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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老朱慌了,害怕真相了!【求月票】

第162章 老朱慌了,害怕真相了!【求月票】

宋忠几乎是踉跄着冲出那间令人窒息的刑房,冰冷的汗水浸透了他的飞鱼服内衬,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寒意。

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些诡异的线索,以及那个骇人听闻的推论。

【太子殿下的死……与他自己有关?】

这个念头如同梦魇,挥之不去。

不多时,他就来到了蒋瓛所在的诏狱值房。

值房内烛火摇曳,将蒋瓛那张常年阴冷的脸映得明暗不定。

宋忠垂手立于下方,尽可能用最平直、最不带个人情绪的语调,将自己查到的关于王钺、李公公、兰心三人诡异的时间线,以及所有处置命令最终都指向太子朱标本人的发现,逐一禀报。

每说一句,蒋瓛脸上的肌肉似乎就僵硬一分。

当宋忠最终说出那个连自己都感到骇然的推论时,值房内的空气仿佛彻底凝固了。

蒋瓛猛地抬起头,那双如同鹰隼般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近乎错愕和难以置信的神色,甚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他死死地盯着宋忠,仿佛要确认他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你……确定?”

蒋瓛的声音干涩无比,甚至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所有的调令、批红、处置记录,都核实无误?时间点确在太子病重之前?”

“卑职以性命担保,所有卷宗、口供、印信皆已反复核对,绝无差错!”

宋忠重重低下头,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时间点确凿无疑。王钺、李公公被处置时,太子殿下虽偶有小恙,但绝未到病重不起的地步。”

闻言,蒋瓛沉默了。

他缓缓坐回椅子里,手指无意识地、极其用力地敲击着坚硬的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在死寂的值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不知不觉间,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中闪烁着极度复杂的光芒。

惊愕、疑惑、不解、以及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寒意。

【太子殿下……自己清理身边人?】

这完全颠覆了他之前所有的推测和想象。

【如果这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太子在事发前很久就察觉到了危险?意味着他可能知道是谁要害他?意味着他甚至在暗中进行过反抗和布置?】

【但……那怎么可能?!】

【太子殿下仁厚之名天下皆知,他若察觉阴谋,为何不直接禀明皇上?】

【以皇上对太子的宠爱和信任,以及对阴谋的零容忍,定然会以雷霆手段扫清一切障碍!】

【除非……除非太子殿下察觉到的危险,来源极其特殊,特殊到他无法、或者不敢直接向皇上言明?】

【甚至……他认为皇上不会信?或者……】

一个更加可怕、更加匪夷所思的念头,如同毒蛇般悄然钻入蒋瓛的脑海,让他瞬间不寒而栗。

他不敢再想下去。

良久,蒋瓛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此事……还有谁知道?”

“除卑职及直接经手的几名绝对可靠的缇骑外,再无他人知晓。”

宋忠连忙回答:“所有卷宗和口供也全部封存了。”

“很好。”

蒋瓛点点头,眼神变得极其锐利和凝重:

“这条线,暂时到此为止。你的人,全部撤回来,不得再深入调查。”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这名属下,继续道:

“尤其是关于太子殿下批红处置的细节,绝不允许再提,更不许记录!”

“是!卑职明白!”

宋忠心中一凛,立刻领命。

他知道,这件事的水太深了,已经深到连蒋瓛都感到恐惧的地步。

蒋瓛挥了挥手,示意宋忠退下。

值房内再次只剩下蒋瓛一人。

他独自坐在昏暗的烛光下,眉头紧锁,反复推敲着宋忠带来的这个石破天惊的发现。

【太子自知危险……自行清理……却不明言……】

【他防的是谁?是谁能让他如此忌惮,甚至连皇上都不敢轻易告知?】

【后宫?藩王?勋贵?还是……】

每一个可能性都让蒋瓛感到头皮发麻。

尤其是结合登闻鼓案牵扯出的‘宫闱禁药’和‘陕西旧案’,以及傅友文等人攀咬出的‘藩’字,还有那个神秘铁盒……

无数的线索碎片在蒋瓛脑中疯狂碰撞、组合、又碎裂。

他感觉自己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巨大阴谋的冰山一角,而那冰山之下的黑暗,深不可测,足以吞噬一切。

这一夜,蒋瓛值房的烛火,亮至天明。

……

翌日清晨,天色微熹。

蒋瓛仔细整理好袍服,深吸一口气,怀揣着那份沉重得足以压垮任何人的调查结论和自己的分析,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向华盖殿。

他知道,他即将呈上的,可能不是皇帝想听的‘真相’,而是一个更加复杂、更加可怕、甚至可能引发皇室内部地震的谜团。

殿内,老朱刚睡醒不久,还没有吃早膳就在批阅着奏疏,或者说,只是在无意识地折磨着手中的朱笔。

那染血的铁盒就放在御案一角,像一个沉默的诅咒。

“皇上,蒋瓛求见。”

云明小心翼翼地上前禀报。

“让他滚进来!”

老朱的声音沙哑而充满不耐。

蒋瓛快步进殿,跪倒在地:“臣蒋瓛,叩见皇上。”

“查得怎么样了?!”

老朱没有抬头,声音冰冷:

“那几个该死的狗东西,到底是谁灭的口?!”

“还有刘纯的供状,写好了吗?”

“那个张飙,有没有再出乱子!?告诉他,别逼咱不顾一切!”

连续三个问题,带着几乎遏制不住的杀意和耐心耗尽的怒火,听得蒋瓛头皮发麻,心神剧震。

他知道,自己即将禀报的,不是这三个问题中的任何一个,但掀起的怒火,绝对比这三个中的任何一个都大。

但现在这种时候,已经由不得他退缩了。

“呼……”

蒋瓛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深吸一口气,伏低身子,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将宋忠的发现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包括所有的时间点、太子的批红、以及那三人诡异的下场。

随着他的叙述,老朱的脸色越变越难看,手中的朱笔,被他捏的嘎吱作响。

“咔嚓!”

朱笔最终承受不住他的力量,骤然断裂。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蒋瓛,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错愕和一种被颠覆认知的茫然。

“你……你说什么?”

老朱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疲惫而听错了:“标儿……标儿他自己处置的?在病重之前?”

“回皇上……”

蒋瓛硬着头皮回答,不敢抬头:“根据目前查证的所有文书、印信、口供……确实如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朱猛地一拍御案,霍然起身,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标儿仁厚!他若是发现了什么,怎么会不告诉咱?!”

“他怎么会用这种……这种隐晦的方式?!这说不通!一定是有人伪造证据!混淆视听!”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论。

他慌了!他开始害怕真相了!

这比他听到有人谋害太子更加让他难以理解和痛苦!

这意味着他最信任、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可能对他这个父亲隐瞒了天大的事情!?可能独自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恐惧!?

甚至…..可能对他这个父亲产生了不信任!?

这让他感到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和不解。

“臣……臣起初亦觉匪夷所思……”

蒋瓛深深伏地,声音干涩:“但所有证据链条清晰,时间点吻合,印信批红皆真……臣……臣不敢隐瞒。”

“呼呼……”

老朱听到这话,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如同被困住的受伤猛兽。

他死死地盯着蒋瓛,又猛地看向那个铁盒,眼神变幻不定,愤怒、猜疑、痛苦、茫然……种种情绪在他眼中疯狂交织。

【为什么?!标儿,你为什么不信爹?!】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是谁?!是谁把你逼到这一步的?!】

巨大的疑问和伤痛几乎要将他淹没。

良久,那滔天的怒火似乎慢慢被一种更深沉的、冰冷的寒意所取代。

他极其缓慢地坐回龙椅,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声音也变得异常平静,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恐惧:“蒋瓛。”

“臣在。”

“你觉得……太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蒋瓛心脏狂跳,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他斟酌着词语,小心翼翼地道:

“臣……臣愚钝。但臣猜测,太子殿下仁孝,或许……或许是不愿引起朝局动荡,不愿让皇上忧心……”

“或许……”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

“或许是殿下察觉到的危险……来源特殊,以至于殿下认为,即便禀明皇上,也可能……难以彻底根除,甚至可能打草惊蛇,引来更大的祸患……”

“来源特殊?”

老朱猛地捕捉到这个词,眼中精光爆射:“说清楚!”

蒋瓛深吸一口气,豁出去般道:

“臣斗胆揣测,能让太子殿下如此忌惮,甚至不敢……或不愿明言的,绝非寻常朝臣或后宫嫔妃。”

“其势力必然盘根错节,深植于朝堂…..或宗室之内,且其目标,恐怕不仅仅是殿下本人,而是……动摇国本!”

“宗室……动摇国本……”

老朱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目光再次扫向那个铁盒,扫过蒋瓛呈上的卷宗,想起朱允熥那疯狂而决绝的身影……

所有的线索,似乎开始以一种可怕的方式逐渐连接起来。

宫闱禁药、陕西旧案、藩王攀咬、铁盒疑云、太子自查……

一个模糊却令人不寒而栗的轮廓,渐渐在老朱那多疑而敏锐的脑海中浮现。

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一种混合着震怒、心痛和极度冰冷的杀意,缓缓取代了之前的激动和不解。

“咱……知道了。”

老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只是一瞬间,华盖殿就好像变成了坟场,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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