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该你了,你也是个好斗的,不是一直想和曹兄弟交手吗,我不行说不定你行啊。”
哪吒带着蛊惑的语气说道,显然是自己没打爽利,欲让马灵耀体会一下他的心路历程。
马灵耀正色道:“哪吒,你看错人了,马某平生不好斗。”
哪吒闻言气结失笑。
马灵耀又补充道:“当然,如果曹兄弟真有兴致的话,等到蟠桃盛会结束后,你我可于海外寻一地,切磋一番。”
曹空一笑,知马灵耀看出此法端倪,故欲日后和他纵横须弥天地而战,来避此神通。
遂笑道:“日后若得闲暇,当讨教一番。”
哪吒也不是什么心胸狭小之人,很快就将刚刚的失利抛之脑后,又好奇道:
“曹兄弟方才那一手,是何神通,可有名讳,竟给我一种颇为熟悉,却又从未见过的感觉。”
曹空轻描淡写道:
“没什么,不过是前段时间,渡了三灾利害,体验了一番天地成坏之力,从中有所感悟,故创了这一式,至于名字,倒未曾去起。”
哪吒和马灵耀一同颔首,哦,原来是来自于三灾利害啊,那这就不足为奇···个鬼啊!
三灾利害不是明心见性后,直接以变化之术躲开吗?怎么能从中有悟呢?
两人心中疑惑,哪吒更是率先反应过来,眸光一凝,问道:“曹兄弟,你用的是“渡”而非“避”?”
曹空淡然道:
“正是,得师父传历劫之法,故以身去渡,说来此中甚有凶险,曹某也亏是运气好些,不然断无幸免之理。”
恰此时,马灵耀此刻正举杯欲饮,闻得此言后,整个人好似陷入静止一般,不敢置信的望着曹空
手上更是不自觉用力,捏的这金盏变形,酒洒了一手而不知,嘀嗒嘀嗒的砸落云面。
其声不显,却将他二人的心湖砸得激荡不休。
三界之中,谁人不知,三灾利害只可避,可曹空竟是渡劫?
这无异于,将一条死路,硬生生的走活,如何能令人不惊。
“难怪难怪,曹兄弟连三灾利害都能渡过去,我这输的理所应当啊。”哪吒喃喃而道。
马灵耀更是目光复杂,他本以为,自己灭杀独火鬼王,偷了紫薇大帝法宝,且盗了师父妙乐天尊宝物,已是胆大包天。
可此刻却觉,自己和眼前这看似温润的道人比,差的远了!
过了半响,二人方平复心境,问曹空三灾利害乃是何等模样。
曹空述说己身经历,乃经“成,住,坏,空”四劫,最后于空无而生,成功渡劫。
听得哪吒二人的心为之牵动,时上时下,觉此中有万般豪情,乃为人力胜天之举。
两位向来桀骜的神将,于此刻,皆不约而同的对曹空拱手,以示敬意。
不多时,曹空又将此事揭过,这种东西,小装怡情,浅尝辄止即可。
三人又于此间相谈过往岁月的经历。
曹空讲述和大鹏那一战,哪吒和马灵耀则道当初灵山抓老鼠的事情。
两位神将出手,抓只老鼠,甚至能说是大材小用,故不甚难,倒是如来,发了善心,饶了其性命。
而那老鼠也机敏,极会攀附关系,知哪吒不凡,故认了其为义兄。
此中笑谈不断,虽饮酒水,却也是浅尝辄止,毕竟半日后还有那蟠桃盛会。
三人又谈论武艺神通和道法,也言当下四大部洲的局势。
哪吒二人常处天庭,乃是属雷部,有统领天军之能,是以多了解三界之事。
哪吒道:“如今四大部洲,南赡部洲乃是人道昌盛之所,东胜神洲多居仙家,是凡界最为神圣之地,
西牛贺洲有佛陀居,虽有妖魔,却也只是小打小闹,且多被天庭乃至于三教之人清扫,唯独北俱芦洲,
妖魔无数,潜形匿踪,上古巨怪盘踞,有霍乱天下之心,听我那父王来说,雷部近些年,有可能会有大动静。”
马灵耀闻言,倒是兴致盎然:“若那些妖魔真敢显形,当让他们尝一尝我这一身本领。”
曹空闻言则思,看来,佑圣真君,要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托生人间,行那荡魔之举。
又思忖,自己如今的一身神通本领,也能称得上一句不俗,届时当取枭鸟翎羽,以炼自身之宝。
三人复谈少许,察蟠桃盛会,时机已至,遂一同前去。
一路上,琼香缭绕,瑞霭缤纷,美景不胜收,且有玄歌妙乐,无量神章以奏。
来来往往尽是千真万圣,神仙人物。
毕竟能够受邀蟠桃盛会的,自不会是什么小神。
一路上,还碰上不少和曹空有过照面的神仙,如北极四圣,八仙等人,彼此相视一笑,拱手问好。
吕洞宾见曹空眼睛一亮,赶了过来,称赞道:
“道友擒杀大鹏之事,我已有耳闻,听东极青玄府的神将说,那一战端为精彩,盛会结束后,若无事,愿与道友饮美酒,较剑法。”
遂又看向哪吒和马灵耀,笑道:“三太子,马元帅,好久未见,二位灵山捉鼠的事迹,我也有耳闻,敬佩,敬佩。”
哪吒大笑道:“吕洞宾,你这嘴啊,真讨人嫌,小心哪天走路上,就被狗咬了。”
吕洞宾浑然不在意,拱手离去,和其余八仙去献寿礼。
却不知,曹空特意望了其一眼,勿谓言之不预啊。
而后三人也去为王母献寿礼,瑶池前有女官来记。
曹空献酒,哪吒给的乃是一莲台,马灵耀则以神焰为火芯,献了一盏不灭之灯。
随后,曹空发现,朱罡便在他身后不远处,只是面有黯然,好像···为情所困。
遂抛之脑后,走进瑶池之中,此地极特殊,有须弥之大,能容万千,却又能一眼得观会上全貌。
曹空坐至中流,哪吒和马灵耀则较为靠前,至于最前列,便是三清四御等大能之座。
当然凡三界顶级大能,未必逢会便至,故其位会有空缺,故曹空未曾看见自家师父到来。
不多时,曹空两侧,有人入座,还都是熟人,且刚刚才见过。
左是朱罡,右是吕洞宾。
朱罡显然兴致不佳,故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的喝闷酒,吕洞宾倒是笑着和曹空招呼,言及缘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