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玉女寒冰

除了令牌以外，风神腿法和不少的元炁石，依旧同样奉上，只是少了丹药。

或许是因为，到了这样的等级，已经没有多少丹药配得上，亦或者查楠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在第三项奖励上，随机到了元炁石，而不是对他而言更有用的珍贵丹药。

查楠翻了翻风神腿法，随后稍微有些失望的收了起来。

不是说这门腿法不强，恰恰相反，风神腿法是查楠收集到的腿法之中，数一数二的强大腿法。

与为他单独定制的风云神腿相比，也在伯仲之间，各有优劣。

风云神腿更强调威力，而风神腿则更追求速度。

但是怎么说呢···少了点惊喜！

只能这么看，风神腿是风神腿，聂风的风神腿是另一种风神腿。

就像降龙十八掌，在萧峰手中和在其他人手中，它不是一回事。

不仅仅是对这门武学的理解、利用以及契合的问题，更是使用者本身，赋予了这门武功打破上限的伟力。

风神腿···或者说天霜拳、风神腿、排云掌此三绝为李靖所创，经由三绝老人、雄霸传承，虽然也是当世绝学，却也并不能独步武林。

而雄霸传给聂风的风神腿并不全，保留了其中的一部分杀招和反制天霜拳、排云掌的部分，但聂风依旧将这门腿法带到了原本不属于它的高度。

这种契合，已经甚至是超出定制的范畴了，属于武林当中几百年都不见得遇得到一回的奇迹。

收起风神腿秘籍，查楠依旧选择了继续再战。

虽然和聂风交手，查楠已经将自身逼到了极致，再打下去输多赢少，但比武较量，如果从一开始就笃定了赢，然后再去打···那岂不是和逍遥王是一路货色了？

何况，在这虚界之中比斗，本来就是输赢都没有大损失。

即便是输了要交出腿法秘籍，但到了这样的层面，其实各家的绝学本事，早就融入了精神血肉之中，不是说被人看了秘籍，就漏了破绽、底细。

所谓破绽，只存在于招法之中，但宗师级的人物，早就不再拘泥于表面上的招法。

获胜者在获得秘籍后，也多半只是借鉴和学习，不太可能再改弦易辙，放弃自身的底蕴，转投它门···除非是被打破了道心。

然而赢家又怎么可能道心被破？

画面一闪，查楠消失在了孤崖演武场，出现在了一座被白雪覆盖的道观之中。

道观攀在绵延起伏的山峦之上，鹅毛大雪正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

查楠环视一圈，已经确定了此为何地。

应该是武当山的虚界投影。

似乎虚界的比斗场地，有些是随机自然生成，也有一些抓取自现实中所存在的某个场景。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紫霄宫的匾额下，此刻正站着一名白衣白发的道人。

鹤发童颜，说的正是此人。

虽然样貌与小鱼儿十分相似，但气质和给人的感觉却大为不同。

“张真人！”查楠看着眼前这个熟人，连忙主动打招呼，连耳边响起的钟声警告都顾不得了。

“是你！还真巧！”

“别废话！看脚！”张三丰回应了查楠一句，然后就从原地发力，一点也不客气，更没有什么前辈‘风度’的一脚向着查楠踢来。

两道身影迅速的在道观内辗转腾挪起来。

同与聂风交手时的轰轰烈烈不同，此时二人比腿法，竟毫无半分烟火气。

往往都是一沾即走，除了纷飞的雪，还有落在雪地上的些许浅浅脚印，居然再也没有别的痕迹，证明他们正在激烈的交战。

衣诀纷飞，大雪纷扬，无形的气劲，在山顶的道观中流转，却又悄然的消弭在大雪之中，除了偶尔撕裂几片雪，对周围的建筑没有造成半分的影响。

如果有人远远的观看，见到这二人的比斗，便会以为，是有两位仙人，在这仿佛离天不过三尺的地方，相互随风而舞。

如此具有韵律、韵味的一战，却打的查楠极为难受。

因为，战斗的节奏和落点，全都被张三丰把握、把控了。

他看似在同张三丰比武，但实际上更像是对方手中的牵线木偶。

看不出张三丰的腿法有什么格外出奇、出彩的地方，但偏偏每一次出腿，都是无比的自然、顺理成章，就像本就应该落在那里。

这已经不是什么无招胜有招了。

而是每一息、每一刻，他都在顺应着自然的变化，顺应着查楠的出招，进行着招式的应变···甚至是创造。

随意一击，便是妙到极致的绝学。

如此的能力，匪夷所思，却又无比真实的出现在眼前。

而对于查楠而言，他的感觉就是，无处不在的柔劲始终的拖着他、领着他、顺着他，将他腿脚上足以开山断流的劲道，尽数化作了柔风，吹入了这满地的雪之中。

他不是本意这么潇洒，而是天地间的一切，都在‘逼’着他必须潇洒，必须要有风度。

查楠终于知道，为什么不是单项第一，反而是四项以上排入前二十的强者，被称之为‘至强’了。

因为，那种整体的优势与完备，几乎是无懈可击。

他与张三丰看似是在比腿法，但其实对方任何的武学概念、武学思路，都可以通过任何的外用方式表达出来。

太极拳可以是拳法，也可以是腿法，更可以是剑法、刀法、棍法···。

他们已经到了万法归一的地步，也到了一法生万法生的地步。

所谓的排名先后，其实反而比的是时机，是运气，是一时的细微状态等等。

毕竟，哪怕原本势均力敌者，也会因为微小的一丝破绽，而在某一次的比斗中，分出暂时的高下来。

当然，也有一些将精神、生命、灵魂，单独注入了某一道的强大者，他们在某些方面的能力，超出了限制，达到了超模的程度，可以打破如张三丰这种化万为一的手段。

但这也并不能说明，这类强者更强，只是他们在单一的某个方面，达到了一种程度上的极致，然而如果进入无限制的生死比斗中，则未必还能再具优势。

“前辈武功高绝，晚辈不是对手！”查楠嘴上这么说着，脚下踢的却更加用力，他甚至开始学习与效仿聂风，将刚刚入手的风神腿现学现卖，想要借助压力，将这门腿法中精妙的部分融入到自身的腿法当中。

打不过是一回事，打不打是另一回事。

难得抓住张三丰这么一位‘至强者’，还是个熟人，不赶快‘请教’，岂不可惜？

“你已经不差了！我在你这个年纪，也不过是刚刚突破大宗师！”张三丰说道。