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弩箭,狠狠地射中了他的右腿,强大的力道,直接將他钉在了城墙的石砖上。
“將军!”
附近的守军,发出一声惊呼。
“哈哈哈哈!维特尔!你死期到了!”城下,敌军的先锋官马库斯,发出了得意的狂笑。
那支冷箭,正是他安排的。
维特尔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他试图拔出弩箭,却发现那箭头上带著倒鉤,一动,就带起一大块血肉,痛彻心扉。
“给我上!杀了他!”马库斯大吼道。
城墙上的敌人,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鯊鱼,再次疯狂地围了上来。
维特尔单膝跪地,用剑支撑著身体,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色。
他看著蜂拥而至的敌人,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惨烈的笑容。
“想杀老子?来啊!看看你们要用多少条命来换!”
他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天外流星,从城楼的方向,爆射而来!
那光芒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几乎是瞬间,就越过了数百米的距离!
“轰!”
一声巨响!
那群正要衝向维特尔的敌军,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这道金色的光芒,直接轰成了漫天的血雾!
城墙上,被硬生生清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所有人,都惊骇地看向了城楼的方向。
只见罗科手持长剑,站在城楼之巔,他的身上,金色的圣阳斗气,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
刚才那一击,正是他发出的。
“想动我的人,问过我没有?”
罗科冰冷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
他看著城下的马库斯,眼神中,杀意沸腾。
罗科的雷霆一击,不仅救下了维特尔,也暂时震镊住了疯狂攻城的敌人。
战场上,出现了一瞬间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城楼上那个如神似魔的身影上。
城下的马库斯,脸上的狂笑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惊骇和忌惮。
他怎么也想不通,隔著那么远的距离,罗科是如何发出如此精准而又威力巨大的一击的。
那道金色的剑气,甚至让他都感到了一丝心悸。
这个小子,难道是黄金级强者吗?
不,不可能!他才多大年纪!
马库斯甩了甩头,將这个荒谬的想法拋出脑海。
他咬了咬牙,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准备下令继续进攻。
他就不信,那种威力的大招,罗科能用几次!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神色慌张地从后方策马狂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大喊:
“將军!马库斯將军!侯爵大人有令!立刻收兵!立刻收兵!”
什么?
马库斯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正是攻势最猛烈,守军即將崩溃的时候,怎么能收兵?
“你胡说什么!”马库斯一把揪住那名传令兵的衣领,怒吼道,“侯爵大人怎么可能下这种命令!”
“是——是真的,將军!”传令兵被嚇得快要哭出来了,“是侯爵大人的亲口命令!您快看!
中军的鸣金旗已经打出来了!”
马库斯下意识地回头望去,果然看到中军大帐的方向,代表收兵的金色旗帜,正在迎风招展。
“为什么?!”马库斯不甘地咆哮著,他狠狠地一拳砸在身前的城垛上,將坚硬的石砖砸出了一片裂纹。
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但军令如山,他不敢违抗。
“收兵!全军后撤!”
他用尽全身力气,下达了这个让他憋屈无比的命令。
正在攻城的银月军团士兵,虽然同样不解,但也只能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城墙上,劫后余生的守军们,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贏了!我们又守住了!”
“总督大人威武!”
维特尔被人从墙上解救了下来,他看著退去的敌军,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威廉士会突然下令撤退。
罗科收起了身上的斗气,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刚才那一记“烈阳斩击”,对他消耗巨大。
他看著退去的敌军,眼中同样闪过一丝疑惑,
但他知道,事情绝不简单。
威廉士这种老狐狸,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
与此同时,在银月军团的中军大帐內。
威廉士侯爵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死死地盯著跪在面前的一名斥候队长,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剥。
“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那名斥候队长浑身抖得像筛糠,颤抖著声音重复道:“侯,侯爵大人,是真的!卡斯蒂利亚公国,他们,他们突然出兵了!”
“一支至少五千人的先头部队,已经越过了红河谷,侵入了我们银月行省的西部边境!他们已经攻占了黑水镇!”
“啪!”
威廉士猛地一拍身前的桌案,那张由百年铁木打造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卡斯蒂利亚!!”老侯爵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著,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动手!”
按照他和三王子以及卡斯蒂利亚公使的秘密协议,卡斯蒂利亚公国应该在他彻底掌控了西部三省,稳定了局势之后,再以“帮助平叛”的名义,名正言顺地进入布拉克王国。
可现在,他连一个小小的落日城都还没打下来,卡斯蒂利亚人竟然就迫不及待地从背后捅了他一刀!
这根本就不是援助,这是趁火打劫!
“三王子那个蠢货!他到底是怎么跟卡斯蒂利亚人谈的!”威廉士气得破口大骂。
大帐內的其他將领,也是一片譁然。
“什么?我们的世仇卡斯蒂利亚人打进来了?”
“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三王子的盟友吗?”
“该死的!我们在这里跟自己人打生打死,却让外敌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