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闻言愣了下，微微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觉得眼前的八长老语气似乎比以前温和了许多。

“是。”娜娜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她那块六号圣仆的令牌。

“长老，我妈妈她……”

“我知道。”林晓点了下头，眼睛微微眯起，似乎能透过那道令牌看到令牌里面的东西。

“这毕竟只是一块普通的令牌，我虽然用一些方法让你母亲的灵魂暂时寄存其中，但终究会随着时间逐渐消散。”

娜娜闻言，只是将手中的令牌攥得更紧。

虽然从没有人向她明说过，但她拥有着幽灵这样的武魂，如何感受不到那块令牌中究竟是什么。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威胁还是施舍，也没办法和令牌中母亲的灵魂交流，但每日能和母亲相处，能够在母亲的气息中安眠，这是她进入圣灵教最大的收获了。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她也能感觉到令牌中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或许她早就知道缘由，只是不愿意朝这个方向去想罢了。

“等这次从总部回来之后，我会用别的方法帮你保存这道灵魂。”

娜娜猛地愣在原地，微微抬起头看向林晓，眼中似乎还留着几点晶莹。

“走吧，在我这里，死亡从来不是结束。”

林晓说着，忽然伸手不知从哪里抓出来一个硕大的袋子，里面似乎放着什么活物还在微微蠕动。

当初将娜娜母亲的灵魂寄放在令牌中交给娜娜的时候，他对亡灵魔法还只是一知半解，用的都是一些粗暴的手段，自然没办法保存太久。

但如今，他对灵魂的理解已经远超当初，只要娜娜愿意用自己的魂力温养，他甚至能做到让娜娜母亲存在的比娜娜自己更久。

看着林晓提前离开的背影，娜娜好不容易才收拾好情绪，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娜娜借助飞行魂导器跟在林晓身后，时不时就会抬头看上一眼身前似乎在空中漫步的林晓，随后又很快收回目光。

林晓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不过他并没有太多心思去猜娜娜到底在想什么，他的心思大多都已经飘回了圣灵教总部。

当初他自己经历升灵仪式的事仍旧还记在心中，他记得在举行升灵仪式的时候，那间石室中只有他和睡魇斗罗两人。

无论是钟离乌还是看守那间石室的龙逍遥都没有打扰升灵仪式的进行。

他身为圣灵教长老，一些事要慢慢去接触，升灵仪式这种事迟早也要让他亲自举行，钟离乌应该不会过分插手。

虽然这次是娜娜因为自己母亲的灵魂即将消散，急着找自己又被冥雷斗罗发现才需要跑这一趟，但说不定，这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心中思索着，邪魔森林的轮廓已经远远出现在林晓的视野之中。

以往那片漆黑无比、让人望而却步的森林，此时竟是让林晓隐隐有几分期待，甚至连偶尔传出来魂兽的嚎叫都悦耳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