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稍后奴婢会给你安排丫鬟和嬤嬤过来侍候你。”
看著眼前的院子沈从珍顿时愣住,院子前面的空地种的都是名贵的草树木,沈从珍虽然不认识,但一看就知道不简单。伯爵府这么大的吗?他不知道的是王伟乐的府邸原先是侯府。虽说她时常过去姐姐家住,但一个从五品的团练府,如何能跟侯府相提並论。
当她在丫鬟的侍候下泡好澡,换上全新的衣服和首饰之后,坐在铜镜前的她,看著镜子里面的自己感到很不可思议,这还是自己吗?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沈从珍再次被带到盛明兰跟前,当著其他妾室的面,给她奉茶。
沈从珍用著嬤嬤刚教的礼仪给盛明兰跪下敬茶:“主母请喝茶。”
“嗯。”盛明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后放下:“以后早晚过来请安一次。”仪式结束沈从珍就被带了回去。
“主母这人怎么样呀?”
“回小娘,府里有规矩,奴婢不能在背后议论主母。”
...
另一边,王伟乐带著赵宗全在宫中求见皇帝,皇帝却给了他们一个闭门羹,让他们在殿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召见他们。
“臣等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没有让他们平身,而是气鼓鼓地看著他们:“王伟乐,朕让你去禹州把赵宗全给带回来审问,你怎么把他夫人的妹妹给纳为妾室了?今天你若是不给朕一个满意的答覆,朕决不轻饶。”
赵宗全被嚇得身子颤抖,恨不得把头贴在地上,王伟乐显得不紧不慢,有理有据:“陛下,臣曾经当过地方官,也曾经做过开封府府尉和府尹,对於抓拿疑犯和审问犯人特別有经验。
臣到了禹州后派人进行调查,確认禹州的兵马从未离开过禹州境內半步。赵大人看到臣来禹州,对臣十分热情,邀请臣进府,款待臣。
臣去调查他,他却对臣礼遇有加,两相对比下来,臣觉得有愧於他。恰逢此时他夫人的妹妹在席间看上了臣,臣便藉此机会將她纳为妾室。自此臣与赵大人成了亲戚,先前的误会便迎刃而解。”
皇帝听得嘴角直抽:“朕看你就是死性不改,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子就走不动道。”
“陛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天性使然。臣对於陛下吩咐的差事,那是务必先去完成,其他无关紧要的事都是顺带的。”
“朕也就是看你办事得力,对朕也颇为忠心,不然的话早把你贬出京城了。话说你亲姑姑的尸首为何还不下葬?”
“回陛下,臣的祖母最为疼爱臣的二姑,臣认为最好还是等她老人家回来之后再让二姑下葬,否则臣担心她老人家会因为见不到二姑最后一面,而含恨而终。”
“此事已成定局,等她回来后,爱卿要好好规劝她,让她不要闹事,以免你们家跟太子的关係越发变差,这对你以后的仕途有很大的影响。”
“陛下对臣的劝劝爱护之心,臣感激涕零!”
“起来吧。”
“谢陛下。”
“赵宗全。”
“臣在。”
“你也起来吧。”
“谢陛下。”
“上次叛乱,你在禹州拼命抵抗,做的不错。”皇帝有心想要提拔赵宗全,但想到他皇室子弟的身份后顿时改了主意:“赏你黄金千两。”
“臣谢陛下隆恩!”
出宫后王伟乐邀请赵宗全前去府上一聚:“你难得来一趟京城,今天过我府上一聚,让我好好款待一下你,免得当初跟我一起平叛的將士,说我食言。”
当初王伟乐平定叛乱回京之时,曾经跟將士们说过,今后谁到了京城他都会好好招待。
“副相,你我如今是亲戚,我也就不瞒你了。我担心迟则生变,还是回去禹州待著安心。”
王伟乐想到太子动不动就对人下狠手的性子也不得不提起精神:“既然如此,我便派出一支护卫,护送你回去。”
“那就多谢副相了。”
有了王伟乐的亲兵护送,赵宗全顺利回到禹州。
“官人。”“父亲!”
看到赵宗全平安归来,他的家人们十分高兴。赵宗全把妻子和长子叫到书房,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告知。
“一直都听说王伟乐是陛下的心腹之臣,但没想到光凭他的一番话,就能让陛下对官人疑虑全消,看来这门亲事是押对了。”
“就是难为从珍了,为了保住我们一家子的命,要她去给人做妾。”
“官人不必如此,放眼天下,想要给王副相做妾的女子不知凡几,从珍一个庶民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