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你回来了?”
见到刘备归来,公孙瓚眼中浮现喜悦。
自从堂弟公孙越被袁绍派人埋伏杀死后,大將严纲又死在了界桥。
公孙瓚麾下和他私交密切的人,那是越来越少。
像王门、单经、田楷等属下,终究还是君臣有別。
除了两个幼子以外,或许就只有刘备这个同门师弟,算是公孙瓚真正能吐露心事的人。
“师兄,备对不起你,备败了。”
“起初,备击退青州黄巾管亥所部,又架空了孔融,已经逐渐控制北海。”
“却没想到,曹孟德那廝竟然带著数万大军亲至,备寡不敌眾,最终只带著不到三十名残兵逃了出来。”
刘备简单的向公孙瓚描述了一遍战况,公孙瓚幽幽一嘆,拍了拍刘备的肩膀道:
“玄德你人没事就行。”
“丟掉的地盘,待为兄重整旗鼓,定能再次夺回。”
和刘备这小失败比起来,公孙瓚在界桥的损失明显大的多,所以他此刻完全没有训斥刘备的意思。
隨后,公孙瓚又把界桥之战的详细经过告知刘备。
提到麯义麾下那八百先登死士,公孙瓚恨的牙痒痒。
这么说吧,若是没有麯义和先登死士,公孙瓚麾下的白马义从完全可以像遛狗一样,把袁绍的军队吊著锤!
没办法。
白马义从不仅擅长骑射,移动速度也是极快,又在北疆和乌桓等外族人大战数年,作战经验也是满级状態。
面对这样的精英部队,袁绍军中除了先登死士以外的军队,遇上了只有抓耳挠腮的份儿。
刘备很敏锐的抓住了公孙瓚话语中的盲点。
“师兄,你是说有人在开战之前,派遣死士送来书信,上面提到袁绍可能会利用先登死士伏击白马义从?”
“对,为兄也一直在好奇,那书信究竟是何人所送。”
“但那死士送完书信后,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服毒自尽。”
公孙瓚疑惑的揣摩著下巴。
刘备心中也闪过一连串的分析。
但別说他了,哪怕是亮子提前出山,估摸著也猜不到,书信竟然来自曹营那边!
明明曹营明面上和袁绍还是盟友关係,这行为做的,可以说是相当不地道。
但对此,曹老板也有话说。
別特么管我老曹地道还是不地道。
要是真等我那好大哥袁绍发育好了,我怎么和他打?等死吗?
公孙瓚摇了摇头,对刘备说道:
“玄德,別考虑那么多了,兴许是袁绍帐下某些心向为兄的人所写也不一定。”
“你且先去沐浴,为兄今晚设宴,替你接风洗尘。”
要是放在平常,刘备可能还有这雅兴。
但现在,刘备哪特么还有心思去宴会上接著奏乐接著舞?
他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询问公孙瓚。
“玄德,为兄心意已决,要给那刘虞一点顏色瞧瞧!”
“別看他是幽州牧,为兄只是右北平太守。”
“但这保卫幽州的人,可一直是为兄而不是他刘虞!”
公孙瓚握紧拳头,眸中充满了对刘虞的怨恨。
伴隨著公孙瓚这几句话说出口。
刘备悬著的心彻底死了!
他用尽力气,向公孙瓚劝说道:
“师兄,刘虞乃是汉室大宗正,威望极高,你万万不可对他动粗!”
可惜,刘备的劝諫,在公孙瓚听起来並没有什么卵用。
他这“善良”的师弟,有的时候就是心太软,没有他公孙瓚这个当师兄的杀伐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