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曹昂已经入城了?”
陈留城南
许汜府邸
听到麾下家丁匯报,许汜脸上神色瞬间由晴转阴。
数日前,他曾瞒著陈宫,派出死士刺杀曹昂,却被顾牧化解。
从那之后,许汜忐忑不安。
虽然那些死士都是许家畜养了很多年的精锐,忠诚方面有所保障。
但刺杀失败,曹操曹昂父子那边是否已经有所察觉,知道幕后主使就是他许汜?
说白了,许汜就是个又菜又爱玩的坑比。
偏偏派人去刺杀曹昂这件事,他又不敢和陈宫明说。
这导致他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活在恐惧之中。
生怕哪天突然醒来,站在他床边的是手握倚天剑的曹操!
“老爷,陈先生来了。”管家拱手向许汜匯报。
“公台来了?快把他请进来,不,不行!就说我病了,暂时不便见他。”
许汜左右脑互搏,一会儿让管家把陈宫请进来,一会儿又打起退堂鼓。
以他现在这副憔悴的模样,陈宫肯定能看出端倪。
可惜,陈宫的听觉很好。
再加上他和许汜之间的交情本就不错,没把自己当外人,已经自顾自的走到了院子中间。
许汜和管家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入陈宫耳中。
“子鸣(许汜字子鸣),你究竟有什么事儿瞒著陈某?”
伴隨著陈宫略带愤怒的声音响起,许汜嚇得身子发软,向后倾去。
幸好管家及时將他扶住,不然,恐怕要落得个摔倒在地的下场。
“公台……你,你来了啊?”
许汜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子鸣,老实交代吧,你背著我做了些什么?”
“你知道的,若是我想查你,很快就能查清楚。”
陈宫淡淡的看了许汜一眼。
许汜面露苦涩,把派人刺杀曹昂的来龙去脉悉数告知陈宫。
“你怎能如此愚昧衝动!?”陈宫暴跳而起。
“公台……我……”许汜语塞,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陈宫嘆道:“都怪我太轻信你。上次你突然与我说到曹昂,我就该知道,你是打上了他的主意。”
“儘管我让你不要动手,你还是动手了是吧?”
“但子鸣你知道吗?”
“祸不及家人,曹昂如今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你怎能忍心对他动手?”
“况且,你想过后果吗?”
“曹操就算不会为了曹昂之事和我兗州世家彻底撕破脸,那他也一定会让你许子鸣为之殉葬!”
闻言,许汜身体剧烈颤抖。
被陈宫这么一说,他又惧又怕,不知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罢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陈宫挥了挥手,神色落寞的离开许汜府邸。
许汜在后面追赶,陈宫却仍旧没回头。
……
曹操熟练的翻开顾牧日记。
这一个多月以来,顾牧一直在水文。
好好的日记,硬是被他写成了“兗州旅游记”。
曹操偏偏还拿他没办法,明知这廝可能又要灌水,却仍旧每天坐在书桌前,第一时间把更新的日记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