,隨便找个地方就能盖房子,如果你不嫌弃,可以住在我家,我家有三间茅草屋,其中一间空出来,刚好够你们两个住。”
“多谢小哥,小哥如何称呼?”
“我叫狄云!”
狄云憨厚的揉揉后脑勺。
丁典和凌霜华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